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沁瑤是知道盛浩楠去了帝都,等那個南方神醫陸朝顏救治,因為徇私坐飛機去的,所以不能對外宣揚。
她點點頭,“好,他們都好。”
有了她這句話,陸朝顏算是放心了。
一個小時過去,她收了銀針,少年已經脫離危險,後麵用藥養著,半個月後,就沒事了。
她把人交給一旁的護士,繼續去給那些重傷傷患治療。
裴沁瑤救治人的時候,也在觀察她,她看的出,陸朝顏隻救那些傷很嚴重的人。
想來,嚴朝的醫術,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不知道他和南方那個陸神醫,誰更厲害?
下半夜淩晨一點多時,陸朝顏才看完所有的重傷病人。
過度的異能消耗,讓她看上去和凍乾的草莓一樣,看著挺新鮮,就是沒有活力。
周森拿來兩個雞蛋大的烤土豆,塞進她手裡,“物資不夠,將就一下吧。”
“我帶的有乾糧。”
陸朝顏還給他後,從包裡拿出一瓶子果汁,咕嚕嚕喝完,又拿出一個夾了臘肉筍片的白麵饅頭,剛吃一口,被人搶了過去。
“你有病吧?”
陸朝顏怒衝衝的瞪著周森,“你想要直說啊!”
“萬一你隻有這一個,我說了你不給怎麼辦?”
周森痞痞的笑著,幾口就把一個夾肉饅頭吃完了。
陸朝顏氣的不看他,坐起身,走到醫護人員的休息區。
在人群最後麵,看到了胡傑和李主任,他們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胡排長,你們要走嗎?”
“走,馬上出發,你還跟我們一起走嗎?”
胡傑拿出隨身帶的地圖,“還有三十多個村莊沒有去,我必須親眼去看過才放心。”
“我跟你們一起走。”
陸朝顏說完,找到裴沁瑤,告訴她,那個少年後期要用的藥。
說完,還不等裴沁瑤問她去哪,陸朝顏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忽的,她身後一輕,包被人拿走了。
她回過頭,對上了周森那欠揍的臉。
“朝朝,我幫你背啊。”
陸朝顏眉眼染上了怒氣,一把奪過包,“周森,你想乾什麼?”
周森挑了挑濃眉,嬉皮笑臉的,“當然是跟著你們去救援啊!”
“你也知道是來救援,那你拋下戰友不管,對那城裡的受災群眾不顧,你覺著自己做的對嗎?”
“我是一個人來的,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也管不著。”
周森臉上有七八處刮傷,裸露在外的胳膊腿上,也全是剮蹭傷口,有的還在冒血。
臉上揚著得意的笑,眼底卻十分悲傷。
他的父親,不,是他的小叔跟人跑了。
那個會疼惜嗬護他,教給他很多東西的小叔不要他了。
小叔給他的一切,也讓彆人搶去了。
他現在除了他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陸朝顏知道周森就是脫韁的野馬,難以管教。
想著他剛“沒了”爹,她也懶得跟他計較,大步跟著胡傑他們繼續往前。
帝都那邊的軍醫院,厲明修對盛浩楠救治了三天三夜,根本沒有任何起色。
要不是保命丸還能喂的進去,盛浩楠早就涼了。
一同來的簡西媛再一次陷入絕望,隻求陸朝顏快點出現。
許婧也跟著來了,哭的眼睛腫成一條縫。
她望向一旁的紀念慈,嗓音沙啞。
“紀同誌,麻煩你再問問陸家其他人,知不知道朝顏在哪?”
“盛夫人,我剛剛問過了,她們也沒有朝顏的消息。”
紀念慈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
否則,她一定會問清陸朝顏具體走哪一條線的。
坐在盛浩楠床邊的簡西媛,握著他的手,腦子裡忽的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站起,望著對麵給盛浩楠施針的厲明修。
“二舅,你給硯表哥打電話,他一定知道陸朝顏在哪!”
兩個人那麼相愛,一定心靈相通。
哪怕司正硯不知道陸朝顏的具體位置,也能猜到她的大概方向。
厲明修性子清冷,聽了簡西媛的話,隻是輕輕的蹙了蹙眉。
“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你找方延璋。”
許婧先一步哭著說:“找過了,我們把跟朝顏認識的人,都找過了,他們都不知道她在哪。”
簡西媛知道許婧誤解了她的想法,她轉身,風一般的跑出門,來到護士台,給方延璋撥去電話。
然而,方延璋告訴她,司正硯並不在國內,根本聯係不上。
簡西媛掛了電話,身體幾乎要癱軟下去,嘴巴一癟,哭起來。
“陸朝顏,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快出來啊!”
那邊,方延璋掛了電話,也好奇陸朝顏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