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兒急忙嗬斥住她,唯恐蓮兒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她的身份。
朝著顧義道,“是我唐突了,但我絕對沒有惡意,隻是想著宋妹妹一個人住在客棧裡無聊,想要陪著她到處去轉轉,既然她沒有這個心思,我便不打擾了,改日我們再過來。”
說完,轉身,蓮兒急忙扶著她上了馬車,吩咐車夫離開。
走出不遠後,蓮兒忍不住抱怨,“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一點腦子都沒有。”
小姐都暗示的那麼明白了,凡是不傻的都能聽出來,偏偏宋宛月就是個傻的,害她們小姐差點丟了臉。
“好了,她還小,你跟她計較什麼。”
許靈兒莫名的還很高興,宋宛月如此傻,說明她家裡人也不太聰明,等她和宋思成親以後,就可以輕易的拿捏住他們,讓他們都服服帖帖的聽自己的。
看著她還能笑的出來,蓮兒不可思議的瞪大眼,“小姐,你莫不是被氣傻了吧?”
“你知道什麼……”,許靈兒板了臉色,“回去後一個字都不許說,知道了嗎?”
“奴婢知道。”
……
許靈兒走後,宋宛月和顧義也上了樓,顧義倒了一杯水放在宋宛月麵前,“那個許靈兒是看上大哥了?”
“應該是。”
“大哥惹的桃花債?”
宋宛月白他一眼,“說什麼呢?”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不是桃花債?你快告訴我,大哥什麼時候惹到的?”
看他眼睛灼灼的發著好奇的光,宋宛月給了他一個爆栗,“我都說了不是大哥惹的。”
顧義明顯的不信。
宋宛月把宋思受清和書院的院長所托給許老先生送東西的事說了,“應該是這位許姑娘看到了大哥,芳心暗許了,這才趁著大哥不在的時候過來討好我。”
聽完,顧義不可思議的眼睛睜大,“一代大儒家就是這樣的家風?”
宋宛月也有同感,書香世家,最注重的就是規矩禮儀,許靈兒這樣大喇喇的跑上門,丟的不僅是她的臉,還是整個許家的臉。
“她今日受了挫,以後應該不會再過來,等大哥回來,咱們誰也不許跟他說。“
顧義連連點著頭。
卻沒想到,許靈兒接下來幾日人是沒來,卻每天派丫鬟給她送各種東西來,胭脂水粉,各種糕點,甚至於還讓人給宋宛月送了兩身衣服過來,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宋宛月都給她退了回去。
蓮兒氣的不行,許靈兒卻更加高興,她要的就是在宋宛月麵前刷好感,不管她收不收,自己的心意到了,等和宋思議親的時候,宋宛月定然會幫自己說好話。
於此同時,定國公再次收到了顧義的信,看完以後,去問自己夫人,“我記得許老先生隻有一個孫女,現在應該也三十多歲了,這個許靈兒哪裡冒出來的?”
對於各家後宅之事,定國公平日並不怎麼關心,定國公夫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老爺有所不知,許靈兒並不是真正的許家人,她母親是許大先生家後來的那位帶過來的女兒。許靈兒的父親叫李安,在工部任職。之所以許靈兒姓許,是因為許大先生思念失蹤的女兒,特意準許她姓許的。”
“老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她看上了宋思,不顧臉麵的去了客棧找宋思的妹妹,被拒絕了以後,又每天派人送東西過去。”
定國公夫人愕然,“許家好歹是大儒之家,就算是她不是許家人,可自小接受了許家的教導,應該知道什麼事禮義廉恥,怎麼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