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沒什麼事了,我便回來了。”
宋宛月並沒有給他們說是去那邊做藥丸了,兩人還以為她是去糕點鋪幫忙了。
說著,拿了一本書學著許氏的樣子放好,不一會兒就把一摞書曬完了。
宋林額頭上冒了汗,許氏掏出帕子幫他擦拭,“今日就晾這些,剩下的我們明日再晾。”
“哎呀呀……”
宋宛月故意捂住自己的眼,“我眼被閃瞎了。”
對於她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話,許氏早就習以為常了,收了帕子,寵溺的點了點她額頭,“又取笑爹娘。”
宋宛月放開手,笑著挽住許氏的胳膊,對宋林道,“爹,我想喝外曾祖父房裡的茶水,您去幫我要一壺來。”
“好咧,爹馬上去。”
宋林高興的應著,進了屋拿了茶壺往外走,京城的沒事了,等思兒回來,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回去了。
看著宋林出了院門,宋宛月挽著許氏的胳膊走進屋內,不等她說話,許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給娘說,還得避開你爹?”
宋宛月嘿嘿笑,“我就知道瞞不過娘,你先坐下。”
許氏坐下,宋宛月搬了椅子坐在她麵前,“剛才我和顧義去鎮國公府了。”
許氏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看樣子沈叔叔這兩日就要離京了,我覺得娘應該見見他。”
許氏下意識的去拿茶盞,拿過來以後才想起來茶壺不在,她把茶盞緊緊的捧在手裡,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沈炎,自從那日把一切都想起來以後,她每每午夜夢醒,心裡有一塊疼得厲害。
是因為他們錯過的緣分;也是因為當年意氣風發、肆意張揚的少年變成了如今滿身孤寂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她當年沒有輕信霍氏,就不會被他們算計,也就不會失蹤,然後,她會嫁給沈炎,從此琴瑟和鳴,夫唱婦隨。
可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今日我要離開的時候,沈叔叔叫住了我,雖然他沒說,但我看的出來他很想見您,也許這一彆,你們今生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倘若那樣,娘,您這一輩子都會有遺憾。”
“彆說了。”
許氏閉了閉眼,腦中閃現那日她醒來,滿屋的紅色,以及沈炎幾乎倉皇而逃的背影。
“他什麼時候走?”
“應該就這兩日,我今日過去的時候看到他府裡的人正在收拾東西。”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宋林端著茶壺快步回來,“月兒,茶來了!我去的剛好,你外曾祖父才沏好的茶,聽到你想喝,趕緊讓我端過來了。”
話落,人也進了屋內,看許氏手裡捧著茶盞,還以為她也渴了,先給她倒上,又給宋宛月也倒了一盞,把茶壺放在桌子上。
他不喜歡喝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太不痛快了。
宋宛月起身,“這壺茶還是留給娘喝吧,我去外曾祖父那邊。”
“你這孩子……”
沒等宋林說完,宋宛月已經快步出去了。
宋林覺得奇怪。
宋林看向她,“當家的,我想給你說個事。”
“我想去見沈炎。”
宋林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