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明顯的一愣。
“你、你怎麼知道?”
“禦醫診斷出來的。”
“禦醫,禦醫……”
姚大夫念叨了。
宋宛月轉身,“伯父、伯母,今日真是對不住了,等姚大夫酒醒了,我帶他鏢局給伯母看病。”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病。”
齊夫人推拒。鏢局裡的人都走了,宋宛月去了發現異常。
“那怎麼可以?這要是讓我三叔知道了,定然會跟我沒完了,就這麼說定了,最遲明日上午我們就過去。”
齊夫人還要說什麼,宋宛月已經道,“我送伯父伯母出去。”
齊夫人的話沒說出來。
等他們走出門口,姚大夫抬眼看過來,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齊武夫婦騎馬走出老遠,察覺到宋宛月回了酒樓,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當家的,怎麼辦?”
齊武兩腿一夾馬肚,“回去再說。”
鏢局的大門隻開了一條縫,齊潤站在門後等著,聽到馬蹄聲,從門縫裡看到是自己爹娘,立刻打開門出來,“爹、娘。”
兩人從馬上下來,韁繩隨意的搭在馬背上,“進去再說。”
齊潤也沒管馬,轉身隨他們進入鏢局內,反身把大門關上,後麵屋內。
齊英也在。
齊武坐下,把秦謙的慘狀和答應為三皇子做事的事情說了,道,“如今我們和三皇子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沒什麼可顧忌的了,你速去傳信,讓所有的人都回來,除了你二弟和你的妻兒。”
他今日多了一個心眼,見秦謙的時候,悄聲問他和三皇子說了什麼,得知他並沒有說出家裡有多少人,他頓時生出一個想法,把自己二兒子隱藏起來,如果最後他們沒有落到好下場,最起碼還能保住齊家的一抹血脈。
齊潤沒有立刻回答,他沒想到秦謙這麼沒有骨氣,幾種酷刑就讓他暴露了兩家人多年的秘密。
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到秦謙的慘狀,齊武也是長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隻能是聽從三皇子的吩咐了,你快去,讓他們連夜趕回來。”
……
宋宛月回了姚大夫房間,見他又躺在躺椅上睡著了,嘴唇微微一勾,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師父,您說你要是把老先生的毒解了,是不是比那些禦醫還厲害。”
姚大夫的眼皮動了動。
“那兩個禦醫就是些沽名釣譽的家夥,明明外曾祖父中的是十日睡,非說是十五日睡,我看那意思他們根本就研製不出解藥,就是想在外曾祖父醒來以前給他胡亂吃些藥,把醒來的功勞攬在他們身上,以博得好名聲,我要是師父您,我就不讓他們如了意。”
姚大夫睜開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起身,拿起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從裡麵取出紙筆,唰唰唰寫下一個方子,拿著走出去,“老魏!老魏!”
魏掌櫃聞聲跑過來。
姚大夫把方子拍在他手裡,“你親自去,把這些藥抓回來。
魏掌櫃不明所以。
“快去!”
魏掌櫃什麼也沒問,拿著方子出了酒樓。
姚大夫轉身說宋宛月,“你出去,為師要換衣服。”
宋宛月起身,出去打了水,等姚大夫換完衣服打開房門,她把水端進去。
姚大夫收拾好了自己,背著藥箱出來,站在門口喊,“少爺。”
顧義聞聲從屋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