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在師父的全身。”
姚大夫,……
把酒壇往宋宛月懷裡一放,起身拉著顧義就往外走,“交給你了,我們倆守在門口。”
等兩人出去,宋宛月直接把酒壇放到床上,解開楚師父的衣服,先給她擦前心。
院子裡有腳步聲。
顧老爺和顧夫人匆匆而來,顧義去酒窖裡拿了一壇好久,守著酒窖的小廝不敢攔,快步跑著去稟報了顧老爺。
得知顧義是跑著去的,搬了酒壇就走,顧老爺直覺出事了,喊了顧夫人趕了過來。
一進院門,看到姚大夫和顧義一左一右守在門口,忙問,“怎麼回事?”
姚大夫指了指屋內,示意宋宛月在,給了他一個口型,顧老爺和顧夫人看明白,臉色一下白了。
顧老爺更是快步走到門口,用隻有他和姚大夫聽的聲音急切的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姚大夫搖頭。
顧老爺就要去推門,被姚大夫和顧義同時攔住,“宋姑娘正在幫楚師父擦拭身體,你不能進去。”
擦拭身體?
用酒?
顧老爺當即轉身,“夫人,你進去。”
顧夫人推門進去後返身把門關好,快步走到床邊,宋宛月已經滿臉都是汗,楚師父的前心和兩個腋窩處紅通通一片。
“伯母幫我把楚師父側下身,側往右邊,微微一些就可以。”
顧夫人小心翼翼的把楚師父左邊的身子側起來一些,宋宛月繼續擦拭後心。
門口,顧老爺沒再壓著聲音,“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讓人去告訴我?”
姚大夫也是急的忘了,看到顧老爺的那一刻才想起來。
“楚師父說不讓驚動太多人。”
顧義看著院中的某一處,眼中的猩紅還沒散去。
顧老爺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屋內,宋宛月擦拭完,和顧夫人一起小心的將人放平,又把扣子幫她係好,這才抬起衣袖胡亂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進來吧。”
屋內立刻被推開,姚大夫大步進來,看楚師父臉上的潮紅退去了一些,知道這個方法奏效了。
“徒兒,快去休息一會兒。”
這樣重的傷勢,肯定會有幾次反複。
宋宛月也沒客氣,去了桌子邊坐下,
顧義轉身出去拿起剛才放在地上的銅盆,舀了水衝洗乾淨,又打了涼水進了屋後加了熱水,端過來放在桌上,打濕了帕子幫她先擦臉。
宋宛月伸出手,“我自己來。”
顧義另一隻手把她的小手摁下去,輕柔的幫她擦拭完,把帕子扔回盆子裡,用腳勾了一個凳子在她麵前坐下,抓過她的手,輕輕的給她按摩。
宋宛月想要收回手,被他緊緊摁住。
那邊的幾人沒有注意這邊,擔憂的看著楚師父。
小半個時辰以後,楚師父又燒了起來,姚大夫再次喂了藥,熱度退下去,然後過了一個時辰後又燒了起來,如此反複了幾次,一直到天黑,宋林來接宋宛月,楚師父的情況還沒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