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宋宛月聽到有人受傷,掀開車簾和蕭瑤說了一句,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近前,“我會……”
清平知府聽到聲音抬眼看過來,驚訝出聲,“宋姑娘?”
宋宛月也看清了他,後麵的話咽回去,不動聲色的笑著問,“大人,您這是……”
清平知府也笑了,壓低了聲音,“我來京述職,明日回去,想著過來給家裡人買些禮物,宋姑娘這是……”
血跡隱約滲透了帕子,宋宛月看得清楚,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沒用完的金瘡藥,遞到車夫手裡,“先給大人止下血。”
車夫白著臉,全身都在抖,手更抖的連瓷瓶都拿不住。
宋宛月無奈,她總不能去馬車上給清平知府上藥吧?左右看了一眼,看到遠處的茶樓,“去茶樓,我幫他上藥。”
車夫抖著身體把清平知府扶下來,宋宛月走回自家的馬車邊說了一聲,讓他們去前麵等著,自己走去一個茶樓。
她去的時候,清平知府已經要了一個雅間,宋宛月幫他上了藥,又把瓷瓶塞回自己袖帶裡。
清平知府看的嘴角微微一抽,想著真是越有錢越摳,不過是一瓶金瘡藥,宋宛月也不舍得給他。
宋宛月又讓他稍等,出了茶樓回了自己店鋪裡拿了一瓶去傷疤的藥拿來給他,“等傷口結疤掉了以後,大人每日早晚讓人塗抹一次,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清平知府也沒客氣,直接收下了,閒話家常,“宋姑娘來京城是走親戚還是想著在這邊做生意?”
他既然問了,宋宛月不好不答,道,“本來是來參加我大哥的婚禮的,婚禮上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便留到了現在。”
清平知府點頭,又問了幾句她什麼時候回去的話,道,“我這個樣子就不去拜見宋侍郎了,你回了清平縣以後,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可派人給我送個信。”
宋宛月謝過,站起身,本想說告辭……
清平知府也跟著站起來,“走吧,我也去給家裡人買些東西,下午再去拜見幾個同僚,明日回去了。”
兩人一起往外走,剛出門口,對麵雅間的門也被打開,一名男子走出來。
清平知府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
宋宛月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也跟著看了一眼。
“二……”
男子看了清平知府一眼,清平知府立刻咽下後麵的話,低下頭。
宋宛月眯了眯眼,直覺男子身份不簡單,抬腳剛要走,男子已經轉身返回了雅間,清平知府眼角餘光看到,不顧身份的悄悄的扯了扯宋宛月的衣袖,極低的聲音告訴她,“二皇子。”
男子威嚴的聲音已經在雅間內響起,“進來吧。”
宋宛月看著不著痕跡擋在她身前的護衛,低垂下眼眸,隨著清平知府進了雅間。
門剛關上,清平知府惶恐不安的行禮。
宋宛月也隨著他行了一個。
二皇子眼睛眯了眯,問清平知府,“你怎麼在這?”
清平知府把剛才的事說了,聽到她就是宋宛月,二皇子看過來,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懼怕,笑了,“早就聽聞宋姑娘的大名,還以為他們是誇大其詞,今日一看,才知道傳言不虛,宋姑娘的確有過人的膽識。”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聽到她是二皇子,早就嚇傻了。
宋宛月微微一笑,“您過獎了,我就是比一般人膽子大一些而已,畢竟我有那麼多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