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風頭都被黃家糕點鋪搶去了,又是剛過了八月十五,買月餅的風潮也過去了,店裡幾乎沒什麼人。
掌櫃的匆匆從後麵過來,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來兩個夥計,鼻青臉腫,邋遢不堪,渾身散發著臭味。
掌櫃的嫌惡的皺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怎麼沒被打死!
對上姚掌櫃的卻換成了一副笑臉,“姚掌櫃的,這是……”
姚掌櫃毫不客氣的道,“秦掌櫃,咱們就彆裝了,怎麼回事你心裡不清楚?大晚上的去我表哥家裡傷人,你這是欺負他沒有靠山啊?”
掌櫃的心裡一凜,忙陪著笑,“哪裡,哪裡,我這也是不得已,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大家彼此都應該照顧,可黃老板太過分了,把我的生意全搶了去,我也是不得已。”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是我表哥的錯了?我倒是想問問秦掌櫃,先前你擠兌我表哥的生意時怎麼沒說彼此照顧呢?”
掌櫃的訕訕,卻沒有認錯,姚掌櫃的背後有靠山,他身後又何嘗沒有?要是正麵對上,還不知道誰壓誰一頭。
看他神色,姚掌櫃也能猜到他心裡想法,指著地上的兩個夥計,“你這兩個夥計都招了,我也讓他們簽了字畫了押,秦掌櫃如果覺得我今日上門不對,咱們可以府衙裡說。”
秦掌櫃這才慌了,“彆、彆、彆,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行。”
姚掌櫃很是痛快,“我今日來也沒有什麼彆的要求,就是你以後不能再對我表哥下手,今日你若是能保證,並且寫下來,我就把你的人放了,權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掌櫃的哪裡會答應。
下了保證書,就相當於有了把柄在他手中,萬一以後黃家那邊出點什麼事,豈不是要全都算在他頭上?
“姚掌櫃隻管信我,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再讓人去,保證書就不用了吧!”
“如果我非要讓你寫呢?”
掌櫃的慢慢挺直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姚掌櫃,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俗話說的好,與人方便,才能與己方便,你這樣咄咄逼人,不怕我與你撕破臉,咱們誰都討不了好處。”
“是嗎?”
“自然。”
掌櫃的也不站著了,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您在府城開藥鋪多年,背後定然有人撐著。我呢,也不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否則生意也不會做這麼大。咱們呢,各退一步,條件我答應你,你把我的人放了,以後見了麵咱們依然打聲招呼。”
“秦掌櫃這是威脅我?”
“不敢,不過我實話告訴你,樹大招風,雪媚娘如此很火爆,就算是我不惦記,也有彆的人惦記,你表哥夫婦倆早晚還會招來禍事。”
“這就不勞秦掌櫃的惦記了,這件事你先給我一個交代!”
“好說。”掌櫃的揚聲,“來人!”
兩名夥計過來。
“把這兩個東西拖下去打斷腿,扔到大街上去自生自滅!”
“慢著!”
姚掌櫃的這一聲喊出口,顧家的兩名小廝擋住了糕點店的夥計。
“秦掌櫃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姚掌櫃涼涼的道。
“不敢,我這不是給您一個交代嗎?如果您還不滿意,我再賠償貴表哥的醫藥費如何?姚掌櫃的,你也看出來的,我並非是心狠手辣之輩,否則也不會隻讓人把你表哥弄了個意外,您呢,也得饒人且饒人,真要撕破臉,咱們誰也得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