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XX白蓮(1 / 2)

韓陽會被班主任叫出去問話,其實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師頤早就提前和他說了。

韓陽經常和老師撒謊:每次老師勸他不要把大把的時光浪費發型上, 他都會一臉真誠地答應, 但是第二天照樣對著鏡子臭美。

而且班主任這個人, 其實說不負責,也不是完全地不負責, 隻不過說不夠用心。

所以他也沒有特彆仔細地問韓陽。

而且他也害怕傷到韓陽自尊, 韓陽家裡又有錢又有權, 他富二代老婆搞不定。

韓陽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心裡感覺有點愧疚, 尤其是他從班主任辦公室裡出來看到段楠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都有點抬不起頭來。他邁開腿,往前快速地走著。

段楠在韓陽經過的時候,冷笑一聲:“怎麼,做賊心虛?”

聽到段楠的話,韓陽瞬間就不心虛了,愧疚什麼的被他扔到了爪哇國去了:“就是你跟老師說的?”

“我還不能懷疑一下?”段楠雙手插著口袋, “看你這個樣子, 我覺得我這是合理懷疑。”

韓陽的臉紅了,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放屁。”

班主任忽然開門:“你們兩個要吵離遠點!”

兩個人互相惡狠狠地瞪視,然後才不情不願地分開了。

中午午休的時候,韓陽見到了師頤。師頤正在用咖啡機泡咖啡, 他還很熟練地拉花, 弄了個米老鼠給韓陽。

韓陽看著這上麵的圖案, 心說師頤這是在嘲笑他幼稚嗎?不不不,絕對不是他幼稚,而是師頤這個人幼稚,多大了還弄米老鼠。

然後韓陽就看到師頤手裡的葉子圖案,就如同Instagram的網紅咖啡一樣。

所以真的是在嘲笑他?

“我想要你的那個。”韓陽說道。

師頤果斷把咖啡喝了一口。

韓陽心疼地看著被破壞的花紋,他還沒有拍照留影呢。不過他也不鬨著要咖啡了,彆人喝過的就不能喝了。

“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師頤的校服外套被放到了一邊,他的橘色格子襯衫袖子被挽到胳膊肘之上。

真好看。韓陽這麼想著,他其實有顏控的屬性,他的業餘愛好就是攝影。

師頤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隨隨便便地立在那裡就像是海報中的畫麵。

韓陽把自己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法甩出去,對師頤說道:“老師今天和我說,他和主任盯著段楠做了不少難度不小的題,他都做對了。”

“所以,你說段楠作弊的方法到底是什麼?”韓陽急切地問道。

師頤慢悠悠地喝咖啡,在韓陽氣得要爆炸的時候,他開口道:“藥劑作用。”

“藥?什麼藥?”韓陽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即就興奮起來了,“是不是什麼違禁藥?可以檢查出來吧。”

“並不是。”師頤淡淡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我隻能和你說到這裡了。”

服用藥物算是作弊嗎?不一定。市麵上多少聰明藥,雖然都沒有什麼用、主要都是騙人的就是了。

但是這也隻能算是條件不同,就像有的人買了習題冊成績好了,有的人沒買成績一般,但是這完全稱不上是作弊。而且隻要不是使用違禁物,這方麵並沒有什麼禁令。

韓陽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他又不是傻子。師頤什麼不願意和他說的架勢分明是把他當成一把槍了。

師頤歎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愁緒:“怎麼能說他沒有作弊呢?注射腎上腺素是違反運動的公平精神,所以被禁用。段楠服用的藥怎麼不是違反公平精神?隻不過一個是運動一個是考試。歸根結底,這都是比賽,都是會把弱者淘汰下去的。這不過是漏洞,段楠利用了漏洞的空缺。這也是你所希望的。”

“而且,他……”說著,師頤垂下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讓韓陽覺得莫名心痛,“他拿走了我重要的東西,讓我必須聽他的話。”

韓陽對師頤的憤怒被清空,轉而變成了同情。

美人垂淚總是讓人同情的,不然西子捧心也不會跨越千年讓人念念不忘。

如果說是另一個男人這麼做,韓陽估計會惡心得吃不下飯,但是師頤露出這種美人落寞的樣子,卻有一種跨越性彆的美。

韓陽忽然覺得自己責任感爆棚。

師頤又泡了杯焦糖瑪奇朵給自己喝。

他真的很喜歡韓陽這樣的小孩子啊,不用談利益,隻要煽動一下感情就好。

純潔,天真。

不像他這個黑了心肝的家夥。

師頤伸了一個懶腰,躺在了沙發上。

這裡原來就是一家咖啡館,但是並沒有幾個人來喝。師頤後來就把這家咖啡店買了下來,裡麵又重新裝修了個遍。他也沒有重新營業的打算,偶爾自己來這裡坐在二樓思考或者打個盹。

雖然學校離家近,但是有些事情他並不好在家附近處理,這就和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差不多,把自己家暴露了實屬不智——至少要減少暴露。

其實師頤更擔心師珩會撞上他忽悠人的現場。

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極其的尷尬,更彆說真的發生的時候了。

段楠壓根沒有拿他的什麼東西,韓陽也肯定不會去問的。他把兩個人的心理玩弄於股掌之間,很多事情隻要溝通就能發現巨大的破綻,但是作為敵人的段楠和韓陽怎麼可能推心置腹呢?

在他們心中,師頤大概就是一朵白到不行的蓮花,就算有所交流,也不會玷汙了他這朵白蓮花。

師頤緩緩地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他搞不定的事情嗎?

師珩伸出手,把已經長到了一米的桃子推下餐桌:“師頤,快把你的貓帶走!貓毛掉在了飯上了!”

師頤把橘貓桃子拖了下去。

他把中午的話吃下去,他不僅連師珩搞不定,連隻貓都搞不定。

師珩一臉嫌棄地用牙簽把貓毛挑出來,扔到垃圾桶裡,他還記得那些貓扒貓砂,隨便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