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內,一個金茶筒在陽光照耀下發著金光,旁邊是一對銀茶筒,還有兩個銀盆,盆麵都很厚,是實打實的金銀打造的。
圍觀的人幾乎看晃了眼。
抬箱子的戶部的幾人更彆說了,臉上的驚訝幾乎沒掩飾住。他們得了上級示意,今日就是過來讓宋思出醜的,他們都料定宋思這十八抬裡麵有水分,不可能是實打實的東西。
“如何?傷到了沒有?”
坐在前麵高頭大馬上的宋思聽到動靜從馬車上來,快步走過來關切的問。
兩人急忙告罪,“腳下滑了一下,幸虧沒有摔壞東西,大人恕罪。”
“人沒事就好。”
宋思把蓋子合上,彎腰把抬杆撿起來,兩人急忙接過,穩穩的搭在肩上,等宋思轉身回去上了馬,抬著箱子隨著隊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對看,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不止他們,就連上級都不會想到,這些箱子裡都是實打實的東西。
現在看來,宋家作坊真的很掙錢,掙錢到可能隨隨便便一天的收入就是他們這些人一年掙得。
蕭府大門打開,管家喜笑顏開的看著隊伍走近,快步走到馬邊,迎著宋思下馬後,躬身把人領進去。
管家代表的是定國公府的臉麵,他對宋思如此恭敬,足以說明定國公府中的眾人對他的滿意。
“你們說……”
戶部的幾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人小聲問另外幾人,“咱們以後還和宋侍郎對著乾嗎?”
論錢財,宋侍郎家的作坊日進鬥金;論權勢,宋思不僅是戶部侍郎,還背靠著定國公府。跟這樣的人對著乾,最後定然不會落到好下場。
“自然。”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答話,他以前很得溫仲的重視,眼看著就要升官了,溫仲卻死了,他自然沒升上去,心裡記恨的不行。
“你們彆忘了,大人和他有殺婿之仇。”
就算是宋家有錢怎麼樣,背靠定國公府又能怎麼樣,大人是戶部尚書,他捏著戶部裡所有人的命脈,大人若是看哪個人不順眼,這人就不會有好下場。
……
宋思下聘是實打實十八抬的事情很快在京中傳開,到處都是議論的,說的最多的就是宋家的作坊如何掙錢,聽到的人無不羨慕。
許衍從宮中出來,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這種議論,很是擔憂。
回了家後來到老先生的院中給他說了此事,“樹大招風,顧家的下場就是一個例子,咱們是否該勸月兒低調一些。”
老先生早就知道宋宛月的用意,老神神在在的道,“這是月兒故意讓人散播出去的。”
許衍訝異,隨後明了。月兒這是未雨綢繆,防止以後有人陷害宋思貪汙。
“難為她想的這麼長遠。”
“隻有宋思沒事了,宋家才能平安。至於彆的,有我們做靠山,那些想要動他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
眨眼到了二十六,蕭瑤和宋思成親的日子。
燈火通明了一晚上的定國公府,寅時初就開始熱鬨起來,蕭瑤也被喊了起來,淨麵,梳妝打扮。
府裡的下人把嫁妝抬出來一一放在院子裡,管家拿著嫁妝單子又仔細的核對了一遍,確認無誤,把嫁妝單子給了青兒,讓她裝進小姐的匣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