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父看著她。
明亮的眼中帶著激動,仿佛金創藥已經製出來賣了出去,賺了很多的錢回來。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任何情緒,沒有試探,也沒有懷疑。
“不能。”
宋宛月很是失望的“哦”了一聲。伸出小手把兩瓶藥都拿起來揣進自己懷裡,出去點了炭盆過來,又陪著楚師父說了兩刻鐘的話,才出了院子,招呼宋慎回家。
他們兩人馬車一到,宋三小就聽到了,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他知道宋宛月兩人不可能過來給他拜年,可他還是期望著。不管怎麼樣,那些年他是真心實意地疼著這個侄女。
宋宛月招呼宋慎回家的聲音傳來,宋三小失望地收回視線,落寞地低下頭。
看到他這個樣子,齊英眼裡卻閃過快意。隻是這快意剛升起來,就聽到了朝這邊走到腳步聲,她一頓,宋三小卻噌的站了起來,三兩步出去,看著走進院中的人驚喜的喊,“月兒,慎兒!”
“三叔。”
宋慎喊了一聲。
宋三小高興的連聲應了,手在袖子裡掏了掏,掏出兩張銀票,分開遞到兩人麵前,“這是三叔給你們的壓歲錢。”
是十兩銀子一張的。
宋慎看向宋宛月,見宋宛月接了,他也接過,“謝謝三叔。”
宋三小眼中有亮光閃過,他知道家裡人怨他,怨他舍棄了養大他的家人選擇了齊英。可,齊英隻剩下了他了,他若是不要她,齊英就沒法活下去。
“齊姐姐怎麼樣了?”
宋宛月一直沒改口,宋三小也沒計較,“好多了。”
說著,領著人進了進去,宋慎留在外屋,宋宛月隨他進了裡屋。
“月兒。”
齊英臉上帶著笑,顯然因為她的到來也很高興,隻不過眼光似有若無的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小產過後的那兩日宋宛月過去給她號脈,她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很濃,應該是傷得不輕。
宋宛月在床前坐下,示意她把手放過來,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號完放開手,“恢複的不錯。”
“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說不定那日就挺不過來了。”
“不一定。”
宋宛月話裡有話,“齊姐姐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挺過來,那日我不在,你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齊英假裝聽不懂,“不一樣的,那是外傷,憑著意誌力我可以強挺著。”
宋宛月笑,“這事怪我三叔,明知道您還在孝期,還強迫你。也就是他跟家裡斷絕關係了,否則的話,奶奶一定饒不了他。”
齊英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了,宋三小看在眼裡,心疼得不行,替她解圍,“是都怨我。”
“可不是怨你,那日要不是恰巧我在,你請任何一個大夫,齊姐姐的名聲就毀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以後……”
想說以後不碰齊英,可嘗過了那種滋味以後他怎麼能忍得住,再說月兒年紀還小,他也不能當著她的麵說這些,改了口,“我以後注意些。”
“注意著齊姐姐的名聲,可彆讓人在背後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