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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染從南冽那裡聽來的話似是而非,大致聽上去似乎是他已經在查,目前已經有一點眉目了。按說範圍定了下來,後麵應該更加好排查才對。

但這件事卻偏偏很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南冽派出去的人甚至對凱悅用了些壓迫的手段去逼迫,那邊也不肯鬆口,一再斬釘截鐵地保證說自己的食物不可能出任何問題,做甜品的工序也不可能出錯,不會給人任何機會。

那晚給三位小姐上甜品的侍應生隻在送餐途中跟人說過幾句話,那個人的長相打扮他也已經說出來。現在南冽正在找那個人,那人卻好像不見了。好像是憑空出來的一個人,乾了這件事之後就直接消失了。

無論南冽用什麼手段,查遍凱悅那晚所有在班侍應生以及服務小姐,甚至他的高級秘書還親自過去一一看過了那晚凱悅的監控錄像,也沒能找出那個人來。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於是,這件事查到這裡卡住了,再沒有進展。

仔細聽完了南染轉述出的意思之後,南喬沒有什麼笑意地笑了一下,眼神複雜莫測,“染染,你想不想知道是誰害我們還有江靈書差點出事?”

“喬喬你知道?!”南染瞬間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神情充滿好奇地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我們好像從來沒得罪過人吧?”

“我們去找大哥吧。”

“咦?去找大哥?可是二哥剛剛去找大哥說話了不是嗎?他們沒有叫我們兩個,我們過去不好……哦!喬喬是要告訴大哥下藥的那人是誰對嗎?大哥一定很像知道,他和二哥都會誇喬喬的!”

南喬站起身,將紙袋裡的藥一一拿出,她想了想,找到了自己的另一支手機——她不習慣接受彆人的饋贈,特彆是貴重的物品。即使葉重闌的母親說過那是謝禮,但南喬並不那樣認為。所以之後葉重闌強迫著帶她去給買的那個手機,她一直都很少用。

後來又跟南染一起買了一隻一樣款式隻顏色不同的手機,她就一直用那個。

葉重闌買的這隻手機放在床頭櫃裡沒再拿出來。那天晚上她和南染出事,當然就沒人去注意自己的包了。所以她們兩個的包包都丟了,裡麵的卡手機什麼的自然也沒了。

幸好她還有一隻。

南喬將記憶卡□去,打開葉重闌送得這隻手機。看著屏幕一點點亮起來,動畫閃過,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他將東西給她時的神情,好看的:。

她原本沉沉的神色變得軟了一下,眼中神采一閃,唇角也勾了勾,臉上有一絲真切的笑意。

“喬喬?”

“走吧。”南喬轉身,一邊調好手機,一邊哼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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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和南染剛剛上三樓就碰上南詞一腳踏出房門。

不得不再提一下,他一直都是個不喜歡多想心態好又自戀到極為在意相貌的人,這才多久,他已經神采奕奕,又打扮得光鮮亮麗起來。

雖然看到南喬的時候他似乎有一瞬間的心虛,但眼神隻飄開了一半,忽然就又轉回來,目光狠狠地盯著她,“喬喬……”都是她的錯!他一定要去跟大哥揭穿她,她居然會玩電腦,鼓動染染跟她學壞,發了那些照片害他現在名聲掃地。

南喬見他隻是心虛了一瞬,就又強硬起來,也不跟他爭辯,隻是露出一個完全不複從前模樣的笑容,玩味而略帶嘲諷,“三哥,你也是去見大哥的?”

“見……當然!”她的笑容讓他眼角一跳,心中頓時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來不及多想,他就響亮地答了一聲。

“哼。”南染用力彆過頭去。

那天晚上的事情南詞做得實在太過分,她雖然還沒有跟南冽告狀,但這一次是真正生氣了——因為這個,南染才發現,原來她的哥哥並非她所想象中的那樣,真的將她視如珍寶。就像她全心全意信賴他們、崇拜他們一樣,以前他們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質疑,隻乖乖照做就是,無條件給予了他們她全部的信任。

可是三哥居然……無論他是不是知道了喬喬出事了想要去找她救她。南染不相信,如果三哥真的知道喬喬有危險,難道就沒有想到她也可能遇險嗎?他就那樣抓著她詢問喬喬的消息,得到之後立刻丟下她跑了,害她找不到人幫忙,遇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原宿!那晚若不是運氣好遇到原宿,她又會怎麼樣?

不敢想象。

就算擔心喬喬,難道就不能安排個人照顧她,或者將她安置到安全妥當的地方嗎?

南詞那晚的做法實在讓南染齒冷。但他以往對她的寵愛也不是假的,所以她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她要等,當著三哥的麵生氣給他看,然後等著三哥來給她道歉,或者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這個道歉始終不會有——

那麼,那麼她也許,也許就要……

南喬是徹底不打算再裝瘋賣傻了,隻是不冷不冷地看了南詞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走吧。”

三人一起站在書房門口,南染抬手敲門。

房門打開。

神色疲憊的南賦站在門內,見到來者,有一絲意外,“怎麼?”

“我們有事要告訴大哥二哥!”南詞和南染異口同聲地說道。

在南詞看來,南染和南喬既然沒有因為他下藥真正出事,那就不算什麼大問題。所以他完全不必愧對她們,或者心虛什麼的。而且他也從來不將南染的憤怒當回事,因為她總是自己氣一陣子就忘光光了。所以這時聽到南染居然與他不約而同,頓時笑嘻嘻地轉過頭看她一眼,意即:小丫頭,跟三哥真有默契。

不得不說,他實在夠無恥,腦回路夠奇葩。

南染沉默了一下,默默移開視線,偏過臉去,好看的:。

南詞這才皺了下眉。

仿佛沒有察覺到弟妹之間的問題似的,南賦眼神平靜無波地掃了他們三人一眼,讓開一步,大開房門:“既然來了,就都進來吧。”隻是他的臉色卻似乎更加倦怠了。

南詞進去之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上身往後一靠,雙腿微微分開。

坐在大理石辦公桌後的南冽喜怒難辨地瞥他一眼,並未多言。

南染和南喬也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