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卻和宋隱對看了一眼。
宋隱將剛弄好的車輪放在一邊,拍了拍手,對宋宛月道,“你昨日不是答應了給姚掌櫃一個方子,寫了嗎?”
宋宛月一拍額頭,“我給忘了,我這就去寫。”
說完,放下手裡的圖紙往院外走,走了一步又停下,“他這個時辰應該出城去看那些得了天花的病人了,我正好也過去幫忙。”
“我陪你一起去。”
許衍心裡一動,月兒絕不會是個忘事的人,他們兩這麼一唱一和的,莫不是想要跟著他進宮?
“兩位……”
宋宛月重新拿起圖紙,走到埋頭乾活的兩人麵前,“您們看看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兩人剛才已經聽宋宛月詳細的解說過了,沒什麼不懂,齊聲道,“宋姑娘有事儘管去忙,我們一定會儘心做好的。”
“多謝二位了。”
說著話,把圖紙放在兩人麵前,回頭見下人還在,吩咐,“把人請去花廳。”
下人轉身小跑著出去。
宋宛月趁機無聲的對許衍說了一句,“我們隨您進宮。”
猜對了!
許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太子也許要見的不是他,而是月兒和宋隱兩人。
“抬我去花廳。”
一直候在一邊的下人過來抬起他。
許衍看著宋宛月和宋隱兩人,不放心地叮囑,“天花的傳染性你們也知道,去的時候做好隔離措施。”
“知道了,舅舅。”
宋宛月笑著應下,等下人抬著許衍走了以後,她和宋隱也出了這邊的院子,回了她的院子。
拿出易容的東西,先給宋隱簡單易了容,然後自己也裝扮成小廝。
弄好後,讓小四去找許良要了兩套小廝的衣服,剛穿戴好,許衍就派人過來傳話,讓兩人去花廳外等著。
兩人過去。
來傳旨的是太子身邊的張公公。
對許衍很是恭敬。
許衍也換了一身衣服,對張公公道,“我這腿不方便,想帶兩名隨從進宮。”
張公公哪裡有不答應的,忙道,“應該的。”
“謝張公公。”
許衍示意下人將準備好的荷包給他,張公公不敢接。
四皇子以前雖然也得寵,但畢竟年幼,沒人巴結,張公公能得好處的時候少之又少。看著脹鼓鼓的荷包很是眼熱,但他也知道,許衍現在是太子太傅,隻要一句話,太子就能換了他。
“公公拿著,我這個樣子以後少不了要麻煩公公,你若是不拿,我都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太傅千萬不要這樣說,能為您做事是雜家的榮幸。”
這樣說著,終究是沒有忍住,伸手接了荷包,“多謝太傅了。”
“可以進宮了。”
宋隱站在門口,用變了音的聲音提醒。
聽到他的聲音,許衍朝著張公公點了點頭。
張公公頭先走出花廳,下人抬著許衍跟著後麵,出門的刹那,許衍看向宋宛月和宋隱兩人,見他們雖然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易容,但不熟悉的人也看不出來。遂放下心,示意兩人跟在他身側。
出了許府,許衍坐上宮中來的馬車,張公公坐在車架上,吩咐車夫,“慢一些,彆顛簸到了太傅。”
京城的道路很是平坦,哪裡會有顛簸?張公公這樣說,是想在許衍麵前賣個好。
車夫應了,一路上趕得很穩。
宋宛月和宋隱兩人跟在馬車後麵。
一路到了宮門口,太子早就派了軟轎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