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隻有陸月丹傷心大哭的聲音。
事情僵持住時,門外來了一人,是繅絲廠的會計於德華。
五十多歲的老女人,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陸月丹,走近金父,兩人對視一眼,進了正屋。
“怎麼樣?她答應了嗎?”
於德華這次來,也是想看看金父有沒有搞定陸月丹。
畢竟金建民要是出不來,她也跟著玩完。
金父把剛剛發生的一切,描述給她聽,最後歎口氣。
“油鹽不進,怎麼說都不願意,最後還要摸脖子,我實在是沒辦法。”
“剛剛秦廠長找到我,說讓陸月丹接替魯誌祥的工作,正好,咱們用這工作逼一逼她。”
於德華眼神發狠,不識抬舉的東西,等到了廠裡,她有的是法子整她。
“那行,我去喊她進來,你來說,”金父出來,對陸月丹招招手,“過來,於會計有話說。”
陸朝顏大概猜到,她是說工作的事兒,便陪著陸月丹進了屋裡。
於德華目光在陸朝顏臉上駐留片刻。
田光偉說她跟褚峰關係不一般,憑的這騷貨臉吧。
那也隻是圖新鮮玩玩而已,褚家大門,她可不配進。
她看向陸月丹,淡淡的說,“你也彆太傷心,好好保重身體,家和孩子還得你撐著。”
“不,我撐不住了,他們逼我離婚,他們想要我死,我活不下去了。”
陸月丹情緒崩潰的吼完,轉身摟著妹妹大哭起來。
陸朝顏拍著她後背,睨著於德華。
“於會計,你來的正好,他們逼著我二姐離婚,想霸占我二姐夫留下的房子錢財,請你給我二姐做主。”
於德華眼裡溢出更多譏諷,鄉下人就
是短淺,眼裡隻有財,倒也好辦了。
“陸月丹,誌祥就這麼沒了,我們也很傷心,是他先動手打的建民,哪怕你不諒解,建民也判不了幾年,到時候你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嘍。”
陸月丹很配合的抬起頭,一臉茫然和恐懼。
“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人人喊打?”
於德華道:“他們會說你不講人情,害了自家親姐夫啊,你婆婆怨你,你婆姐恨你,連你外甥都怪你,你想想,你不簽諒解書,啥也得不到,隻會活在彆人的謾罵中,不值得啊!”
一旁的陸朝顏噙著笑,“我們不怕,隻要伸張了正義,我們什麼都不在乎!”
“對,我隻想給誌祥報仇,讓他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陸月丹眼神堅定而決絕。
於德華沒想兩人這麼難纏,麵色厲了幾分。
“陸月丹,對於魯誌祥的遭遇我很同情,想著你們孤兒寡母的可憐,我今天一直在找廠長給你們求情說話,
他才同意你接替魯誌祥的工作,你也彆揪著建民不放,一家人根本沒那必要,簽了諒解書,對大家都好。”
門口聽話的魯母,聞言不樂意了。
“不行,那是我兒子的工作,憑啥給她?”
她已經把工作許給娘家侄兒了,絕不可能給陸月丹。
陸朝顏輕嗤一聲,“國家律法規定,丈夫死了,妻子和孩子可繼承其工作崗位,旁人無權乾涉,我二姐接替魯誌祥的工作合情合法,你們想拿工作來逼迫她,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