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侍從匆匆進了後衙,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大皇子沉了臉,站起身就往外走。
二皇子慢悠悠的起身,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今日勢必要把吳家拿下,誰也阻攔不了。
擺脫不了他,大皇子很是氣惱,“老二,你到底想做什麼?”
“自然是跟著大哥啊,我們兄弟好久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正好咱們今日都有空。”
二皇子皮笑肉不笑,大皇子氣的拂袖,“回府。”
二皇子也跟著上了馬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大皇子的馬車後麵,直到看到他下了馬車進了府,才斂了笑意,“去幫一把。”
……
順天府的捕頭帶著衙役氣勢洶洶的直奔吳家。
吳進從大皇子府回來後就不慌了。
有他先前的話和吳家的勢力做誘餌,大皇子一定會幫著二弟脫身。
可還沒等他喝完一盞茶,管家蹬蹬蹬跑進來,“老爺,不好了,順天府的衙役來抓人了。”
吳進手一抖,手裡的茶盞差點掉了,忙放下起身往外走,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了衙役的吆喝聲。
管家追上來,“老爺,老奴擋住他們,您快走!”
吳進倉皇地跑進屋內,打開暗室,進了密道,拿出身上的火折點燃彎著腰往外走。
這是來了北城以後讓人挖的,密道通往西北角的貧民巷一間破屋,那屋子他早就買下來了,裡麵也備了一些東西。
走到儘頭,吳進側耳傾聽,沒有任何動靜。他輕輕打開蓋子,爬出密道,走進屋內,換了衣服,把預備好的銀票揣在身上,悄悄打開門,四四下看了看,沒人!這才出來,反身虛掩上門。匆匆出了屋子所在的巷子,疾步往大皇子府的方向走。
剛走了幾步,脖頸上忽然一疼,人軟軟地癱在地上。
捕頭帶著衙役將吳家裡裡外外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吳進,隻能帶著吳家下人回順天府。
看到被抓來的人裡沒有大哥,吳盛鬆了一口氣,咬死了是自己一人所為,就算被打的皮開肉綻也沒鬆口。
順天府尹隻得放了其他吳家人,將吳盛下了大牢。
衙役將人帶走,溫仲夫人忍不住勾起嘴角,“宋宛月,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如何?”
不是告她誣陷嗎?如今香皂確實被做了手腳,看她怎麼狡辯?
“溫夫人是這樣認為的?”
聽到她毫不心虛的的語氣,不僅是溫仲夫人,大堂上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雖然香皂是被吳盛做了手腳,可畢竟是在店鋪裡賣的,店鋪的東家自然有責任。
“難道不是?”
宋宛月搖頭,“溫夫人有所不知,吳盛第二天沒去上工,我店裡的掌櫃的就覺得不對勁,告訴了我,我當機立斷把那些香皂換了回來,一共是八十六塊,一塊都不少,我店裡的賬本有記錄,溫夫人用的香皂根本就不是那日售出的,是你自己做了手腳,想借著此事來折辱我們。”
“你胡說八道!”
溫仲夫人尖叫。
宋宛月漫不經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輕笑,“如果不是,為什麼就偏偏是你用的香皂有問題,而彆人用的就沒有呢?”
“胡攪蠻纏!”
戶部尚書氣的額角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