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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南喬所說,宴會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最完美的表情。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標,彼此談笑風生,氣氛融洽,似乎一切都很美好,無可挑剔。

但這個完美與無可挑剔……與南喬和南染這樣純粹是來玩來找樂子的人無關的。

南喬沒有提出疑問的話,以往參加過宴會的南染並沒有發現,也許還跟她以往總是單純地看人臉上是什麼神情,心裡想得就跟所表現出來一樣的關係。可現在的她,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人很假。

比如那個甜蜜蜜地挽著四十多歲大叔的手臂的女人,打扮得彆出心裁,風情萬種,可她臉上的笑容就是讓她覺得做作,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討厭。

如果那樣的人想來跟她說話,她一定會逃開的。

還有那邊那個長得很不錯的年輕男士,明明眼睛裡都快要噴出火來了,為什麼臉上還在笑?不開心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呢?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強顏歡笑?

原來大家都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不得不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麵對討厭的人,是真的啊。

這樣想來,哥哥們真的很偉大。從小到大,他們都把她和喬喬都保護得很好呢。她們從來不需要勉強自己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會有討厭的人來接近她們。

南染微微偏過頭,“喬喬,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呀,那些網上的人說的也是真的。”

她的長發束起,紮成了兩個蓬鬆的團子,但垂下的幾縷發絲又無比的柔順服帖。穿一襲荷葉綠色斜肩小禮服的她,在一汪綠色的映襯下更顯得皮膚嬌嫩白皙。腰間那條同色係寬腰帶讓她顯得纖細苗條,楚腰不盈一握。臉蛋血色紅潤,美目流轉,亭亭玉立時猶如一朵初初綻放的粉荷,嬌俏可人。

無疑,有著一副魔鬼身材臉上表情卻單純天真的南染就是童顏巨-乳的代表人物之一,今晚的她也被打扮得極為亮眼,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

可惜經常在商場混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南國集團的南冽對於他的兩個妹妹是怎樣一種保護欲,他花費了無數心思把她們教成這樣,絕不會允許目的不純的人上去“汙染”她們的,尤其是南染,他的親妹妹。

有的人都私下把南家三兄弟戲稱為妹控的。

“嗯?”南喬側頭回應。

南染抿了抿嘴,拉著南喬走開,沒有說話。

南染穿了荷葉碧綠色,南喬穿得是天空碧藍色。

禮服的款式與南染相差不大,隻在細微處處處見分彆。比如雖然都是不規則裙擺,但南染的禮服裙擺上綴有珍珠,而南喬的卻是作寬收邊處理,其上有銀線雲紋。南染的寬腰帶是淨麵,空無一物的,南喬的腰帶上背後有幾粒布扣點綴。

兩件禮服最大的就是顏色上的差彆而已,但兩人卻能穿出截然不同的風格來。就算不靠近了看,人們也能區分出這兩個女孩的不同之處。

南染單純而天真,氣質純粹而又乾淨,她仿佛一汪明澈的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那種嬌俏可人。而一眼看上去眉目如畫,柳腰纖纖,膚如凝脂,猶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芳草佳人南喬,細看之下,卻又有種疾風知勁草的力量感。

她嬌柔,卻又堅韌,她纖弱,卻又強硬,她楚楚可憐,卻又似乎不需要任何人的嗬護,。無論曆經風吹雨打冰雪風霜,照樣可以活得很好。

她明明長著一張需要攀附樹木才能生存的菟絲花的臉,給人的感覺卻是可以獨立存活的橡樹。

這種分明矛盾到不可並存的字眼在她身上一一出現,卻又不顯違和或者怪異。

於是這種矛盾被糅雜在一起,就顯得格外具有吸引力,想讓人一探究竟,特彆對男人而言。

原來傳言中南家兩個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兩個女孩,並不是一模一樣的,而是一個比一個更加動人。

站在角落的陰影當中的葉重闌透過攢動的人群,看著大廳另一邊的南喬,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他嫣紅的唇無聲地動了動,似乎說了幾個字,又似乎什麼都沒說。他的腳下一動,方向卻明顯不是朝著南喬兩人去的,而是完全背道而馳。

南冽安排了帶著兩人過來的秘書多照顧著南喬和南染之後,就沒有多餘的閒暇時間去關注著她們了。今晚他算是眾多前來的賓客的目標之一,忙得完全顧不過來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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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夜幕之下,南詞正開著跑車疾馳在朝往宴會而來的馬路上。

“南喬……喬喬……到底怎麼回事?”

南詞思緒紛雜。

大哥明明也找人查過了,學校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人過多接觸過她和染染,外麵更不可能。她們兩個根本就很少出去,每次出門也是家裡的車送出去接回來。

就算在外麵見過幾個陌生人,有過短暫的交流,也完全不具備給南喬造成什麼巨大影響的可能性。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上身?這個更加是無稽之談,比南喬突然醍醐灌頂幡然大徹大悟還不可信。

遇到什麼怪異的人用了非常規的手段刺激過她?比如催眠,比如嚴重的心理暗示什麼的?

這個倒是比較有可能。

或者,他該去跟大哥建議一下,把她們這段時間出門到了哪裡,可能見到的人都調查個底朝天,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好彆讓他們查出來是誰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