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從地上爬起來,被一名護衛抵住頭,怎麼也動不了,樣子十分滑稽。
眾人想笑不敢笑。
掌櫃的唯恐再鬨出人命,斟酌著開口,“這位姑娘,有話好說,可否讓您的人先放開這位客官?”
宋宛月示意,護衛鬆開手,那人噌的站起來,對著宋宛月橫眉冷眼,卻沒敢再挑釁她。
坐在地上嚎的那人眼珠子又轉了幾圈,帶著哭音嚷,“掌櫃的,您還是先幫我們報官吧,免得錢沒找到,我們兄弟倆的命給交待在這裡。”
“是啊,還是報官吧。”
有人附和。
他還要急著趕路呢,掌櫃的讓夥計守著門,他沒法出去。
掌櫃的喊了一名夥計上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又掏出一錠銀子給他,夥計拿著銀子很快的下了樓,打開門跑出客棧。守門的夥計重又趕緊把門關上。
“掌櫃的,麻煩先給我們準備早飯,等會兒我們還要趕路。”
宋宛月說道。
掌櫃的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哦,好。”
有了她開口,其餘客人也紛紛要求。
坐在地上之人看到這副場景,猛然一拍大腿,又嚎了起來,“掌櫃的,那可是我們兄弟的命啊,你怎麼還有閒心幫他們做飯,要是找不回來這錢,我們兄弟倆從樓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掌櫃的嚇了一跳,如果他們真跳下去,他這客棧也彆開了!
急忙安撫他的情緒,“這位客官,你先彆急,官差一會兒就來,定然會為您找到的。”
“那就讓大家都站在這裡,誰也不許回房。”
他這要求很無禮,大家都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有人還穿著褻衣褻褲呢。
“誰動誰就是偷銀子的賊!”
聽到他這話,原本想無視他剛才的話想回屋穿衣服的人都不敢動了。
宋宛月嘴角微勾,好整以暇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倒了兩盞涼白開,一盞給了宋慎,一盞自己端在手裡,慢悠悠的喝著。
官差來的很快。
為首之人三十多歲,絡腮胡子,一臉的橫肉,上樓的腳步很重,好像隨時能把樓梯踩踏了。
後麵跟著五六名衙役,也都麵色不善。
上樓後,幾名衙役直接站在了四名護衛身後。
宋宛月看了一眼,繼續喝水。
為首之人一手扶在腰刀上,一手拿著鐵鏈,威嚴的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癱坐在地上之人的身上,“是你丟的銀子?”
“是。”
看到他過來,仿佛有了主心骨,那人也不癱坐在地上了,站起來,依舊帶著哭音,“我們兄弟倆借了一萬五千兩銀子想要做生意,誰知被人偷了,還請大人幫我們找回來。”
“除了銀票還有什麼?”
“衣服,我們兄弟倆一人一身衣服,我的是藏青色的,他的是深藍的。”
為首之人看向掌櫃的,“住店的人可都在這了?”
掌櫃的忙說是。
為首之人又掃視了眾人一圈,“我勸拿了銀子的自己把銀子拿出來,我們可從輕發落,否則……”
他抖了抖手中的鐵鏈。
嘩啦啦的響聲驚得住店的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