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下一盤?”
“這……”
院長已經偏過頭來,激動的情緒很是明顯,先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去一邊下。
老先生的屋子並不大,再放一張桌子就擁擠了。
宋宛月轉身往外走,秦謙遲疑了一下跟上,兩人來到外麵,宋宛月讓小四去搬了一張小桌和兩張小凳過來,又讓徐良拿來了棋盤,對小四道,“你去給外祖母和我娘說一聲,我和顧義在這邊下完棋後再過去。”
小四應聲,轉身出了院子。
宋宛月坐下,執起白子,秦謙也隨之坐在,把盛著黑色棋子的棋盤放在手邊。
“我棋藝是跟顧義學的,學了沒多久,用我大哥的話說就是一個臭棋簍子,秦公子千萬彆嫌棄。”
“不會。”
秦謙周身透著溫和,完全是一個大哥哥的做派,“我的棋藝也不是很好,咱們半斤八兩。”
宋宛月落下一子,“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聽大哥說了,除了科舉考試以外,秦公子可是樣樣精通,你要是真的下不過我,那就是明顯的在讓著我,我是會不高興的。”
秦謙,……
溫和的笑道,“既然如此,我定然使出全部的本事,希望宋姑娘不要怪罪。”
“好。”
許良去廚屋端了兩碗涼茶回來,這還是宋宛月上次做的,許良謹遵她的吩咐,每日隻讓老先生喝一碗,多了一滴都不讓他喝。
隻這一會兒,白子已經落了一大片,秦謙手拿黑子,眉頭緊皺,遲遲不肯落下。
宋宛月神態悠閒,接過許良手裡的碗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沁涼舒服,直入心脾。
許良端著另一碗,微笑的看著棋盤,他不知道宋宛月剛才為什麼那樣說,但他知道宋宛月棋藝比顧義還要好,秦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秦謙慎重的放下黑子,手還沒抬起來,宋宛月已經落下了白子,秦謙微愣,麵色更加凝重起來,也更加全力以赴。
屋內,屋外一片寂靜。
秦謙額頭上出了細汗。
許良體貼的把涼茶遞給他,“秦公子,喝碗涼茶。”
秦謙接過,道了謝後,眼光重新回到棋盤上。
他也是富家公子,從小被家裡人儘心培養,不說是樣樣精通,但也比一般人的造詣要高,尤其棋藝,他敢說連院長都不是他的對手,卻被宋宛月步步緊逼,毫無還手之力。
又過了一會兒,秦謙放下手中的棋子,“宋姑娘,我輸了。”
宋宛月似是不敢相信,一雙漂亮的眼睛睜的很大,“不會吧?秦公子這讓的也太明顯了,是真的看不起我嗎?”
秦謙慌忙把盛涼茶的碗放下,“宋姑娘說笑了,是秦某棋藝不精。”
“怎麼會呢?很簡單的一步啊。”
說著話,宋宛月拿起他剛才放下的棋子落到一片白子之間,棋盤上的形勢瞬間被扭轉。
秦謙不敢相信,剛才這一步他琢磨了好久,怎麼也沒找到出路,這才落子認輸的,怎麼會……
“你不實誠。”
宋宛月的話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