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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的房間風格一直都沒有變過,依然是“以前”的南喬在時,與南染一起布置好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它與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不搭調,好看的:。

在看到葉重闌的表情的時候,她直接無視了他仿佛有一肚子話要說的糾結模樣。

這房間的風格與南喬的外貌是很契合的,就像現在的南染一樣。可是……當他知道了她與自己外貌完全背道而馳的性格之後,再看這與她性格迥異的房間。

一種奇異的違和感。

見南喬直接拿了水杯走到陽台上坐著,俯瞰著花園裡來來往往的人。葉重闌正大光明地四處查看她的房間——嗯,會不會有什麼秘密被他發現呢?

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發現除了那些書籍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南喬的之外,這個房間大部分東西都跟她很不搭。

葉重闌很自來熟地也去拿了一杯水,走到陽台上,坐在了小圓桌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南喬看著樓下,似乎那裡有什麼十分吸引人的東西存在。葉重闌就一直看著她:“那盆綠蘿……”看起來長勢很好,放在這間粉嫩嫩的臥室裡不會顯得怪異,卻也會很合南喬的心意。

南喬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哦,那個是二哥送我的。”

南賦送的?葉重闌已經送到唇邊的黑白熊水杯停住不動了。磨了磨牙,他很小心眼地決定,無論對錯好壞,都不誇獎情敵。

他果斷地換了話題。

但是接下來,讓他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房間裡他覺得不錯的所有東西,幾乎全都是南賦送的。後來他乾脆直接說起那些不怎麼樣的東西,粉嫩得讓南喬滿頭黑線的飾物玩偶。結果讓他差點吐血!居然也是南賦送的!

到底有什麼不是他送的?

明明是一家人,他送她這麼多東西乾什麼?!彆人不會不高興或者看出什麼來嗎?

南喬的這間臥室裡,提起每一件東西都會扯到南賦……他簡直陰魂不散。

葉重闌抑鬱了,“你手裡的水杯還不錯。”說著又要將手中水杯送到唇邊。

“啊,我這個和你那個都是二哥買的,染染也有一套一模一樣的。”南喬隨口道。

“……”

葉重闌的動作再一次僵住了。他瞄了一眼南喬的水,眼瞼垂下,目光定在自己手中的杯子上——不知道他現在如果“一不小心”把杯子摔碎了的話……南喬會不會趕他出去?

“唉!”他放下水杯,忽然仰天發出一聲長歎。

“乾嘛?”

“我發現我得更努力才行,否則就這樣下去,前景不太樂觀啊……”情敵已經深深打入內部,無處不在。他卻還在惹她生氣……幸好,他有了這項認知,還不算晚。

他決定了。從明天,不,就從今天起,開始學著對她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好一點,再好一點。

葉重闌暗自下了決心,將水杯放在玻璃小圓桌上,“南喬,你為什麼要學醫?”

“因為喜歡。”南喬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有多喜歡?你應該知道,現在讀醫學院出來,西醫還好說,中醫的程度距離可以單獨為病人診病開藥太遠了。”

“我知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明明中國的中醫被傳得神乎其技,各大醫學院裡也都設有中醫專業,可近些年中醫卻還是難以控製地越來越沒落,原因就在於從醫學院出來的中醫專業學生,基本沒有一個能夠為病人把脈診治的,好看的:。

這是一個需要長時間積累的過程,死讀書根本沒用。中醫的那一套與西醫不同,它裡麵講述的,人和人的身體各有不同,更不要說人和動物了。

所以學校裡用動物做各種實驗,在動物身上進行一些操作手法,學生把這些練得再純熟都沒用,因為不是人,不是病人。

離了那些動物,隨便抓一個人把脈,就能把剛剛出學校的學生弄得愣怔住。

南喬也是從小就跟著外公學,看他為病人把脈抓藥,經常對她說起每個病人的病症不可能完全相同,使用的藥也就有所不同。她開始讀大學的時候,就跟著外公開始為病人把脈了,兩人一起開藥方,外公再給她改正其中的問題,細細講解原因。

這才是她畢業沒多久就能獨自開診所的緣由。

葉重闌這樣問,是真正地在關係她。

南喬不打算說謊,但也不可能實話實說。

於是她隻答了一句知道了,沒有其它。

葉重闌卻以為她的“知道了”是已經想到這些問題的意思,他上身前傾,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或許我可以幫上你的忙。”

“什麼?”南喬視線依然在花園的方向。

“我是說,我認識的長輩裡,有一個是中醫,上次你們去寵物醫院不就看到了?我認識的長輩裡有西醫中醫寵物醫生等等。他們都是在各自那一行裡乾了很多年的專業人士,相信可以讓你受益匪淺。”

南喬的注意力被葉重闌的話拉回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