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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去找了輔導員,她表示的確有這事,謠言傳得太厲害,已經打算找學生談話了,當然,與南喬無關。

學生傳話的意思是要取消她的全額獎學金名額,但輔導員和係書記也立即就表明不可能,還要查一下這樣匪夷所思的謠言怎麼會傳出來的。

南喬跟輔導員說了一些話,在課間時間老師離開時,直接往講台上一站,拿黑板擦敲了下講桌,看到還在教室的同學注意力都放在了這邊之後。

隨便一掃其中一部分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應該都很清楚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她沒什麼笑意地笑了一下,“我的確不缺那點獎學金,可以讓給更需要它的人。注意,是讓。某些人難道以為,現在獎學金我可以讓,以後畢業時的保研資格、保送名額,留校名額,也可以用這種方法得到?奉勸喜歡歪門邪道的某些人,不如努力學習以成績壓過我,讓我、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健康所係、性命相托,恪守醫德,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夫為醫之法,不得多語調笑,談謔喧嘩,道說是非,議論人物,炫耀聲名,訾毀諸醫,自矜己德,偶然治瘥一病,則昂頭戴麵,而有自許之貌,謂天下無雙,此醫人之膏肓也。’”

南喬神情莊重而端凝地念著,。

台下泰半學生神情默然。

“孫思邈《大醫精誠》最後一句,不會隻有我一個人記得吧?”

梁若飛驀然起身,慷慨激昂地接道:“誌存救濟,故亦曲碎論之,不可恥言之鄙俚也! ”

南喬衝他點了點頭,“與各位共勉。”

說完好像沒看到坐在正中間的幾個女生漲紅的麵容一樣,直直回到自己座位上。

南喬說自己不再需要獎學金,是因為南染送給她的東西,一份合約,還有原宿那裡,因為她答應去問問南染的意思,並且告知他了南喬的態度以及就她所知的南染做出的判斷。

原宿當然就主動幫了一些忙,有機會就會跟熟悉的人都稍稍提起針灸很拿手的南喬。

再加上師父葉光那邊,她的兼職工作總算是穩定下來,並且越來越好了。

有病人不以貌取人,願意信任她,慢慢就有了口碑,相互介紹幫忙宣傳之後,南喬的病人越來越多。

要知道南喬從小跟著她外公,所學所擅長的是針灸推拿,而葉光的醫術比她外公更全麵,他內外科骨科樣樣精通,但相比之下,他的針灸方麵當然就比起專精的南喬外公稍顯弱勢了。

被外公一手帶大的南喬也是一樣。雖然她已經開始被葉光逼著做一些更為全麵係統的中醫學習。

總之兩人配合起來,基本葉光這邊需要針灸的病人,都會直接交給南喬。當然,他的診金和她的出診費是不會算在一起的。

再加上葉光有意而為,如果不是病人不方便,要求南喬上門診療,大多時候她都是直接在葉光那邊施診的。

技術傍身,不需要投資成本,南喬的收入不低。

想到當初渺茫地在網上同城論壇發了信息,猶如石沉大海,根本無人問津,而現在南喬的病人已經多到她不得不儘量減少每天看書學習的時間了。

南喬收拾了東西,跟曆蕭蕭打過招呼之後,又趕到葉光的小院那邊去。

但是她顯然不會想到,今天這裡多了一個人。

很久沒見的葉重闌居然也在。

時至三月,A市早已是春暖花開,春回大地,天氣晴好,氣溫適宜。

他隻穿了一件赭石色的針織毛衫,還挽起衣袖坐在院子裡的榆樹下,一邊看書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見南喬背著包一手拎著東西推門而入,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與他的風格不符的寧靜笑容,“好久不見。”

南喬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正要進後院去找葉光,就見他從穿堂裡過來,一看到南喬頓時笑眯眯的好似一尊彌勒佛,捋了捋胡須,“小徒弟啊,你一定不知道我這孫子之前乾什麼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