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XXVII維克多·威廉姆斯(1 / 2)

房間外,維克托·威廉姆斯的手指撫摸過眼前的雙麵鏡, 對著胡克小姐說道:“這孩子長得真是漂亮。”

“嗯, 外貌的確是出眾的。”胡克小姐看著手裡的檔案,裡麵赫然是師頤的各種背景信息。

師家的人,包括師不羈和師珩, 還有師頤的外家和早逝的母親。

他的母親長相和師珩相比起來, 顯得很是平凡, 畢竟師珩的美顏盛世很少有人拚得過, 但是也是相當漂亮的。

可是師珩和師不羈兩個人長得好看到地區之間的審美差異都沒有辦法削減他們多少的魅力。明明是證件照, 偏偏照出了開美顏的效果。

隻能說好看到令人嘖嘖稱讚的地步。

師頤男性的長相可以說是挑了師不羈和師珩長得最好看的部分長的,完全不像是真人了。

“威特尼還算是靠譜的, 他覺得能過肯定是能過, 但是這個人又有點保守……”說到這裡, 維克托嗤笑一聲, “愚蠢的和平主義者。”

這嗤笑的樣子和師頤之前嘲笑係統有點不謀而合,隻能說反派的思維都是相似的。

他抬頭看向師頤, 男孩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他整齊地把袖口挽起,在陽光下,露出一截的小臂白到發光, 微卷而長的睫毛時不時地抖動, 如果要讓維克多形容的話, 這是一個落在人間的天使, 陽光落下來就好像要把他帶回天堂裡。

師頤現在待的房間有著天使和神的壁畫, 所以維克多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那些。

就在這時,師頤忽然站了起來,伸出手拉上窗簾。

去他的陽光,誰愛曬誰曬,晃得他什麼都看不清了。

師頤的房間總是拉著窗簾關著門窗的。這是他從第一世的時候就有的習慣,主要是她有點被害妄想症,而且總懷疑有人會偷窺她。師珩雖然看上去強勢,但是在師頤這習慣可以扭過來的時候,他總覺得師頤可能有什麼問題,怕強硬地要求她會刺激到她。

後來就扭不過來了,師珩也沒有辦法鼻子和師頤改過來了。

總之,待在一個小空間裡能給師頤帶來很多的安全感,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不介意自己一個人縮在衣櫃裡。

但是現在他隻是單純地討厭刺眼的陽光。

他可是受夠了那些心理學家對他的分析,所以他把自己偽裝的都很好。任誰看到他第一眼隻能看出他是個有點內向的孩子,估計還要加上高智商,至於負麵的信息,師頤是不會讓他們看出來的。

係統借著師頤的手花了十五分鐘才把題解出來。

雖然是它在寫,但是師頤把論證思路給了它,這樣讓係統心裡覺得好受了一點。

師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瞌睡。等著係統把題做出來以後,他便把紙留在桌子上,自己出了門。現在的身體真是容易困啊……準確地說,他一直都很容易犯困。這日子越過越無聊,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再和師珩師不羈待在一塊,再沒有多少樂趣了。

胡克小姐在走廊上等著他,見他出來,說了一句:“辛苦了,去休息一會吧。”

很顯然,師頤打瞌睡已經被她發現了,她說這句話並非出於嘲笑或者譏諷,隻是善意的。師頤並沒有多少不好意思,以前的他會羞得滿臉通紅,但是現在,他明白了臉皮厚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用的武器了。

“漂亮。”維克多從邊上的暗門裡走了出來,咕噥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先生要進來看看嗎?”胡克小姐剛打算把試卷拿出來,就看到維克多走了進來,坐在師頤之前坐的那把椅子上。

他接過胡可小姐手上的卷子:“給我泡杯咖啡。”

“好的,先生。”胡克小姐應道。

維克多雖然和他的大伯路易斯一樣,喜歡科學,但是他的經營還是集中在經營家族上,水平有限。他把這個當成了興趣而不是主業,除非他願意像路易斯一樣放棄權力。

不過誰說喜歡一樣東西就必須精通?喜歡美術作品的人還必須會畫畫雕刻建築嗎?不,一個真正有權力的人是要學會取舍的,美術作品收集就好,有空研究研究,剩下的要彆人明白就好。

所以雖然維克多沒有路易斯的水準,但是奧爾莫茲德俱樂部比在維克多掌權的時候發展要強大一些。

維克多看了一會,他對於師頤寫的東西不過是一知半解的,看的懵懵懂懂的。

不過他覺得這大概是對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不是由他來判斷的,他也判斷不出來。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讓胡克小姐把東西掃描複印出來,順便問問今天哪個數學係的教授在。

“今天格雷教授和劉教授在。”胡克小姐把掃描複印的任務交給了彆人,自己留下來回答維克多的答案。

“叫他們過來,看看這個答案。”維克多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剛才那道題證明步驟看得他頭昏眼花,他需要緩一緩。他覺得對大概是出於不明覺厲。

格雷教授和劉教授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說實話,在奧爾莫茲德俱樂部,他們得了不少的好處。雖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奧爾莫茲德是為了給威廉姆斯家族招攬人才的,是互惠互利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科學家來說,完全是利大於弊,他們其實是挺感激的。

隻要有進展,是合理的,經過評估能帶來價值的,經費問題在財大氣粗的威廉姆斯家族麵前壓根算不上什麼。

格雷教授一上來,和維克多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便拿起了那份複印件看了起來,越看越是興奮,滿臉潮紅,然後拿起紙筆也不坐下,就直接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算。

格雷教授身寬體胖,維克多隱隱感覺到桌子被他壓下去了一截。他撅著屁股算題,實在是有點辣眼,更彆說他遇到難點的時候就拿著筆撓撓屁股。

劉教授倒是在一邊坐著,說道:“應該是真的,你看這公式多麼美。”

說著,他的表情明顯地有點陶醉,他的雙手胡亂地扒拉著,似乎是在抓什麼東西。

劉教授有通感症,很多公式隻要他覺得美,那麼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真的。這是他的思考速度完全趕不上他的潛意識。劉教授雖然是個教授,但是他很少參與教學,無他,他看著那些學生錯誤的計算和公式應用,就像一個普通人看到臭水溝一樣——想吐。

他搖頭晃腦的然後道:“哦,多麼美的音樂。”

他也不過陶醉了一會,然後低下頭和格雷教授一樣,開始算了起來。

維克多知道劉教授這種奇特的病,既然他開口說這個公式好看,特彆美,那十有八九就是正確了。不過他還是坐著默默地等著最終的結果,畢竟劉教授說的隻不過是一種猜想。

因為劉教授沉迷通感給他帶來的視聽享受,所以格雷教授在一個小時後先給出了答案:“沒錯,是正確的!每一步都無可挑剔!他算了多久?”

維克多看了胡克小姐一眼,胡克小姐很有默契地說道:“十五分鐘。”

“他之前有接觸過這種題嗎?”格雷教授睜大眼睛,做題比算題還要快是什麼概念?說實話,他感覺不是那麼可信。

“這個我們就不是那麼清楚了。”胡克小姐搖搖頭。

維克多開口道:“時間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做出來就好。在過去一百年內無人能證明這道題,不管他之前用了多少時間,他現在做出來就好。”

格雷教授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過十五分鐘寫了這麼多,思維很順暢,看來以前是做過題的。”

上麵的字規規整整的,給人一種寫這個東西的人很是氣定心閒的感覺。

維克多擼起袖子,看了一眼時間:“格雷教授,劉教授,你們要不要去見見這個候選人?”

劉教授頭都沒抬,格雷教授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先研究研究這題。”

見這個候選人的機會多了去了,他們要趁熱把東西消化了。再說了,維克多去見這個候選人肯定是麵試的,他們去能說幾句話,隻不過是讓自己更加心癢難耐罷了。

師頤拿起一塊蛋糕,開心地吃掉。俱樂部的蛋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據說是法國請來的糕點師。不過師頤沒有全吃掉,還有一些他不是那麼喜歡吃。

至於瞌睡在吃麵前早就沒有了,等著吃完了說不準他又要開始犯困了。

師頤正準備打個盹,他就聽到了有人在接近這個房間,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過了五秒鐘以後,有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維克多。

“你好,埃德文,我是維克多·威廉姆斯。”維克多伸出手,和師頤輕輕地握了一下,很是隨意。

麵對一個孩子,沒有幾個人會真的能扳住臉。

“你好,維克多。”師頤點了點頭。他很不喜歡握手,如果不是禮節問題,他很想把手擦擦,最好拿水洗一下。

維克多把師頤的答案拿了出來,放在手上:“這是你做的題吧。”

“肯定都正確了吧。”師頤毫不猶豫地說道。

“露西說你是個相當自信的孩子,看來果然沒有錯。你說的是對的,這都是正確的。”露西正是胡克小姐的名字。

師頤不會對維克多客氣,這種資本家就是打蛇隨棍上,你退一尺,他進一丈,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說不定還能再延伸出什麼新業務。

而且他想要建立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是對維克多的心理暗示。

雖然維克多站在人類的金字塔頂端,但是他終究是人類,是人類就會用心理活動,心理暗示肯定都是有效的。

“自信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沒有實力基礎的自信便是自大。”維克多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但是說完了他就有點後悔,忍不住看了師頤一眼,他不確定這孩子能不能聽得懂。畢竟智商不是情商,情商往往還建立在社會經驗上,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社會精英?

“我當然有這個實力。”師頤歪了一下頭,“不過口說無憑,說了你大概也不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維克多笑了起來,這孩子的情商比他想象的要高上很多,如果說他之前還把師頤當成一個孩子來看,現在看來是不必了,他完全可以把師頤當成一個人正常的人來交流,而不是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這會讓他省下不上的心思。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向師頤靠近了一點:“埃德文,我相信你。”

師頤一動不動:“謝謝。”誰管你信不信。

師頤之前就是個中二病,雖然現在治得七七八八的,但是偶爾叛逆一下,往往體現在內心的吐槽。

維克多靠了回去,師頤沒有向後退,看來他對於師頤的評價還要再調高一點。師頤如果有一點點膽怯的話,他是絕對能夠感覺出來的。對於他來說,底氣不足的人就像是黑夜海洋中的燈塔,不用仔細看便可以知道。

維克多本來以為師頤有膽怯,隻不過這燈塔的燈是根蠟燭,不是那麼明顯,所以他忍不住試探了一下。

師頤真的沒有,一丁點都沒有,好像非常了解他這個人一樣,他的底線,他的心理,早就被揣摩爛了……對此,維克多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的直覺這麼告訴他。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威廉姆斯家族雖然有名,但是曝光在媒體和大眾麵前的次數並不多,堅定“悶聲發大財”的理念。所以如果想要能夠把他的性格心理揣摩透了,那些情報機構都做不到。

這不禁讓他有點失望。一個本身就自信,還優秀到讓他有自信的底氣而不是自大的人……這也說明他難以控製。

在他現在看來,師頤就像是展櫃中的瑰寶,自顧自地綻放著自己的魅力,他隻能趴在展櫃上看著,卻永遠無法擁有,這怎麼是一句心焦可以描述的。

不過日子還長得很,他總能找到師頤的弱點的。

的確來日方長。師頤在心中笑了,不把威廉姆斯家的維克多和路易斯洗腦了,他就不姓師。

維克多雖然是塊難啃的骨頭,但是能給他的好處也是不少。

“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吧?”維克多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給人回答的時間,直接說,“你是學生物的吧。”

師頤唔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是學科學的。”

不是他吹,哪一門學科他不會?

不過他還是喜歡切切割割。他對於這方麵好像有天生的喜愛。第一次解剖人體以後,他還胃口很好地吃了土豆燉牛肉,哪怕那個牛肉看起來和那些被剝了皮在福爾馬林裡泡過的大體老師看上去差不多也是一樣。一開始師頤還會嫌棄福爾馬林的味道,到了後來都能淡定地頂著屍油的味道吃飯。

……嗯,這是個有味道的描述。

維克多對於師頤的答案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你怎麼看人類的進化?”維克多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了這麼個問題。

“生活在城市的人類已經很難再次進化了,優越的生活條件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條法則很難進行下去,但是這並不是就不存在了,隻是生存沒有了問題,頂多是生活略微有點困難,劣質基因也很難被淘汰。”師頤配合自己的話,嗤笑了一聲,“現代文明帶來了變了,也剝奪了人類進化的權力。人類很強大嗎?疾病便能輕鬆打倒,平均壽命不足一百年,在步入中年——甚至從少年時期開始,身體便已經開始隱隱地叫囂起了病痛。人類已經和自然脫離了很久了,現在也是時候回歸了!”

師頤說著,好像興奮了起來,拿起邊上的盒子,也不看裡麵是什麼,順手就把盒子打開二百七十度,直接破壞了,然後說道:“想要再次進化,就要把文明的烏龜殼給剝開!烏龜殼可以起保護作用,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束縛!”

盒子是十分精致的雕花木盒,裡麵裝著曲彆針。師頤扭斷了盒子,亮晶晶的銀色曲彆針便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盒子和曲彆針都是價值不菲,但是兩個人都毫不在意,兩個都是土豪慣了。

維克多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看著師頤的眼睛裡也帶上了一點狂熱。這和他們的理想是多麼的接近……就算沒有辦法控製,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和維克多的狂熱不同的是師頤內心的淡定,類似的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他還有心情吐槽威廉姆斯家族的曲彆針是用銀做的,他還是喜歡非金屬的曲彆針。金屬的味道聞著真的是令人牙疼。

師頤把盒子隨手扔在地上:“我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維克多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地上的盒子:“你的力氣不小。”

師頤輕笑,他這還克製了幾分。

“雖然說人類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但是誰會嫌棄自己變得更強?人類的強大是在於智慧和工具的使用,可是人的耐力也帶來了不少的助力。”師頤緩緩的說道,聲音淡淡的,好像之前狂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不過歸根結底,還是需要暴露在真正的物競天擇的場麵下。現在是不會有人同意做這件事情的,沒有人想要死,活得好好的,誰都不想要死。可是他們忘了,這才是進化,無比殘酷的進化,任何個人的想法都不應該影響到整體的進化。”

“所以說你就可以了嗎?”係統在一邊吐槽。

“就你話多,閉嘴。”師頤懶得搭理這個係統。

“沒錯,他們太短見了。”維克多忍不住開口讚同了。

“你和我是同類,我看出來了。”師頤用著還帶著奶味的聲音說道,然後忍不住嫌棄自己現在的聲音太細了,一點都不霸氣,“所以我說出來了。而且你問這個問題肯定也是有心思的吧。”

維克多不相信師頤能夠把他這個人都摸透,但是他的確是猜到了事實。

“這種話感覺像是反派的標準言論。”係統繼續吐槽。

如果不是維克多在麵前,師頤現在就翻白眼了,然後會跟係統大戰三百回合,告訴它什麼叫嘴炮。管他是不是反派爛大街的話,隻要能把人忽悠瘸了就是好的。

不過找方法控製這個該死的係統的事情應該被提上日程了。鬼知道這係統還有什麼手段。萬一可以控製他的思維呢?師頤死了又死,對於死亡已經沒有多少恐懼了,但是如果被控製了思想,活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師頤曾有過短暫的身體失去控製的經曆,那種如同喝高了的無力感真的特彆討厭。

維克多看著師頤,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般,久久不說話。

“我可以加入俱樂部了吧?”師頤打斷了維克多的思考。

“當然沒有問題。”維克多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然後他看著師頤,眼神複雜,“你和路易斯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師頤沒有問路易斯是誰,維克多也沒有解釋。

維克多想著,路易斯這這個孩子肯定會很有共同語言。雖然路易斯當時不是生物學專業的,但是長時間的摸索學習,他真的不比任何人差。再加上路易斯年紀也漸漸地大了,也就感覺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他想要改善基因,也是為了獲得更長的生命。這也是為什麼威廉姆斯家族願意在這方麵投資,家族從來不是一言堂,所謂家主不過是占據了最多股票的那個。如果不是有著延長壽命這個誘餌在麵前吊著,他們投那麼多錢在這方麵乾什麼?還不如在股市上薅羊毛呢。

師頤離開了以後,胡克小姐走了進來。

“路易斯沒有回話嗎?”維克多問道。

“沒有,先生好像有一個實驗的結果正好出來了。”胡克小姐剛才聯係上路易斯的助理。

“那就晚點告訴他。”維克多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著路易斯知道師頤這個人的存在以後肯定會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立刻興奮起來。想到這裡,他看了地上那些閃著光的銀質曲彆針和被師頤暴力掰斷的盒子,“地上的東西收一下。”

說著,他站了起來,也離開了這個房間。其實他不必說出來也會有人自己來收拾的,但是維克多他就是心情複雜,想要說點什麼來發泄一下,但是就算是麵對自己的人,他也不會暴露出什麼感情。他已經習慣戴著虛假的麵具了,很難摘下來,他也不想摘下來。如他有這樣財富權力和地位的人也是不屑於與普通人所交流的。

就在這時,他扭頭看了一下邊上擦得鋥亮的玻璃,恍惚了一下。

剛才這個孩子說話的煽動力真的很強。

他明明已經不小了,竟然被他三言兩語說得心潮澎湃了。

威特尼教授和華生教授吵得正嗨,兩人相愛相殺,像是知音又像是仇人。兩個人拿著筆在白板上寫寫畫畫,偶爾伸出手在白板上狠狠地拍幾下,聲音大上幾倍,試圖不僅僅在學術上、還在氣勢上壓到對方。

師頤在侍者的幫助下,很快地找到了兩個人,安靜地走進了房間,拖了一把椅子出來,乖巧地坐著。侍者很貼心地問師頤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想要喝的,還給了一張菜單。

師頤隨便點了幾樣,然後就看兩個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