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慌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您屋裡請。”
幾人走進屋內坐下,姚大夫拿過桌上的脈枕放好,許氏把手放在上麵。
姚大夫靜心把脈。
宋林和宋宛月站在一邊。
“咦?”
宋林的心一下提起來,張口要問,被宋宛月攔下。
良久,姚大夫放開手,問,“夫人以前可是傷到過腦袋?”
“是傷到過。”
還沒等許氏說話,宋林快速的回答,急切的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夫人腦中有淤堵,應該是受傷時導致的,之所以頭疼,也是這淤堵所致。”
“那怎麼辦?”
“冒昧的問一句,夫人可還記得以前的事?”
“不記得,她一點都不記得。”
“偶爾也沒有記起來的時候?”
宋林看向許氏,許氏微微搖了搖頭。
“頭疼的時候呢?”
“像有什麼事想從腦中冒出來。”
“這樣?”
姚大夫微微沉吟了一下,“這腦中淤堵對於夫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以用銀針將它慢慢化開,但這需要一段很長的日子,而且在這過程中也許會有痛苦難忍的時候,也有可能你會想起以前的事,夫人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您決定了,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行針。”
“現在就行針。”
宋林毫不猶豫的說道。
“現在就有危險嗎?”
許氏輕聲問。
“暫時沒有。”
“多謝姚大夫了,我今日累了,想回去休息。”
“孩子她娘……”
許氏看向他,“我今日確實累了,既然暫時沒有危險,我先回去好好歇息,改天再來。”
宋林還想說什麼,宋宛月開口,“就聽娘的,咱們先回去,改天再來。”
宋林一向唯許氏和月兒說話為重,聽兩人都這麼說,就算心裡再著急,也沒堅持。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許氏,跟姚大夫道了謝,扶著往外走。
許氏被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弄的哭笑不得,“姚大夫都說了暫時沒事,你不必這麼緊張的。”
宋林不僅緊張,還很害怕!害怕許氏真的有個什麼事,他會受不住。
“宋姑娘……”
剛才姚大夫示意宋宛月留下,等兩人出去,他才低聲開口,“夫人腦中淤堵有隱隱化開的趨勢,如果不及時行針,淤堵物移到彆處,恐對夫人的腦子有損傷,還是早日行針的好。”
宋宛月點頭,“我知道了。”
……
三人上了馬車,宋林囑咐車夫趕慢一點,也不顧宋宛月在,不安的抓住許氏的手。
“爹……”
宋宛月誇張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