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繡莊訂做了一套新衣服,喬公子氣質淡雅,我們也要投其所好才行。”
“師姐,我不…”
“流螢,帶晴兒回去休息,昏迷幾日臉色著實差了些,得在喬公子來之前養好精神。”方雲已經全情投入到包辦婚姻的喜悅中,全然不顧薛晴在說什麼,催著流螢帶薛晴回房,流螢是從不逆薛晴意的,隻注視薛晴等待她的命令。
薛晴歎了口氣,唯有在這個問題上是怎麼都擰不過方雲的,就算她躲過了明天,方雲還會用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讓喬逸君來靈禹,倒不如隨了方雲的心意,反正喬逸君喜歡的另有其人,不可能看上她,大家好聚好散。
“好吧,見上一麵也無妨。”薛晴無奈地說。
“這就對了,我派人催繡莊快點趕工,明早就把衣服送到你房裡,你也把這臉色調好些,我讓膳房做你愛吃的菜。”方雲說著輕捏了薛晴的臉頰一把。
“恩,我先回房了。”薛晴有氣無力地說。
“師叔慢走,流螢師兄慢走。”孫放馬上恭敬地說,低頭時心想這薛晴師叔醒來後沒以前那麼盛氣淩人了,要是以後也都這樣就好了。
流螢跟著薛晴回了房間,薛晴雖然知道流螢是原著欽
定的跟屁蟲,自己的臥房有個男人尾隨而入還是覺得彆扭,在瓊雕榻上躺了一會兒,眼中不時看見流螢的身影總覺得惹眼,尷尬之餘就想喝水,伸出手沒碰到茶杯就發現茶已到了眼前,流螢正雙手捧著茶杯。薛晴猶豫了一下接過茶,眼神瞟過流螢的手,白皙纖長,但在關節和虎口處磨出了繭子,顯示出這是習武之人的手,薛晴又看向自己的手,比流螢有過之而無不及,光看手背還以為是懂得保養的大家小姐,翻至手心就會發現整日握著武器留下的老繭是厚厚的一層,果然這薛晴在武學上是下了功夫的,隻可惜對男主的執著讓她失去了一切。
見薛晴盯著自己的手發呆,流螢敏感地想到了她心中所想,心中的那絲疑慮全都被心疼替代,站在薛晴身旁輕聲說:“隻是內力散了,重練就是,我會幫你。”當然他知道就算自己這樣說也安慰不了薛晴多少,她從會走路就開始習武,二十年來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一夕之間都成了烏有,任誰都受不了這份刺激。
內力是什麼,穿越而來的薛晴可不知道,但她知道流螢是誤會自己觸景傷情,看這清俊的臉龐為自己憂心的模樣實在於心不忍,於是露了個微笑對流螢說:“我沒事,你放心。”
“是,我知道師叔一向堅毅。”流螢也微笑著說,為
了那個魔頭何止是廢了武功,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吧,流螢心中卻是這樣想的。
讓屋裡服侍的女弟子取了塊羊皮,流螢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佩劍,輕柔的動作配上清俊的臉龐構成了賞心悅目的一幕,習劍之人視劍如命,薛晴理解,她穿越之前戴眼鏡的時候也要每天都擦一遍眼鏡,現在她不僅不近視眼了,還比正常人看得更遠更清晰,薛晴的身體雖然沒了內力,自小訓練出的五感的敏銳性還在,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就清楚地看見流螢低頭的身姿,更加覺得原著中的薛晴不可理喻,身邊放著這樣的美人都不要,非要去追冷血大灰狼,誰說她是武學奇才,根本就是高智商低情商的代表。
流螢察覺到薛晴的目光,她是個劍不離手的女人,以為自己的劍觸動了她的心弦,將劍收起後說:“我趕到時你已經昏迷,佩劍也斷了,我陪你去庫房再選一把吧。”
薛晴連菜刀都用不好還用劍呢,她搖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沒心情佩劍。”而且,流螢的武功也不差吧,有他跟著還要劍乾嘛。
“是。”流螢沉默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似的又說:“我去時沒看見閻溟的身影,想必他已經走了,留下昏迷的你…”
要是原著中的薛晴,此時肯定大發雷霆,她不容許任
何人“挑撥”她和心上人的關係,流螢最怕薛晴動怒,心裡反複斟酌才說出這話,盼望能在薛晴麵前點破閻溟的真麵目。
薛晴作為一直追連載的讀者,閻溟這個名字對她來說隻是代表男主而已,男主屬於女主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做女配要識相,千萬彆和女主搶男人。
“是我一時糊塗,以後不會再和他扯上關係了,你也要當自己沒見過他。”薛晴對流螢說。
“是。”流螢應道,眼睛不再看著薛晴,她每次都會說這樣的話來換取他的保密,但其實隻要她一句話,他割下舌頭也是無怨的。
流螢的視線移開,薛晴反而能更直接地打量流螢,原本的薛晴和他待在一起時肯定沒這麼不自然,她也要快點習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