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慢慢的扶著秦謙起來,宋樹也扶了車夫過來,讓他們站在一邊,他先把馬車上的馬解開,又喊了圍觀的人幫忙把馬車扶正,重新套上馬,放好馬凳。
宋思扶著秦謙上去,車夫說什麼也不進裡麵,宋樹把韁繩交給他,讓車夫等著。
宋樹過去把牛車趕過來,拴在馬車後,又接過車夫手裡的韁繩,慢慢趕著朝縣城裡走。
“你怎麼會在這?”
馬車內,宋思問。
秦謙不敢倚著車壁,怕蹭到身上的擦傷,一手托住另一隻手的胳膊,回道,“我去了學院以後,看你遲遲沒來,想著出城來迎迎你,剛好看到驚了的馬車朝你們撞去,就讓車夫把馬車橫了過去。”
“今日多虧了你,否則我和我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驚了的馬車速度極快,要真的撞上牛車,牛車一定被頂翻,他和宋樹都會被壓在牛車下。
“說這些話就客氣了,咱倆誰跟誰呀,要是反過來,我遇到這種情況,你也會如此做。”
“不管如何,今日多謝你。”
馬車在仁和堂門口停下,宋樹把韁繩搭在馬背上,搬了馬凳放去車夫那邊,先扶著他下來,又和宋思一起扶著秦謙下來,走進堂內。
大夫仔細的幫他們檢查了一遍,確實沒什麼大的傷勢,就是擦傷,胳膊上,身上都是。
“也得虧是穿的厚,否則有你們受的,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從現在開始到明早之前,要是感覺頭昏惡心,就趕快過來。”
大夫一邊開藥一邊說,說完以後把開完的藥方舉起來。
秦謙伸手接過去。
宋樹忙道,“秦公子救了我和思兒的命,我們父子倆感激不儘,這藥錢讓我們來付。”
“伯父,一點小錢而已,我來就行。”
說著,把藥方交給了阿忠,阿忠拿著去了櫃台邊抓藥,宋樹也跟了過去,執意要付錢。
“你勸勸伯父,這點小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讓伯父彆爭了。”
秦謙對宋思道。
宋思知道書院裡的人都認為他家裡很窮,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因為一兩銀子去章家抄書,而被章懷父子汙蔑,他父母也不會來縣裡擺攤。
張了張嘴,想要把自己家做火鍋底料的事告訴他,話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讓我爹付吧,要不然他心裡過意不去。”
“這點小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還不夠我請人吃頓飯的,你們家……也好,讓伯父付吧,回頭我請人去咱家攤子上吃麻辣燙。”
……
從醫館出來,宋樹趕著牛車又跟著到了學院門口,看著秦謙和宋思進去後,想要把阿忠送回去。
“不用麻煩您了,我已經沒事了,慢慢趕著回去就行。”
宋樹不放心,阿忠兩個胳膊上都有擦傷,拿韁繩的時候肯定不穩。
“真的沒事。”
說著,阿忠抖了下韁繩,臉上一點痛苦的神色也沒有。
宋樹這才放了心,看著他趕著馬車走遠了以後,才趕著牛車回了家,一進家門,便心有餘悸的給家裡人說了,一家人也是後怕的不行,囑咐他以後趕牛車再小心一些。
顧家。
等眾人都走了以後,姚大夫先給許氏紮了針,然後教導宋宛月醫術。
顧義去了專門給宋宛月準備的院內,吩咐小四把大丫叫來,“從今日起,你跟在小丫頭身邊伺候,記住了,無論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不許對外說,你若泄露出去半個字,你知道下場會如何。”
“奴婢不敢。”
大丫收好心裡的訝異,低著頭,規規矩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