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每隔三步就點著一個燈籠,將院中照的亮如白晝。
拒絕了兩名宮女的跟隨,宋宛月慢慢溜達著,趁著無人注意將手裡的紙條打開,看完上麵的內容,將紙條團起,放入嘴中,嚼了幾下後咽下去,抬頭看了看天,然後轉身溜達回去。
朝剛才給自己穿披風的宮女道,“我看明日會變天,姐姐去一趟太醫院,就說我要一些防風寒的藥,拿回來熬了讓大家喝一些。”
宮女大喜,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就怕得風寒,屈膝謝過後快步出去。
太醫院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值守,聽到是宋宛月要防風寒的草藥,二話沒說給了一大包。
宮女拿回來,在小廚房熬上。
宋宛月親自看著火候。
……
吃過飯,又說了一會兒話,看皇上累了,蕭嫻妃和太子伺候皇上躺下,才各自回了宮。
一進宮門就聞到了藥味,蕭嫻妃腳步微頓,“怎麼回事,誰病了?”
宋宛月剛好從小廚房出來,正好聽到,笑著回道,“是我看著明日會變天,讓他們去太醫院要了防風寒的藥熬了給他們喝。”
蕭嫻妃猛然提起來的心緩緩落回去,也笑著道,“熬好了我也要喝一碗,宋姑娘熬的藥特彆管用。”
“娘娘誇讚了。”
“我哪裡是誇讚,事實就是如此,太子得天花的時候若不是你天天熬藥讓伺候他的那些宮人喝,說不定他宮裡的人一個都不會剩,你的醫術可比太醫院的那幫人高,熬的藥肯定也比他們熬的管用,讓他們一會兒一人喝一碗。”
宮人們巴不得呢。
等藥熬好了以後,盛了兩碗給蕭嫻妃和宋宛月端過去,剩下的一人盛了一碗,不苦,甚至還帶著一點甜絲絲的味道,能將防風寒的藥熬成如此的,確實也隻有宋姑娘。
一個時辰後,宮內一片死靜。
就連值夜的宮女都睡的和死豬一樣。
宋宛月從屋中出來走到蕭嫻妃房門口,輕聲,“娘娘。”
房門被打開,蕭嫻妃隻著中衣站在門口。
“請娘娘把藥丸給我,再給我幾條您常用的手帕。”
蕭嫻妃轉身進去,再出來已經穿戴整齊,手裡拿著藥丸和帕子。
見狀,宋宛月沒再說彆的,轉身去了小廚房,添水,生火,水開後,將藥丸放進去化開,又將幾條帕子放進去煮透,小心的撈出來晾乾。
蕭嫻妃滿臉愧色的默默站在一邊,心裡滿是疼惜。
翌日一早,宋宛月就被叫去了皇上寢宮。
院正住在太醫院,沒有回去,天剛亮就過來,給皇上診過脈後就等著宋宛月過來。
宋宛月一個接一個的打著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宋姑娘這是昨夜沒睡好?”
宋宛月點頭,“有些不習慣。”
院正深有同感。他也是換了地方就睡不好,不過他是因為年紀大了,宋宛月可是應該躺下就睡著的年齡……或許是因為要給皇上熬藥,壓力過大。
“不如今天我來動手,你在一邊看著。”
“好啊。”
宋宛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