齊英是走過來吃涼皮,並沒有騎馬,她腳步飛快地從集市上穿過,很快到了酒樓。
酒樓剛開門,夥計們正在灑掃。
掌櫃的彎腰收拾櫃台裡的東西,聽見進門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客人,忙直起腰身,“這位客官,我們……”
看清是名女子,話聲頓住。
“我找小丫頭。”
齊英氣息微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的來找人,隻覺得心裡有一塊堵的難受。
她是真心實意的把小丫頭當朋友的,雖然說著其中還摻雜了私心。可她也表現的明明白白,沒有藏著掖著。
小丫頭既然有人幫忙,為什麼不跟她直說,還讓她像個傻子一樣,湊上前去幫忙?
掌櫃的微愣,這是除了少爺以外,第一個喊宋姑娘小丫頭的人,但他還是確認,“姑娘找到是……”
“宋宛月,我是她的朋友。”
一聽她是宋宛月的朋友,掌櫃的不敢慢怠了,趕忙從櫃台後出來,親自擦了凳子讓齊英坐下,“您稍等,我這就幫您喊人。”
看他往後院走,齊英心裡更堵得慌了,她那次在酒樓裡碰到小丫頭和宋思,問過她,她是怎麼回答的?原來她一直都在騙自己!
後院,聽到有人來找,宋宛月也是微愣,隨即想到齊英可能去了涼皮攤上,家裡人告訴了她,應該是這樣的。
宋宛月不慌不忙的從後院過來。
“齊姐姐,您怎麼過來了?”
看她笑顏如花,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欺騙了自己,齊英騰的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往外走,“我有話問你。”
出了酒樓,找了一個僻靜處,齊英才放開她的手,指著後麵的酒樓,“你老實告訴我,這酒樓是不是你家裡親戚開的?”
也隻有這一個解釋,否則小丫頭怎麼能在酒樓裡來去自如?
宋宛月驚訝,“齊姐姐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
齊英想指責她家裡有這樣的親戚為什麼不給她說?一個字出口,又覺得自己的指責沒有立場,誰家還沒有幾門親戚,自己和小丫頭不過幾麵之交,難不成要讓她把家裡有什麼親戚都告訴自己?
“酒樓不是我家親戚開的,不過,我和酒樓的少東家有些淵源。”
從齊英把她拉出酒樓的那一刻,宋宛月便猜到她是怪自己了,怪自己一直有開酒樓的親戚沒告訴她。
齊英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微愣。
“齊姐姐不知道我家裡的事吧,我和酒樓的少東家……”
宋宛月把自己救了顧義,顧家送了上門提親,正好趕上宋林傷了腿,她當了玉鐲的事告訴了他。
齊英聽完,滿麵羞愧,竟然是這麼回事,自己還莽莽撞撞的過來質問,簡直就是往小丫頭傷口上撒鹽。
“小丫頭,我……”
“是我沒有事先告訴齊姐姐,讓你誤會了,是我的不對。”
齊英更加的羞愧了,抓住她的手,“走,你跟我回鏢局拿銀子,我陪你去把玉鐲贖回來。”
宋宛月反抓住她的頭,“多謝齊姐姐,不必了,我們和顧家現在已經無法分開了。”
齊英詫異地看她。
“酒樓裡的涼茶是我們家賣的。”
齊英明白了,也——更驚訝了,愣愣的看著宋宛月,好半晌才發出聲音,“竟、竟然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