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讓宋宛月去休息,他們照顧黃玉。
宋宛月給他們說了要注意的事,去了隔壁屋中。
一夜過去,黃玉依然沒醒,但臉上的血色增多了不少。宋宛月和大夫分彆給她把了脈,脈象強勁了不少,很快就會醒來。
黃玉舅舅舅母再一次道謝,兩人一夜沒怎麼睡,臉上的憔悴之色明顯,宋宛月讓兩人回去休息。
兩人也不逞強,再次道過謝後出了醫館,才要往家走,遠處一輛馬車駛過來,在兩人麵前停下。
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婦人的臉,還沒說話,臉上已經帶了笑,“親家舅舅,親家舅母。”
看清是誰,黃玉舅母也帶上了笑,“親家,您怎麼來了?”
“不僅是我,子玉也來了。”
說著話,婦人從馬車上下來,後麵跟著一個男子,身姿挺拔,長相英俊,正是黃玉的未婚夫,陸子玉。
陸子玉樣貌好,家世也不錯,人也有禮,不但黃家的人就連黃玉的舅舅舅母也很喜歡他。
“舅舅,舅母。”
陸子玉喊人。
兩人高興的應了。
婦人這才道,“我們是過來看玉兒的。”
提起黃玉,舅母臉上神色黯淡了下來,但還是領著兩人往裡走,“她就在裡麵,人還沒醒,這孩子可受了大罪了。”
聽到她的話,婦人的臉色及不可見的變了變,又迅速恢複了原樣,“隻要人能救出來就好,彆的不要緊。”
聽婦人這樣說,舅母忐忑的心稍安了一些。自從玉兒被擄走,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門親事黃了,可陸家人來了以後並沒有說什麼,還安慰了黃興夫婦一番,玉兒剛被救出來,他們又趕過來了,憑陸家對玉兒這麼看重,這門親事也黃不了。
幾人進了屋內。
舅母給宋宛月介紹。
聽到是黃玉的未婚夫和未來婆婆,宋宛月看了一眼,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婦人目光不不著痕跡的隨著她到了門口,等她出了門才收回來。
看到床上的黃玉,紅了眼眶,“我可憐的玉兒,怎麼就遭了這樣的難了呢。”
舅母也跟著紅了眼,“好在人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陸子玉抿著唇沒說話。
婦人又說了幾句,拿出帕子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拉住舅母的手,一臉的歉意,“親家舅母啊,按理說這個時候我不該說這些,但我也是沒辦法,咱們兩家的親事就這麼算了吧。”
舅母僵住。
婦人仿佛沒察覺到,“玉兒是個好孩子,可和我們子玉沒有夫妻緣分,庚帖我們也帶來了,還麻煩您回去給親家說一聲。”
舅母的嘴唇張張合合,好半天沒發出聲音,“玉、玉兒她、她沒、沒有被、被……”
“我知道,我知道……”
婦人輕柔的打斷她,話裡的歉意很濃,“您也知道我們家裡是做生意的,玉兒一出事,就有許多人明裡暗裡的譏諷我們,更有的人連生意都不和我們做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您諒解。您回去告訴親家,隻把庚帖還給我們就行,至於定親的禮品什麼的我們都不要了。”
舅母緩不過神。
如果黃玉剛被周林擄去周府的時候陸家退親,他們能接受,畢竟他們當時都認為玉兒會失了清白,可現在玉兒並沒有,他們怎麼反而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