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是我能讓他開心點,他心情就會變好,或許就會好好喝藥了。”
剛才你鋪墊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想找瑪麗打探這些事情。
克勞德的資料卡由於劇情解鎖得太少,你知道的信息也少之又少,沒辦法,你隻得從瑪麗身上下手。
瑪麗被你的真誠感動了,但是她愛莫能助。
“對不起莉莉,我隻是個低級女仆,當時除了端茶倒水,我和少爺接觸的機會很少。”
“這樣啊……“
你有些遺憾,心想隻能去費點工夫找海莉管家打探了。
這時候湯姆道:“這個你可以問問克勞德少爺的貼身女仆安娜啊。”
安妮和安娜兩姐妹是克勞德的貼身女仆,安妮生病了,現在和你一起輪流照顧克勞德的女仆就是安娜。
你找上安娜的時候安娜已經在克勞德房間侍奉了。
這個世界每個貴族都有自己的貼身仆從,白天近身照顧,晚上也
不例外。
隻是一般晚上的時候仆從們會在主人的房間外打地鋪,主人有事喚一聲便能聽到,隻是克勞德的情況不一樣,他病若遊絲,時不時就要去查看下。
因此安娜是睡在克勞德的床邊的。
自從克勞德生病後,晚上一直都是安娜守在他身邊照顧他,饒是這麼久過去了,她還是很不適應。
不適應這昏暗濕冷的房間,也不適應床上躺著的少年。
安娜在莊園工作快八年了,也當了克勞德近八年的貼身女仆,對於少年,她自認為很是了解。
以前的克勞德很怕黑,睡覺時候都會點上蠟燭,同時也很怕冷。
可現在的克勞德並不是那樣。
不過這些並沒什麼,怕黑的人並不代表會一直怕黑,怕冷的人也不會一直怕冷。
真正讓安娜感到不安的是這個房間,她每次進來都覺得心慌,耳畔有什麼嘶嘶作響的聲音,有時候睡著的時候會突然有冰冷的液體滴下來,粘膩腥臭。
安娜決定不能再這樣稀裡糊塗下去了,她必須得弄清楚房間裡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她今夜沒打算睡覺,就這樣站在房間的角落裡屏息觀察著,大氣都不敢出。
而恰巧,夜晚的少年也十分清醒。
克勞德盯著天花板上那蠢蠢欲動的黑蛇,他知道,它的欲望已經到達了極限。
它很餓,它迫不及待想要享用一場盛宴。
“安娜。”
克勞德道:“你在房間裡我睡不著,你先出去吧。”
“可是少爺……”
“出去。”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之前克勞德半夜的時候也會突然讓她離開。
安娜沒辦法忤逆克勞德,“……好的少爺,我就在外麵,你有什麼需要記得喚我。”
她前腳剛走出去,後腳黑蛇便從上麵下來,輕盈落在了克勞德的床上。
粗壯的蛇身隔著被褥,將他從上到下緊緊盤旋,纏繞,碩大的腦袋近在咫尺。
克勞德和那雙豎瞳四目相對,絲綢柔軟的金發披散,也似蛇尾一樣纏覆在它身上,呈現出詭譎的美麗。
他微仰著下頜,象牙般修長白皙的脖頸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裡。
黑蛇急不可耐冒出獠牙,對準著他脖頸咬了下去,殷紅的血汩汩,從它的蛇嘴裡灌下。
克勞德悶哼了一聲,沒有掙紮,神情是痛苦的歡愉。
“慢點兒喝,彆那麼心急,芙麗雅是跑了不是死了,等,春天到了,我會去找到她的。”
他伸手輕輕安撫著黑蛇,從蛇頭往下,順著它冰冷的鱗片,脊骨,最後到漂亮的蛇尾。
“她會是我們最完美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