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我們皇族被你們變相囚禁接近半年,你們就想這般揭過?還想直接拿走我皇族一半的禁軍?”
陸琳很少生氣,但這一次是正的快被氣樂了。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以德報怨?我陸琳可做不到!”
“另外,說起來,九年前的皇家慶典上的那場事故我都還未有機會找某些人說道呢,某些人倒自己再次找上門來了?”
“你們這是認為皇族好欺負還是覺得我一個女子好欺負?”
會議室內,此刻的陸琳雖然還沒大打出手,但是麵色上卻已經布滿冷冽的寒霜。
在得知這半年中皇室被徹底趕出政壇,無數人被囚禁、很多產業也變相被聯邦接管後陸琳還能不怒?
就連現在坐在他麵前的天南州州長都早已經不是鄧天明了,而是聯邦軍管後臨時委派的一個叫薛正德的人。
至於鄧天明?
此刻的鄧天明不過是作為剛放出大牢陪同而來的隨行人員而已。
看著陸琳的麵若寒霜,薛正德內心頓時漸生不耐。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前來甸川縣可能遭遇的冷遇?隻是現在形勢糟糕他不得不在聯邦議會的命令下硬著頭皮前來而已。
聯邦的局勢薛正德也講了,當初聯邦議會與皇室的暗中約定也擺上台麵說了。
但陸琳卻不為所動,依然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
皺著眉,薛正德直視了比他小一半年齡的公主陸琳片刻,最終還是微微壓下心中的微怒,並且正聲的再次強調般的開口道:
“九年前的事我不做評價,恐怖襲擊便是恐怖襲擊,還請公主正視事實。”
“另外,半年前的約定成俗是總統與陛下雙方默認達成的。”
“甸川縣被冰封能夠以這般方式落幕誰不曾想到。”
“而且就算有所預料,甸川縣被冰封那一刻其實也代表你們皇族棋輸一招。”
“難不成陛下、公主殿下亦或者皇族這是輸不起了?”
說道這裡,薛正德話語又突然一轉,從國家安危起頭。
“再說,國難當頭,議會也答應為皇族正名並且恢複原本地位,這些難道還不夠?”
“要知道這期間,聯邦議會可也未迫害皇族任何一人!就說這些,公主殿下你還覺得你們皇族受儘了委屈?”
“與國家興亡而言,孰輕孰重還請公主殿下多多斟酌!”
“另外,我得強調一點事實,按照聯邦半年前的廢除皇室條例,皇族禁軍早已不合法,另外我們就算接管甸川縣乃至於在此強製征兵您也無權過問。”
“之所以這般與您說話隻是不想撕破臉皮而已,軍事管製的特殊時期,還請公主不要與陛下一般老糊塗為好,也不要小看聯邦的決心,切莫想要染指更多!”
薛正德不威不怒,直視陸琳,最後這一字一句的強硬態度卻體現的淋漓儘致。
說到底作為聯邦議會的倒皇派,薛正德從心底就看不起皇室,更彆說陸琳這一個小小公主了。
表麵上他覺得自己花費一個多小時的口舌來講這些就已經夠看得起陸琳這一位小輩了,真要惹惱聯邦,他並不覺得一個小小公主能夠吃罪得起。
再說了,陸琳現在仰仗的誰大家都知道,其內含的兩個警告意思太明顯不過了。
一、你皇室能夠給予對方的聯邦議會也能;二、皇族的大多數人生死還在聯邦議會的控製下。
當薛正德的話音落下後,整個會議室內可謂是瞬間落葉可聞,緊張的氣氛幾乎到了極點。
而陸琳此刻看向薛正德的眼神也真正的到達了冰點。
冰冷的眼神,連帶著陸琳坐著的椅子與手所觸碰的桌麵在此刻都染上了一層薄冰,這一切都讓薛正德的警衛緊張異常。
而陸琳身後的皇家禁軍高級軍官則也隨時準備對薛正德出手。
作為皇族從各個孤兒院篩選從小培養的禁軍,這些人可不是聯邦議會能幾句話隨便說動的。
薛正德並不覺得陸琳敢動手,所以一直都顯得比較淡定,隻是靜靜的等著陸琳回答。
而陸琳也的確不會動手,陸琳看著薛正德,最終還是在理性中冷淡的出聲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之間還需要多說什麼?”
“想要從我嘴裡得到妥協的回答你們就想彆多想了,另外,薛州長你不是想直接接管甸川縣嗎?你大也可以自己試試,我絕對不阻止!”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
“鄧叔叔麻煩您幫我送送客吧!”
陸琳的決絕薛正德早有預料,隻不過真到這一步,他難免還是心有怒氣,不過還不待他想要嗬斥,陸琳卻是已經大步離開並走出門外。
想說什麼呢,最終薛正德卻也未能說出個什麼,最終也隻能對著當場似笑非笑的鄧天明恰似有所涵養的怒極反笑道:
“雖是女子倒是也有骨氣,不過這點骨氣就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了!”
鄧天明聞言卻是笑笑:“這就不勞薛州長你與我關心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