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尋常的宅子,這個好說,等客人散了,我就去牙行走一趟,順便著也給彆人打聽打聽。”
“不急,她現在受了傷,一時半會定不了親,成親也早著呢,你慢慢打聽。”
魏掌櫃應是,見沒什麼事了,退出去。見小四抓耳撓腮的立在門口,很是納悶,“你怎麼了?”
小四將他拉去遠處,把剛才顧義說的話說給了他聽,“你說少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魏掌櫃扶額,去了京城一趟原本以為小四會長了見識,誰知道反而便傻了,“自然是假的,你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少爺已經習慣你伺候了,換個人他會很不習慣。”
“是這樣?”
小四將信將疑。
不是他變傻了,是他知道宋宛月已經猜到了少爺的身世,偏偏少爺還不能和她說實話,他怕宋宛月會遷怒到他身上。
魏掌櫃起了疑惑,小四一向機靈,怎麼會聽不出來少爺這是騙他的?可他不但沒聽出來,連自己說的話也不信了,“你老實告訴我,在京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四拉著他又走遠了一些,還四下看了看沒人,聲音壓的低低的,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宋姑娘應該猜到少爺的身份了。”
魏掌櫃驚的睜大了眼睛,“少爺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少爺也是沒辦法。我們被齊國公給盯上了,如果不想法將他嚇昏過去,恐怕他會給我們使絆子,不讓少爺離開京城。而且,你知道,少爺他……”
“小四!”
顧義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小四嚇得一個激靈,後麵的話沒說完,急忙跑過去。
“去搬一壇好酒放在馬車上。”
小四應是,去了酒窖。
魏掌櫃正準備跟上去,宋宛月和顧義從屋裡出來了,魏掌櫃隻好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恭敬的送他們出來。
回去的路上,宋宛月讓車夫繞路去藥鋪,買了做涼茶的草藥,回到家裡後,餃子正好出鍋。
顧義讓小四把酒壇子搬進來。
看到酒,老先生的眼睛一下亮了。
原來他還能被允許喝一點兒,自從那次昏倒後,宋宛月一次也不讓他喝了,偏偏府中上下還都聽她的。有好幾次他饞的沒法,到了半夜讓想讓許良去給他“偷”一點兒,許良都不敢。
當著這許多小輩的麵他不能太明顯了,老先生儘量不動聲色,“難得咱們這一大家子能聚在一起,今日要多喝一些。”
宋老爺子立刻跟著附和,“老先生說的對,是得多喝一些,我看咱們也彆用酒盅了,直接用小碗吧。”
他這話正合了老先生的意,沒等彆人表態,老先生就發話了,“去,拿小碗來,我們喝個痛快。”
孟氏想阻止,被宋宛月攔住,“外祖母放心,外曾祖父喝點酒沒事的。”
見沒人阻攔,老先生膽大了,讓小四給他倒了滿滿的一小碗,看顧義麵前沒有,吩咐小四,“給你家少爺也滿上。”
“他不喝。”
宋宛月清脆的聲音響起。
顧義立刻道,“對,我不喝,我對酒過敏。”
眾人,……
……
酒足飯飽,老先生微醺,宋老爺子黝黑的臉也紅了起來,唯獨孟陽精神奕奕,等眾人都走了以後,問宋宛月,“月兒,你什麼時候給舅祖父做藥丸。”
“明日我便開始做,一會兒先把酒樓需要用的涼茶做出來。
“涼茶?”
孟陽更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