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讓徐良喊來許二先生和許衍,幾人坐著馬車來到縣衙門口。
縣衙內,縣太爺急出了一身汗,如果是彆人,他早就命衙役把人扔出去了,但秦家夫婦不行,秦謙已經投靠了三皇子,秦家夫婦也算是三皇子的人。
秦母見縣太爺被自己逼的無話可說,鬨騰的越發厲害了。
縣太爺隻能給師爺使眼色,師爺提筆唰唰寫了一行字,拿起來走到秦母麵前,“這是你兒子臨死前說的話,你們好好看看。”
兩人看過去,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你們的兒子沒死,是投靠了三皇子。”
“可看清楚了?”
秦父秦母呆愣了一瞬,剛要點頭,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知道秦謙臨死前說了什麼,師爺可否讓我們也看看。”
話落,老先生在許二先生的陪同下走上大堂。
師爺一驚,下意識的把寫了字的紙藏去身後,“老、老先生。”
縣太爺也從桌案後出來給老先生行禮,老先生避讓開,“老朽不經大人允許私自上堂,還請大人見諒。”
“不敢,不敢。”
縣太爺趁著說話的工夫給師爺使眼色,師爺忙後退了兩步,想將手裡的紙張藏起來,被老先生叫出,“我醒來得知秦謙受我連累而死,很是自責,本想著過幾日身體好了,親自去秦家賠罪。所以,聽到他的父母來了,我便急忙趕過來了,師爺還請把拿出來,讓我也看看,這孩子死前到底說了什麼?”
師爺哪裡敢拿給他看。要是壞了三皇子的事,他還不得被扒了皮。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邊說邊往後退,退後自己的位置後,幾下把紙撕碎,一股腦的塞進自己嘴裡。
他這動作一出,圍觀的百姓們一片嘩然。
縣太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看來,秦謙一定是寫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否則師爺不會寧願丟了飯碗也不讓我看,也罷……”
說著,看向秦父秦母,“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在這裡先給兩位道個歉。我中毒後,我那曾外孫女救我心切,推測是秦謙下的毒,就建議大人把他抓了起來,沒想到卻讓秦謙丟了性命,我們家裡人都十分自責。兩位一路奔波而來,在這清平縣又沒有什麼親戚可以依靠,還請兩位隨我去家裡安頓下來,一起商討秦謙的後事。”
“不、不用了。”
秦母腦中嗡嗡的響,她沒想到秦謙會投靠了三皇子,這件事妹妹一家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麼不給他們送個信?
“一定要去,你們如果不去的話,我到閉眼的時候心都不會安,還請兩位不要推辭了,許良!”
許良跑進來,“兩位,請隨我來。”
秦父秦母有許多疑問想要問秦謙,自然不會跟他去,“老先生,多謝您的好意,我們夫婦就不過去打擾了,我們也不會再責怪大人了,怨就怨謙兒福薄,還沒……”
說到這裡,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老先生歎口氣,“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以後你們若是碰到什麼事,隻管過去找我,就當做我們對秦謙的補償。”
“多謝老先生。”
老先生被許二先生扶著離開,縣太爺也長鬆了一口氣,抖了抖濕透的官袍,宣布退堂。
圍觀的百姓議論著散去,紛紛猜測秦謙到底寫了什麼,怎麼秦父秦母看過以後就不再鬨了。
老先生坐在馬車上,麵色微沉,他剛才走上大堂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縣太爺眼裡的慌亂。
“義兒,你派人去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