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仿若是沒看到。
那日定國公在皇上麵前替他解圍,他感恩在心,回來後衙門口所有的人放下手裡的事,調查那日的事情,可過去這麼多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他連定國公的麵都沒臉見。
拿了一個令簽扔在地上,“用刑!”
……
許二先生和宋宛月到的時候,那人禁不住酷刑,正斷斷續續的招供。
聽到是安國侯世子鄭凡派的人,京兆府尹頭又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年這是走了什麼運,一個個的權貴都吃飽了撐得沒事乾給他找麻煩。
你就算偷窺許家,你好歹派個機靈點的,派來這麼一個蠢貨,被抓個正著,他要是不……
還沒想完,門口處守著的衙役跑上大堂,“大人,二先生和宋姑娘來了。”
京兆府尹頭更疼了,“讓他們進來。”
許二先生和宋宛月被請了進來,還沒進大堂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許二先生嚴肅著神色,給京兆府尹行禮。
京兆府尹哪裡敢受,慌忙避開,先開口,“已經審問出來了,是安國侯府的人。”
許二先生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神色沉下去,不疾不徐的道,“還請大人去把世子請來,我要當麵問問他,派人窺伺我許家是為了何事?”
京兆府尹當即派了劉捕頭親自去。
劉捕頭騎著馬去的,到了安國公府門口不遠處下了馬,把馬拴在馬樁上,走到門口,掏出令牌讓看門人看,說明了來意,特意強調,“大人說了,讓世子親自過去一趟。”
看門人不敢怠慢,快步跑去稟告,鄭凡恰好在府中,聽到看門人的人話騰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看門人重複了一遍。
鄭凡一腳把旁邊的桌子踹翻,“沒用的東西!”
管家看的心裡一顫,揮手示意下人下去,小心翼翼的出主意,“此事關係重大,世子還是先派人去給大皇子討個主意。”
“你拖住人,我親自去。”
管家應是,親自去了門口朝著劉捕頭行禮,“真是對不住,世子現在不在府中,我馬上派去去找,劉捕頭且先進來喝杯茶。”
這樣的事情經常有,劉捕頭也沒多想,隨著他進去喝茶。
鄭凡從後門出去,快馬加鞭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聽完,起身在屋內走了幾圈,鄭凡不能去京兆府,一旦去了,父皇聽到消息,自然會猜出是他在幕後操縱,若此番引起父皇不喜,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帶重禮去許府,跟老先生坦明一切,就說你實在是心儀許靈兒,才做出了這樣不理智之事,並當麵求親,請他答應。”
鄭凡應是,快馬加鞭回了府,命人備了重禮,換了衣服,來到許府門口。
老先生剛睡醒不久,正坐在桌邊喝茶,聽到稟報說安國公世子來了,詫異的放下茶盞,“可問了有什麼事?”
“說是來給您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
“他是這麼說的。”
老先生捋著胡子沉吟了一會兒,“去告訴他,我身體不適,不見客。”
他和京中權貴素來沒有交集,和安國公府自然也不例外,鄭凡突然上門說要賠禮道歉,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沒有得到消息,自然不能隨便見他。
許良應是,來到大門口,歉意的把老先生的話說了,“真是對不住鄭世子了,老先生但凡身體好一些,都會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