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三合一(1 / 2)

陳晚這才反應過來,一邊移開視線一邊起身,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兩人身上都沾染了喪屍的血腥味並不好聞,可她剛剛還是忍不住一直盯著薑言欣看。

她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幾隻喪屍,便拉著薑言欣的手腕兒跑進了二樓大廳裡的藥房,陳晚和薑言欣剛把門關上,裡麵一男一女兩隻喪屍便衝著陳晚和薑言欣撲了過來。

不過說是撲,那兩隻喪屍的動作並不算快,這種初始等級的喪屍行動緩慢,也隻有一群同時出現的時候才會有比較高的殺傷力,一兩隻喪屍出現,隻要麵對喪屍的人手持武器且足夠鎮定,其實零星的幾隻喪屍並不為懼。

就如同此時的陳晚和薑言欣,就在喪屍撲過來的時候陳晚已經一腳把男喪屍踹飛了出去,因為沒控製好力道,男喪屍被踹的坐在了牆角那邊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至於薑言欣麵前這隻女喪屍,陳晚想等薑言欣自己殺,每一次成功擊殺喪屍對沒動過刀槍的普通人來說都是考驗,同時也是寶貴的戰鬥財富,有時候就是這種敢於動手的經驗和勇氣就足可以救人一命。

薑言欣見過陳晚殺喪屍,她也殺過兩隻,因此這會兒也有了一些心得,她抬腿踢在喪屍腰腹的位置,讓喪屍有了短暫的停頓,同時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揮著手中的窄刀砍在喪屍的脖頸上麵。

但脊椎骨其實很難砍斷,一般一兩下就能順利砍斷脊椎骨的大多是之前受過訓練,或是力氣奇大,否則一般人是很難一刀把脊椎骨砍斷的。

薑言欣也是一樣,10枚喪屍晶核也不是神藥,隻是讓薑言欣感到體能充沛而已,她一刀也隻是砍到了喪屍的脊椎骨上,並沒有砍斷。

見狀,薑言欣也早有準備,她知道脊椎難砍也不氣餒,一邊快速的移動著腳下的步子,趁著喪屍向她撲來的功夫,往旁邊一閃,同時手裡的窄刀再次砍了上去。

陳晚正看的津津有味,很欣慰薑言欣適應能力這麼快。

就在這時,那隻被踹飛的男喪屍已經從地上起身了,再次不死心的歪著一顆已經腐爛的腦袋,緩緩的衝著陳晚這裡移動,那男喪屍還沒來得及衝陳晚伸手呢,陳晚已經抬腿,一腳再次把喪屍遠遠的踹飛了出去,這次男士喪屍甚至直接撞到了藥店的後牆上,急速的衝擊使得他的腐爛的腦袋飛快的撞擊到了牆壁上,一顆頭懸而又懸的將將掛著脖頸上的一點兒軟肉,眼看著就要自己掉下來了,這次他是說什麼都站不起來了。

而薑言欣這邊也在第五次砍上女喪屍的時候,將她的脊椎骨砍斷,拔刀的時候卻是濺出了不少的腐臭的屍血,弄得薑言欣身上都是。

陳晚點了點頭,“短時間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以後肯定越來越好,咱們拿藥品出去吧。

薑言欣把手上的血跡擦了擦,點頭過去幫陳晚往大包裡裝藥品。

兩人往包裡裝的大都是治療感冒發燒、發炎、止疼一類的藥品,薑言欣還拿了不少的小兒退燒藥,小兒咳嗽衝劑,還有不少的創可貼。

陳晚則是找到了好幾瓶酒精和碘酒,又找到了不少的棉球和紗布、黃沙條還有縫合用的針,以及不少的手術刀、止血鉗一類的東西,也都一股腦的放了進去,雖然這些專業性很強的東西她不會用,可是以後萬一能有大用呢

這所醫院的喪屍數量很多,因此這藥房裡的東西反而沒怎麼被人動過,藥品堆得滿滿當當的,陳晚和薑言欣拿了滿滿兩大書包,隻不過薑言欣一直翻找的東西卻沒在藥房裡找到。

陳晚見薑言欣還在找,湊過去小聲問“是還短什麼藥嗎”

薑言欣看了陳晚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她其實在找抑製劑,有的醫院會把抑製劑單獨管理,每次想買抑製劑的話都需要單獨掛號,有的醫院則直接在藥房裡就能買到,看來這家醫院的抑製劑並沒有存放在藥房裡。

不過末世之後薑言欣的易感期就一直沒來,一般易感期都是三個月來一次,薑言欣眼看著三個月都過完了自己也沒有反應,這反而倒是讓她鬆了口氣,畢竟易感期裡的Omega更容易被人控製,眼下易感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她也沒必要和陳晚滿醫院的去找抑製劑,還是等以後去下一個地方的街邊小藥店搜吧。

陳晚見她沒說話也沒多說,背上裝的滿滿當當的背包,準備和薑言欣一起離開了。

而此時外麵繞著回字形走廊兜圈子的喪屍們又回到了這側的走廊,陳晚和薑言欣小心躲避著著外麵的喪屍,儘量不弄出一點兒聲音,等喪屍們再度離開的時候,陳晚和薑言欣這才準備從藥房裡離開,可她們還沒走出藥房,就聽到了裡麵似乎是有動靜。

陳晚看了薑言欣一眼,薑言欣會意衝陳晚點了點頭。

兩人放緩腳步放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就見藥房的最裡麵還有一扇門,剛剛的聲音應該是從門裡麵發出的。

陳晚一手擺了擺示意薑言欣靠邊站,她自己則是小心的貼上了門上的玻璃,透過玻璃窗戶往裡麵看,門邊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根鋼管站在那裡,眼睛死死的緊盯著大門,像是立馬要撲上來一樣,裡麵除了男人還有9個活人,男女都有。

陳晚見裡麵都是活人,便小聲開口∶“你們是被困在這裡了嗎?要跟著我們一塊兒出去嗎?”

拿鋼管的男人見陳晚是活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身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救援隊的嗎是來救我們的”

陳晚隔著門小聲說“哪有什麼救援隊,這裡連活人都沒幾個了,有想逃出去找活路的可以跟我們一塊兒下去。”

“就憑你?”那鋼管的男人顯然是不相信陳晚說的話,他們十個人都沒敢從醫院裡逃出去,現在就憑一個女人就能救得了他們嗎

身邊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對鋼管男說“王哥,你看她自己就敢來醫院,萬一是真的有本事呢咱們沒有食物了,再這樣下去都會完的,我兒子今年才二十歲,他不能死啊。”

“你懂什麼出去了死的更快,我這是為了你們好,跑出去的有哪個有好下場了”鋼管男的情緒似乎也有些激動,竟然不管不顧的吼了起來,還推了那大媽一把。

大媽被他直接推倒在地,旁邊那個戴眼鏡穿著病服的年輕男人見女人被推倒,情緒也是失控了起來,“王興,你有本事去殺喪屍啊,對著我媽吼什麼吼?你倒是有存貨,可我們幾個呢?天天吃的東西還沒有耗子多,我今天就要給她開門。

病服男眼淚汪汪的扶起了母親,不管不顧的衝到門邊就要給陳晚開門。

王興反映了過來,趕忙去攔病服男,一把從身後死的抱住了病服男,不讓他給門外的陳晚開門。

病服男似乎也是壓抑久了,衝裡麵的人吼道∶“來人攔住王興,再這樣下去都得死,都得死。”

剩下的四個男人麵麵相覷額,可想著每天在這裡吃的東西根本填不飽肚子,四人很快的被病服男說的動搖了,有兩個衝上去困住拿著鋼管的王興,有兩個趕忙給陳晚開門。

可裡麵的動靜的鬨得太大了,顯然已經吸引了外麵的喪屍,藥房外麵的門開始不斷的有撞擊的聲音傳了出來,取藥的玻璃窗口也在外麵喪屍的擠壓下,被擠破了,有喪屍已經開始通過窗口往藥房裡爬了。

陳晚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就要牽著薑言欣進到房間裡,卻又被剛剛給她們開門的男人攔下了。

等等,你們身上怎麼都是血,不行,快來人,彆攔王興了,這兩個女人不能進來,進來大家就都死了,快過來攔人。”

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幾個男人顯然也反映了過來,立馬往陳晚這邊撲了過來,陳晚沒用全力,幾乎是一拳一個,五六秒的時間,這幾個男人就都已經被陳晚撂倒了。

而陳晚身後的薑言欣已經把裡麵庫房的門鎖了起來,順便還搬了把椅子堵在了這裡,外麵喪屍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能透過門外的玻璃看到緩慢往這邊挪動的屍群。

陳晚也不廢話,在房間裡一邊翻找東西一邊罵道“蠢貨,弄出那麼大動靜是都想找死嗎再說了,我們兩個要是喪屍,就你們這種戰鬥力早都被我們襲擊的全變喪屍了。”

幾個男人倒在地上緩了半天才勉勉強強起身,六個男人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前反駁陳晚,剩下的那四個女人也是呆愣了片刻。

也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剛剛的那個五十多歲大姐見陳晚的伸手利落,六個男人加在一起都打不了她一個人,立馬湊過去對著陳晚哭訴∶“這位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兒子才二十歲,他不能死,不能死啊,我求求你帶著他一起走。

大媽之所以敢上去和陳晚哭訴,完全就是因為她見剛剛陳晚沒下死手,打人也隻不過是把人打倒而已,並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因此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陳晚回頭直視著那大媽,冷冷開口∶“這間倉庫裡有繩子嗎?不想死就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幫著一起找繩子。”

“哎好好。”被陳晚罵了一句,大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趕忙招呼著眾人找繩子,她自己則是過去抱著病服男的胳膊問道“怎麼樣了,摔傷了沒有媽看看”

病服男煩躁的甩開母親的手臂,“都什麼時候了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摔傷,快搬東西堵門,喪屍快要過來了。”

幾個男alpha這會兒也反映了過來,趕忙過去搬櫃子堵門。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在藥堆裡翻找出了一卷捆藥箱的塑料繩子,他興奮的揮了揮手裡的繩子。

陳晚也不跟她廢話,伸手去要繩子“給我。”

那地中海發型的男人卻遲疑了一下,隨後卻是把繩子藏到了身後,“想要繩子可以,你也得答應我待會兒得先救我。”

陳晚嗤笑一聲,卻是也不急了,生死關頭倒是什麼人性的劣根都看到了,隻見陳晚也不要繩子了,牽著身後的薑言欣柔聲囑咐∶待會兒跟在我身後,彆怕,咱們不會有事兒的。

薑言欣有些拿不準陳晚要做什麼,可她還是相信陳晚的,她點了點頭鄭重的看向陳晚∶“好,我儘量不給你拖後腿。

“沒有那回事,護著你是我應該的。”陳晚柔聲道。

而這時,外麵的喪屍已經開始撞門了,不過兩個盛滿藥品的箱子堵在那裡,隻會橫衝直撞的喪屍一時半會兒沒能撞開。

那地中海也是被陳晚給弄得愣住了,他前一秒還在威脅陳晚呢,後一秒就眼見著陳晚柔聲細語的去哄身邊的Omega了,這是什麼情況

地中海是這麼想的,趕忙問了出來∶“你不是要繩子嗎?怎麼不拿了?我沒有不給你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第一個先救我,你答應了我就立馬給你。”

那男人竟是被門外一聲聲的喪屍撞擊聲嚇得哆嗦了起來,眼眶通紅的盯著陳晚看,手裡拿著繩子的手也是哆哆嗦嗦的。

陳晚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喪屍進來了我也能護好我自己的人,隻不過到時候倒黴的是你們而已,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陳晚本來就是進來找藥品的,救人隻是順帶著,畢竟如果她和薑言欣要是沒來過這家醫院呢?這些人遲早餓死,陳晚又不是菩薩,怎麼可能未世裡遇到的每一個人無論好壞都伸手去救呢?

地中海唯唯諾諾的拿著手中的繩子,眼淚都嚇出來了,還沒等他再說話,他手裡的繩子就被王興搶了下來,“快給她吧,你是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嗎”

王興說著把繩子遞給了陳晚,陳晚也不再耽誤,起身快速的拿幾股繩子在床邊的暖氣管道上綁緊,同時又在窗戶上綁緊。

陳晚把繩子的另一端墊了外套係在薑言欣腰上,囑咐道“我先放你下去,在下麵等我。”

王興卻是有些急了,“這就是你想的辦法?萬一你們下去了不管我們了呢?你們兩個隻能走一個。

陳晚冷眼看了過去,“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再這樣下去你們都得死,等我們下去了你們不要爬繩子下來,我開車把喪屍引開。”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兩個跑了怎麼辦?王興眼眶通紅的向陳晚衝了過來,一拳衝著陳晚麵門而來。

陳晚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這種對內重拳出擊對外圍諾諾的人陳晚一向討厭,有衝自己發火的力氣怎麼不出去和喪屍拚命呢

當即陳晚一拳過去,王興直接被打懵在地,一時半會兒竟然沒爬起來。

陳晚這會兒已經給薑言欣綁好了繩子,囑咐道等到了一樓就割斷身上的繩子,咱們得開車把喪屍引走,不然這樣一個個送下去,喪屍早就衝進來了,還有小心下麵的喪屍。”

薑言欣點頭應著,有些緊張的看向陳晚∶“我都記住了,你千萬注意安全,陽陽不能沒有媽咪。”

陳晚一邊拿身上的衣服做緩衝的滑輪,一邊另一隻手抓著繩子往下放薑言欣,“放心吧,我晚上回去了還要給陽陽講故事呢。”

陳晚一腳踩在身後的凳子上,一腳踩在窗台上放人,屋子裡的幾人又有些等不及了。

陳晚一邊小心的移動著繩子,一邊回頭掃視了幾個往前挪動的人一眼,“誰再敢動一步,不用外麵的喪屍,我直接了結了你們。”

幾人麵麵相覷,看著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王興,愣是沒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

說話的功夫,薑言欣那邊已經下到了地麵上,她迅速割斷了身上的繩子拽了拽,給了陳晚一個已經安全到達的訊號。

陳晚扭臉囑咐道“隻要按我說的做,你們都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這些喪屍的智力不高,所有人先去把門堵好,一會兒我會在醫院門前鳴笛引開喪屍,你們先不要出去,也不要爬窗戶,二十分鐘以後再一起開門結伴下樓,當然,如果有人敢在我下去的時候割斷繩子,你們都會死在這裡。”

陳晚說完,也不等這些人反應,已經順著繩子攀了下去,這些攀爬訓練她上一世常做,攀爬樓層對她來說小菜一碟,更何況她還獲得了力量強化,而且隻是二樓。

她雙手蕩著繩子,淩空一躍,腳下巧妙的在麵前的牆壁上點了兩下,幾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薑言欣的身邊。

而她身後的薑言欣正在費力的拿刀抵著一個男喪屍,陳晚也不戀戰,一腳踹飛了喪屍,拉著薑言欣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