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如此,確實該去問問柳膺。
隻是老先生到底還是擔心宋宛月兩人,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先去定國公府一趟。”
希望定國公能和他想法一致,另外派人去。
皇上喪心病狂,連讓自己兒子感染天花的事都做得出來,對柳膺下手更是毫無顧忌。
……
宋思和蕭瑤從府裡出來,準備回南城,兩人從初四過來拜年一直沒有回去。
一輛馬車駛過來,兩人認出是宋宛月的經常坐的那輛,停下腳步。
馬車停下,宋隱先從馬車上下來,回身欲扶宋宛月下來,還沒等他伸手,宋宛月已經跳下來,順勢親了他一下。
府門前一片寂靜。
蕭瑤羞的紅了臉,拉著宋思的衣袖要悄悄退回門裡去。
月兒也太大膽了,雖然這條街上沒有幾戶人家,可下人們都在呢。
宋思卻眯了眯眼。
月兒這明顯就是討好的行為。
他站著沒動,輕咳了一聲。
宋宛月這才看到他們,小臉也是紅了一紅,但她素來臉皮厚,牽著宋隱的手走到兩人麵前,“大哥,嫂子。”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話雖然是對著宋宛月的問的,目光卻落在宋隱身上,透著滿滿的不悅。
“我來幫老夫人複診”。
老夫人病是裝出來的。這事宋宛月知道,宋思也知道。
聽她這樣說,便知道是有事情,宋思點頭,和蕭瑤隨著兩人又返回府內。
宋宛月放開宋隱的手,挽住蕭瑤的胳膊,去了老夫人那裡。
宋隱和宋思徑直去了定國公的書房。
書房內,蕭崢和蕭乾都在。
不知為何,祖孫三人心裡都有些不安,尤其是定國公,根本坐不下來,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敲門聲響起。
“祖父。”
是宋思,蕭乾起身去開門,看到他身後的宋隱就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等兩人進屋,他剛關上門,就聽到宋隱說道,“我剛接到消息,表弟中了天花。”
蕭乾腦中嗡的一聲。
定國公和蕭崢更是驚得站起來。
宋隱抿了抿嘴唇,“天花並不可怕,當年我也曾得過,月兒救了我一命。隻是表弟的天花感染的蹊蹺,應該是他下的手。”
他是誰,不言而喻。
宋思猛的看向他。
宋隱什麼時候得的天花,月兒又是什麼時候救的他?
“簡直該死!”
蕭崢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在平日定國公早就嗬斥他了,此刻卻覺得兒子罵的對,他也想如此罵,不僅如此罵,他還想提著劍衝到宮中去,在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身上捅一百零八個窟窿!
“月兒呢,讓他把方子寫下來,我即刻進宮。”
宋隱搖頭,“消息是孫奇用密信傳出來的,也就是說消息已經被封鎖了,您若是這個時候進宮,皇上就會知道咱們在宮中有密線,孫奇一旦暴露,姨母和表弟那邊消息就沒人傳出來了。”
事關女兒和外孫的性命,定國公早已亂了分寸,完全沒法思考,“那我們該怎麼辦?”
宋隱把宋宛月的猜測說了,還沒聽完,蕭崢已抬腳往外走,被宋隱眼疾手快地拉住。
蕭崢這個樣子出去,若是被皇上的眼線看到,一下就能猜到他們已經知道了宮裡的消息。
“此事不能急,我們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