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端著兩塊豌豆黃去了後麵。
蕭瑤欣喜的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誇讚她了,豌豆本是尋常的東西,可到了她手裡竟然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怎麼樣?”
宋宛月得意的自賣自誇,“有我這麼一個小姑子不錯吧,既能做好吃的還能掙錢。”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蕭瑤被逗笑,把嘴裡的糕點咽下去,“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
宋宛月笑眯了眼,兩手放在桌子上托腮,閒話家常,“瑤姐姐的弟弟是很小就送去千山寺了嗎?”
蕭瑤不疑有他,點頭,“嗯,大概是兩周歲的時候,那時候大姑剛……”
說到這,想起了什麼,看向宋宛月。
宋宛月一副好奇的姿態,仿佛沒看到她的停頓。
蕭瑤有些拿不準她到底知不知道了表弟的身份,可不管她知不知道,表弟已經……
蕭瑤借著捋鬢角邊頭發的動作平穩了自己的情緒,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那時候大姑家剛發生變故不久,小弟不知怎的,突然就病了,京中的大夫都請來了,卻沒見絲毫好轉,又因為大姑的緣故,皇上不待見蕭府,請不到太醫過來,所以無奈之下,家裡人隻能帶著小弟去千山寺祈福,卻沒想到到了那裡,小弟就沒事了。自此以後小弟就住在了那裡,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回家住幾天。”
宋宛月點頭,“看著他和你們之間並不生分。”
“家裡人一個月去看他兩次,我小時候也常常在那邊陪他,隻是後來長大了,不方便了。”
“怪不得你們姐弟的感情那麼好。”
宋宛月也捏了一塊豌豆黃放進嘴裡,歡快的吃著,自然而然的問,“他會武功嗎?”
“當然不會。”
宋宛月挑眉,“蕭伯伯沒教他一些,練武功可是能強身健體的。”
“父親自然是想過教他,可小弟小時候一年中有大半年的工夫在生病,哪裡能習武?後來漸漸長大,倒是能學了,可父親說過了習武的好年紀,就沒教他。”
宋宛月點頭,不再問,轉而說起了彆的。
……
接連五日,糕點鋪每日都會出一種新的糕點,鋪子前又排起了長隊,黃糕夫婦和店裡的人都喜笑顏開,腳下生風的忙活著。
一個圓臉的女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急匆匆朝後麵茅房走去,走過其他案板前的時候,眼睛偷偷瞄過去。
宋宛月雖然分開了教她們,但每種糕點所用的食材都擺放在案板上,一眼就能看清楚。
“翠巧今天是怎麼了,去了好幾次茅廁了。”
黃糕媳婦不經意的說道。
和翠巧一起做糕點的女孩道,“她昨夜口渴的很,起來喝了一碗涼水,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
和鋪子裡的這些人住在一起好幾個月了,黃糕夫婦把她們都當成了家人,聞言道,“你們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我說過多少次了,天冷了,不要喝涼水,對自己身體不好。”
女孩笑應下。
黃糕媳婦無奈的搖頭。
黃糕卻聽到心裡一動,放緩了手裡的動作,等翠巧回來,留心她的動作,見她目不斜視的快步走到她自己的案板上,心裡剛升起的疑慮退了下去。
……
宋思的宅院內,許伯笑眯眯的前前後後轉了一圈,回到宋宛月身邊,問,“孫小姐,咱們是完全收拾一下,還是稍微收拾一下?”
“還有二十天,完全收拾一番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