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I世界毀滅(1 / 2)

第二天早上, 師頤又去扯著師樾的頭發編著玩。

師樾說道:“反學者近日在所有大學的論壇上發表了關於毀滅世界的儀器, 相比於普通人, 學生對此關注了很多, 今天團子向我報告說有很多人發來郵件來詢問我這件事情。問的問題比其他普通人問了更多有價值有意義的問題。”

“嗯,我知道。”師頤點了點頭, 他還是給師樾紮了一個鬆鬆垮垮的麻花辮。

師樾扯著自己的麻花辮,因為紮的鬆。所以稍微用用力便可以拉得長。

師樾沉默地看著師頤:“……”

師頤拍了一下他的手:“都多大了還玩自己的頭發?”

師頤仔細地盯著師樾的頭發,他的強迫症覺得師樾這個頭發不對稱了,他又把頭發送來重新編了。

“不用擔心, 他們終究還是學生,雖然有足夠的思想覺悟, 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精神可嘉,但是實力不足。”師頤還是一臉淡定的樣子, “最近不是還有政府的人來過問嗎?他們都沒法影響我們什麼。”

這些人比反學者更有力,但是還遠遠不夠。

師頤想做的事情什麼時候做不到。

荀青眠的臉有點黑。

他沒有想到師頤竟然如此不可動搖。

Evol公司已經到了不可動搖的地步。

他們的核心是師頤這個家族, 框架是他們製定的規則, 主要填充部分是忠誠於師頤的人工智能。

科學家的世界非常殘忍,核心便是正確性。

不管你有多高的名聲,錯了就是錯了。

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不起眼,對了就是對了。

沒有名聲的區彆, 隻有對錯的區彆。

一道題題就算是高斯、是牛頓做錯的, 那就是錯的;與之相反,一道題如果是幼兒園小朋友做對了,那就是對的。

對錯分明, 不會有任何因素其他因素乾擾其正確性。

在正確性上,科學沒有道德倫理,沒有條條框框,完全就是按照殘忍的自然法則來,甚至比自然法則還要無情。

Evol公司的規則就是在這樣無情而理性的情況下製定下來的。

無懼於否認錯誤。

這就是硬邦邦的理科思維!

荀青眠的臉漸漸地沉了下去。

試問一個一直站在改革第一線的公司,怎麼可能不強大?

除非有一天,這個社會所需要改變的規則和公司的根基站在相反的立場上,**呢才可能倒下。

“正常人是不會提出反學的。”荀青眠的身後忽然有人在說話,他扭頭一看,正是那個約伯明翰大學的學生,幫助他們竊取了師頤的機密的人。

荀青眠聽到這話,仔細地打量著他:“你想說,隻有不正常的人才會提出反學?”

“不不不。”那個人搖了搖頭,“隻有彆有所圖的人才會提出反學。”

下一秒,荀青眠消失在原地,他按住那個人的腦袋:“你是誰?”

有一個空間係的人是相當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下一秒能把你的腦袋瞬移到哪。

司衍嘻嘻地笑了起來,他的腦袋向後仰,一直彎折到正常人類無法抵達的地步。

荀青眠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睛無意識地瞪大,很顯然,他也被嚇到了。

“嘻嘻嘻嘻。”司衍詭異地笑了起來,“你猜啊。”

荀青眠微微低下頭,他的手微微地鬆開,被他製住的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發出沉悶地聲音。

荀青眠抬起手,他的眼睛注視自己活動的手指。

白發青年出現在房間裡:“你過分了,荀青眠好歹是一個重要的配角,說他是男二也不為過,你就這麼奪取了他的身體。”

荀青眠……不,司衍輕輕地笑了,他把自己腳邊的身體瞬移到太陽去,他的能力活動範圍可比荀青眠要強上太多了。

“我會扮演好他的。”司衍走到司道身邊,“怎麼,你不想阻止我嗎?”

司道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動搖,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司衍,好像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

“……你為什麼要遵守規則呢?”司衍的手放在了司道的胸口上,他的手下麵沒有半點屬於人類的心跳。

人類的外表隻是外殼,是偽裝,而不是真實。

他的手向上摸,摸過司道的咽喉,劃過他的下顎,最後挑起他的下巴:“隻要你想,你隨時可以把我永遠地驅趕出你的身體,不是嗎?”

司衍露出一個扭曲的笑:“雖然是同源,但是我可是被人類的負麵情緒汙染了一個遍,我是不是很惡心呢?你很想這麼做吧?”

司道拍開他的手:“彆廢話。”

司衍歎了口氣,把手放下,有點無奈地對他說:“和你說話真沒勁,半點情緒都沒有……”

“劇情馬上就要落幕了。”司道平靜地說,好像剛剛被調戲了一番的人不是他一樣,“如果你想搞什麼鬼,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說擰下來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傻氣,好像是在照本宣科地講著什麼無聊的課文一樣。

司衍知道,他是認真的。

可是把腦袋擰下來這種威脅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不過他還是給了司衍一點麵子:“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放心吧,小道道,麼麼噠。”

司道:“……”

這麼惡心又黏膩的稱呼絕對是他和司禮學的。

“我要毀滅世界了。”師頤平靜地宣布。

“……啥?”師淩嚇得自己的漢堡都掉了。

“毀滅世界。”師頤重複了一遍。

師淩:“……我覺得我可能沒睡醒。”

“我知道了。”師樾異常平靜地答道。

“就今天了。”師頤和師樾的對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麼樣。

師頤點了點頭:“我去準備一下。”

“好,注意安全。”師樾喝了一口珍珠奶茶。

一般來說,大佬都應該有格調,喝點什麼苦茶、咖啡或者紅酒之類的,但是師樾嗜甜,就喜歡喝珍珠奶茶。

不過這件事情沒多少人知道,就像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一個手辦收集愛好者一樣。

師淩看著師頤上樓,語無倫次地說道:“他、他、他、他……”

“沒事,他就說說就是了。”師樾一臉淡定,“你小的時候說你要跳樓也是這個樣子的。”

就是嘴上爽爽。

師淩:“……這能和我威脅你我要跳樓是一回事嗎?”

“怎麼不是?”師樾看著這個從小熊到大的崽,搖搖頭,咬著珍珠吃,“不然呢?因為不想學習,你和慫慫一起威脅我要吞金自殺?”

師凇捂著自己的臉:“老大,這種黑曆史就不要再扒了。”

“嘖,當年有臉乾,現在沒臉說。”師樾翻了個白眼。

威脅是不是認真的他太能看得出來了。

師樾美滋滋地喝著奶茶,他當年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師淩師凇他們兩個以後的黑曆史。

他都錄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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