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起身去了主院,讓下人把蕭崢夫婦也喊了過來,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道,“嫻妃娘娘不想要這個孩子。”
定國公夫人嚇了一跳,卻又在意料之中。捂住嘴,紅了眼眶,如果不是為了國公府,小女兒當年連四皇子都不想要。
蕭崢放在扶手上的手青筋凸起,蕭崢夫人也是紅了眼眶。
“四皇子讓許衍問月丫頭調理的方子,月丫頭聽出了不對勁,特意來告訴我們的。如今她就在花廳內等候,她懂醫術,想要做出墮胎的藥並不難。若是你們都同意,我便告訴她實情,讓她幫忙。”
屋內一陣沉默。
良久以後,定國公夫人才哽著聲音開口,“既然是菡兒的意思,老爺就去做吧,等月丫頭做好了,我便進宮去探望菡兒。”
定國公頷首,回到花廳,也沒拐彎抹角,直言道,“月丫頭,既然你過來詢問,想必也知道了嫻妃娘娘的心思,這件事就拜托你了,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說。”
宋宛月點頭。四皇子讓舅舅捎出這樣的信,就證明蕭嫻妃已經做了決定,定國公府人自然會遵從。
她也沒多說,隻是道,“大嫂身體好多了,明日讓夫人早點過去看她吧。”
定國公了然的點頭。
出了定國公府,宋宛月讓車夫去藥鋪。
這幾日蕭瑤所有的用藥都是宋宛月親自過來買的,藥鋪裡的夥計對她很是熟悉,熱情的問,“宋姑娘,今日還是老方子嗎?”
“今日多加幾味。”
宋宛月說出來,夥計記下,分彆抓好,包起來遞到她麵前,宋宛月接過,付了錢,剛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回來,“有上好的金瘡藥嗎?最好的那種。”
“有!有!有!”
夥計拿了一瓶出來,“這是店裡最好的,五十兩。”
宋宛月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給他,夥計找了她五十兩的銀票,又小心的把金瘡藥遞給她。
等宋宛月上了馬車走了,低聲給一旁的夥計低語,“怪不得都說宋侍郎家有錢,看來真是,你看宋姑娘花五十兩銀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不是……”
夥計應聲,“不說她家裡的作坊和藥丸的生意,就是那糕點鋪,一天不知道掙多少錢。”
生日蛋糕隻有他們一家會做,每天都有好多排隊的人,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為了彰顯身份,定的一個比一個高檔,聽說最貴的有一百兩銀子一個的。
宋宛月並不知道夥計們的議論,她坐著馬車回到家門口,一眼看到門前停著一輛馬車,她從馬車上下來。
門口候著的小廝上前來,“姑娘,孫修撰來了,還有孫修撰的父母。”
小廝也是蕭瑤的陪嫁,一開始喊宋宛月小姐,宋宛月讓他們喊姑娘。
剛才看到馬車她就已經猜到了,這幾日家裡閉門謝客,沒人上門打擾,孫晉也沒來,估計是因為孫老爺和孫夫人來了,他才帶著人過來的。
宋樹和劉翠蘭在陪客。
宋樹素來不是愛說話的人,劉翠蘭稍微好一點兒,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孫夫人一直跟他們說著話,才不至於讓氣氛冷下來。
看到宋宛月進來,宋樹和劉翠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宋姑娘。”
孫老爺起身,孫夫人也跟著站起來,臉上笑容不變,“一直聽我家老爺提起您,今日可算是看到了,宋姑娘果然如我想的一般,出塵脫俗,人中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