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無奈的在姚大夫身邊蹲下,“你這些花值多少錢?”
姚大夫的嚎聲頓了一下,而後嚎的更大聲了,“我這些花都是精心培養的,是無價之寶,少爺這個黑心的,一下全給我拔了,我沒法活了。”
宋宛月伸出兩個手指頭。
姚大夫繼續嚎。
宋宛月伸出三個。
姚大夫依舊嚎。
宋宛月歎口氣,裝作要起身,姚大夫一拉拉住她,“三千五,不能再少了。”
在一邊看著的顧義,……
宋宛月爽快的應下,“成交。”
姚大夫麻溜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顧義哼了一聲,把雙手背去身後,吩咐院子裡的小廝,“把這些花仔細的拿起來,跟我種去彆處。”
顧義,……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姚大夫這是趁機訛詐銀子,咬牙切齒的喊,“姚錢樹!”
姚大夫瘦瘦的身體猛的震了一下。
當初家裡窮,爹娘一心想著有一日能發大財,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自從他成了大夫以後就沒人敢再喊他了。
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背著手朝著滿地的花走去,隻要他不回頭,不答應,宋姑娘就不知道這是他的名字。
許氏幾人在馬車上,先是聽到姚大夫暴跳如雷的聲音,再是聽到他的嚎聲,本就麵麵相覷了,乍然又聽到顧義的聲音,還以為姚大夫惹他生氣,怕他真的跟姚大夫鬨起來,許氏和宋林匆匆下了馬車,快步走進院內。
“義兒。”
顧義氣得冒火,他連坑了自己二姐和爹娘好幾回,才坑了一千多兩銀子,姚錢樹這個老家夥一下就坑走了三千五百兩。正要上前去跟他好好理論理論,猛然聽到許氏的聲音,一秒鐘滅了火氣,“伯母。”
看他不像是生氣的模樣,許氏稍稍鬆口氣。
“伯父、伯母來的正好,你們看看這灶屋,如果不滿意,我讓人重新搭。”
“很好,比我們家裡的還要好,謝謝義兒了。”
許氏一口一個義兒,顧義聽的心裡高興,又領著他們進去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才讓小廝抱了柴禾,把新砌的灶台烘乾。
宋宛月趁著這個機會,把藥材全部處理好,隻等著灶台乾了以後製作藥丸。
“今日咱們先做一千個,明日再做一千個。”
……
集市上。
眼看著快要到中午了,宋三小拿了一個盆子遞給劉翠蘭,“二嫂,我早點給鏢局送去,免得人家吃了飯了,咱們再送去不好。”
“鏢局這麼遠,這些串送過去就涼了,你等著我做成麻辣燙,你再給端過去,趕著牛車去還快些。”
宋三小自然願意,利索的收拾完了桌子上的盤子,快速的刷乾淨,然後去套好牛車。
麻辣燙做好,宋樹端到牛車上放穩當,囑咐他,“趕的慢一點,彆灑了。”
“知道了二哥,我很快就回來。”
宋三小趕著牛車來到鏢局門口。
門口值守的人昨日也跟著去攤上吃了,一眼認出了他,快步過來。
“你們家小姐在嗎?這是我二嫂特意給她做的麻辣燙,讓我給她送來。”
“在在在,您稍等,我馬上去喊師姐出來。”
值守的人快步去了武場,齊英正在給一眾師兄弟切磋,聽到宋三小給他送麻辣燙來了,下意識的蹙眉。
自從第一次見麵,這個人的眼光就在她身上打轉,要不是顧忌到她是月兒的三叔,她早就把人揍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