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揚聲,“今日我娘想起來一切,霍氏眼看當年的罪行包不住了,為了保全她的兒女,自然會撞牆自儘。”
說著,朝京兆府尹磕頭,“大人,還請把當年傷害我娘的另外兩人捉拿歸案,還我娘一個公道。”
“滿口胡言的丫頭……”
大先生怒不可遏。
“肅靜!”
京兆府尹重重的一拍驚堂木,把大先生後麵的話壓了回去。
“來人,去拿溫仲。”
有衙役應聲,騎著快馬去了戶部,找到溫仲,“溫侍郎,許小姐狀告你當年傷害她,致使她受了傷失去記憶,十幾年無法歸家,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衙役話落,戶部炸開了鍋。
溫仲隻覺得腦中嗡的一聲,伸手扶住了桌案,許清婉想起來了,為什麼娘沒有派人來告訴他?
臉上卻力持鎮靜,“兩位稍等,容我把這些公文收拾一下。”
說著話,給自己的下屬使了一個眼色,下屬意會,跑了出去。
溫仲還沒收拾完,戶部尚書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出了什麼事?”
兩位衙役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戶部尚書聽完,直覺溫仲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應該不會,霍氏已經……”
另一名衙役咳嗽了一聲,說話的衙役察覺自己說多了,急忙住改了口,“尚書大人見諒,還請溫侍郎快點跟我們走一趟。”
戶部尚書點頭。
兩名衙役帶著溫仲出了戶部。
戶部尚書隨後也跟著出來,上了馬車。
剛才衙役沒說完的話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到了京兆府門口,他下了馬車,圍觀的人群看到他身上的官袍紛紛讓開,戶部尚書走到門檻處,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霍氏,心裡一驚。
隨後轉身出來上了馬車,示意小廝去打探。
不過一會兒,小廝就打探了回來,聽到霍氏是撞牆自儘,戶部尚書的眉心跳了跳。
立即吩咐車夫去許府,走到半路想到老先生也許正在氣頭上,又吩咐車夫改了道,去了定國公府。
一見定國公就俯身作揖,“國公爺,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出了何事?”
戶部尚書把聽來的事情經過說了,“我知道這些年許小姐受了很多苦,可現在霍氏已死,也算是頂了罪,您幫我去老先生麵前求個情,讓他放溫仲一馬,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他這個人情。”
“這恐怕很難。”
定國公心裡震驚,麵上不顯,“許清婉流落鄉下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大夫人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老先生更不會放過他們,我勸你還是讓溫仲把罪認下,否則你也會受到牽連。”
聽他說完,戶部尚書出了一身冷汗,“不、不會吧。”
“這件事一旦傳開,定然引起轟動,到那時皇上自然會過問,一旦溫仲矢口否認,惹怒了皇上,你覺得皇上會輕饒了他?而你重用提拔了他這麼多年,還把女兒許配給了他,皇上會不會覺得你識人不清,罷了你的官職?”
戶部尚書手腳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