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暗示了一番,你放鬆多了。
按照你製定的計劃,要邂逅光明神,得先把他給引出來。
以你一人之力肯定不行,但有這個就不一樣了。
你從口袋裡將蛇形戒指拿出來,這裡麵有芙麗雅的神力,借以她的神力來引出光明神輕而易舉。
你將戒指放到神像前,念著禱告詞。
“全知全能的光明神啊,請求你降臨賜予驅散黑暗的光輝,驅散我內心的困惑和迷茫,為你虔誠的信徒指明前行的道路。”
禱告許久,神像靜默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你皺了皺眉,拿起那枚戒指讓係統仔細掃描確認,這上麵的紅寶石的確是芙麗雅送給克勞德的。
是神力都蘊藏在裡麵,沒辦法感知嗎?
你思索片刻,將戒指上的紅魔石用力砸在桌角,“哢嚓”,紅磨石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痕跡。耀眼瑰麗的紅光溢出。
你心下一喜,正要再砸一下,那戒指突然動了。
似有生命一般纏上了你的手指,然後是你的手腕,冰冷粘膩的觸感就跟蛇一樣。
不,就是蛇!
那蛇形戒指由小變大,由假變真,真的變成了一條手腕粗的黑蛇。
黑蛇嘶嘶吐著蛇信,冰冷的氣息在你臉頰擦過,很快的從手臂繞到了你的脖子,纖細白皙的脖頸被粗壯的蛇身纏繞,收緊,你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倒流了。
求生的本能強迫你動了起來。
你壓製著內心的恐懼,伸手抓住了它的脖子,把它用力往你身上拽下去。
可你越動它纏得越緊,在你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道寒光嗖的一下刺向黑蛇。
“砰”,一支金色光箭穿過它的眼睛,如同陽光驅散黑暗般,霎那間黑蛇的身體變成一團黑霧,驟然消散。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戒指已經變回原樣掉在地上,那塊紅魔石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塊灰撲撲的遍布裂痕的普通寶石。
你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對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主殿的白袍少年說道:“謝謝你……”
話音剛落,拉動弓弦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金箭對準的是你。
金箭的光芒太甚,讓你無法直視,你沒辦法看清楚少年的臉。
他的聲音清冷涼薄,沒有一點溫度,如他手中箭一樣鋒芒淩厲。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彆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我是光明神大人的信徒。”
少年明顯不信,又走近了一步,光箭的壓迫感更甚。
“深更半夜,還帶著邪神的東西,你說你是光明神的信徒?我看你是邪神厄克斯的信徒才對。”
邪神的東西?你身上哪有什麼邪神的東西?
等等,他說的該不會是這個戒指吧。
是因為蛇形嗎?所以被誤以為是邪神的象征?不,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剛才那條憑空冒出來的黑蛇任由誰看了都會懷疑。
你聽到拉弦的聲音繃緊,箭即將離弦,你慌忙辯解:“不是這樣的,神官大人,這隻是個普通的戒指,是克勞德少爺,也就是伯爵之子給我的,他是聖女芙麗雅的朋友,這上麵有她的神力,我是為了幫神殿尋找她的蹤跡才將戒指帶來的!”
“胡言亂語!既是擁有神力的戒指更不可能被邪神上身!”
“那是因為現在是晚上啊!邪物趁虛而入也是很正常的,是邪物的問題,和戒指無關啊!”
你撿起戒指指著上麵的裂痕給他看,“你瞧,這就是光明神大人庇護我的證明!若我不是他虔誠的信徒,他為何會庇護我?”
少年聽到這裡態度終於有所鬆動,弦鬆開了些,但箭沒有放下。
“……好,我姑且信你說的是真的。”
“本來就是真的!”
“是真是假不是你一麵之詞就能決定的。”
他頓了頓,光芒之下那張臉隱約可見讓
人心悸的瑰麗。
“若真是神明虔誠的信徒,便能看到神明的神諭。”
一道金光閃過,你的眼前出現了三行字,粲金如陽,古老神秘的文字透著無匹的強大力量。
但你一個字都看不懂。
“念出來,隻要你能準確無誤念出來我便相信你的話。”
你一下子汗流浹背了。
“怎麼,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嗎?”
金箭的寒光逼仄,再次對準了你的咽喉。
“不,不是!我當然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隻是這光太刺眼了,我辨認要花一些時間而已。”
你強裝鎮定,內心瘋狂呼喚著係統。
[係統,你能掃描出來這上麵寫了什麼嗎?]
[抱歉不能,因為我不是光明神的信徒。]
……我也不是啊!
你要被這個廢物點心係統給氣死了。
在你氣急敗壞的時候,少年開始倒計時。
“三,二……”
“我認完了!”
“念。”
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第一行字,說的是要對光明神忠誠,第二行說的是要對光明神絕對忠誠,第三行……說的也是要對光明神絕對的忠誠,哪怕獻上生命和靈魂。”
你不顧發酸發痛的眼睛直視著金箭,一字一頓問道。
“神官大人,請問我說的這三行神諭有錯嗎?”
空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冷笑出聲。
“哈,狡猾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