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左右(1 / 2)

林修堯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發現什麼了?如實道來。”

“縣尊,最東邊那一家,是阮秀才家,他家隔壁是他給女兒阮氏租下的。”曹捕頭頓了頓又道,

“有街坊看到過,阮氏曾經進過這小院子,與死者好似認識。”

“曹捕頭,是誰看到的?”林修堯盯著他不放。

曹捕頭抬眼就見到縣尊犀利的眼神,不由心下一凜,抱拳道:“是魯班頭。

縣尊,魯酒隻是怕阮家找他姑祖母的麻煩,才多關注了這一片兒。”

林修堯頜首,魯酒在去年他姑祖母帶孫子提告阮秀才之父時,有回避過。

阮秀才家交還魯氏祖孫田產後,魯酒才又上衙值守。

“他都知道些什麼?”林修堯問。

曹捕頭回道:“魯酒說,他發現是阮氏給這院裡的女租客喊五姑。

於是就回去問他姑祖母,魯老太太說,”他看看左右,沒有再說。

“魯酒帶人去了城門,回頭你讓他到簽押房找我。”林修堯不再問,他明白,這應該是阮氏一族的什麼隱密事。

“阮秀才家人呢?阮氏是何時回來的?”

“有人看到阮秀才駕車離開。他兩個兒子,今年縣試未中,都帶了家眷去府城的書院讀書。”曹捕頭道:“阮氏阻住在這院子隔壁,門沒拴,但是進去後院裡沒人。

且,屋裡東西也都在,阮氏失蹤了。

她應該是過完年才回來的,年前這兩處院子還未租出去。”

林修堯又問裡長,“這兩個院子什麼時候租出去的?”

裡長道:“正月初十,這個小院租出去的。

至於東邊這座,很久以前,一直是阮秀才租來收蒙童的。

過年這一段放假了,可開年後,就沒人願意上這來上課了。”

裡長是知道的,去年冬,阮秀才之父被告了,他爹雖然死了,但田產阮秀才繼承了,父債子償。

何況阮家接連兩年都出事,還都與品格有關,很多人就不願意來這上課了。

裡長道:“阮氏何時回來的,確實不知道。

她躲在院內不出,近鄰也都不曉得。”

沈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修堯,道:“我看到阮氏了。”

她當初怎麼沒有想到去牙行問問,這兩院子是何時租出去的。

“你何時……”林修堯還未問,就見到林伯綁著一人進來。

後麵跟著受傷的啟航,和抬塊木板的揚帆與程懷謙。

“就是他拿劍打傷我們的。”一個受傷衙役正好看到門板上那人的臉。

門板放下後,揚帆道:“死了。”

沈笑早就看到那人的臉和嘴角有些黑色的血,她上前道:“念哥兒,你沒事吧?”

“沒有。”程懷謙搖搖頭,看到揚帆他們在彙報,就拉沈笑退遠些,讓她看看自己腕上的手弩,低聲道:“七兩,揚帆見到了。怎麼辦?”

沈笑道:“拔了嗎?”

“拔了,我收起來了。他沒問。”程懷謙無聲道:“咬毒自儘。”

沈笑頜首,她猜到了,“自衛,應該沒有事的。”弩箭隻是小暗器,並非戰場上遠射程殺敵的下弩箭之類,揚帆應該隻會告訴林修堯,而林修堯應該不會收走。

他們倆人竊竊私語時,揚帆已經彙報完畢。

林修堯命令將人都帶回縣衙,此事,怕不簡單。

他又下令,城門暫不打開,令曹捕頭他們帶人搜城一遍,並交待:“不可擾民,否則重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