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老嫗(1 / 2)

女配是無辜的 小姑子 5214 字 6個月前

雖然在山下多耽誤了點時間,好在天黑前還是趕到了落腳的小鎮。老規矩,入住最豪華的客棧,要兩間相鄰的上房。

臨近斷劍山莊的小鎮彙集了各路江湖客,一樓有許多江湖人在把酒言歡,幾個壯漢嗓門一個賽一個大,薛晴嫌樓下吵,要了幾樣小菜和流螢在房間裡吃。吃完飯,流螢回了自己的房間,薛晴給自己鋪好了床,坐在床上無處可做。古代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不流行寫,怪不得古人家裡都有很多孩子,實在是無聊啊!

薛晴跳下床,穿上鞋子,沒有流螢的人生果然是不完整的人生呐。出了門,隔壁就是流螢的房間,薛晴輕敲兩下門,沒人開門,又重重敲了兩下,還是沒人開門,門是從裡麵反鎖的,說明屋裡有人,不會是流螢出門忘鎖門進去賊了吧!給峒籌帶的銀子可都在他房裡呢!

薛晴怎麼能忍受財產上的損失,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自己嬌貴的身體(誤),用力撞向房門。薛晴雖然沒了內力,常年習武鍛煉出身體依然健壯如牛,那單薄的小木門哪扛得住她的蠻力,發出可憐的聲音應聲而開。薛晴衝進去,發現屋子中央有個大木盆,盆裡的熱水還冒著熱氣,水

裡的人還露著白嫩的肩膀,好吧,各種古裝電視劇都教導過薛晴,這種場麵叫做沐浴,而薛晴此時的舉動叫做硬闖男澡堂。

流螢正在洗澡,薛晴突然闖進房裡,受驚的眼神對上薛晴同樣震撼的目光,雙方均無動作的尷尬時間隻保持了幾秒,流螢反起一掌運足內力擊向水麵,激起大片水花,晶瑩的水花像馬賽克一樣擋住薛晴的視線,有一滴水花落到薛晴身旁的門柱上,在門柱上溫柔地留下一個小坑,薛晴更驚。

“你想殺了你師叔嗎!”薛晴大叫著跑出房去,她前腳剛出去,後腳房門就死死地關上。薛晴蹲在門口拍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臟,古人對自己的身體不是一般愛惜,貞潔烈女為了貞節可以自殺,流螢為了守身如玉可以殺了自己啊!

在流螢房門口又徘徊了一會兒,薛晴終於發現自己再沒機會進去了,乖乖下了樓。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一樓人少了些,但因外麵下著瓢潑大雨,更多的人躲進客棧住宿避雨,前麵說過古人娛樂設施不多,所以仍有許多人坐著飲酒暢談。薛晴點了一盤玉仁杏米,又要了一壺清酒,窩在角落裡獨自吃著,吃東西不是重點,她耳力很好,聽聽彆人聊聊江湖上的事兒也能打發時間。

“前年,去年,今年,我每年都來,斷劍山莊還是不肯給我把劍。”一個劍客飲儘一杯酒後抱怨。

“哈,彆說你才去三次,我都去十次了他們也不肯幫我打劍。”與他同桌的人安慰他。

“你說,找把趁手的武器咋就那麼難呢。”

“不是說還有家叫令狐的,鍛武器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能和斷劍山莊齊名。”

“得了吧,那一族的人怪癖至極,連麵都見不到,我還是乖乖地去求斷劍山莊吧。”

“唉,隻能這樣了。”

薛晴下意識地隔著衣服摸摸懷中的袖裡劍,這玩意還挺有來頭?除了外型上不可磨滅的閃亮華麗,不可不說它的質地十分難得,不是尋常鐵匠鋪麵上擺的東西能比的,要不然薛晴也不會舍不得換。

外麵的雨似乎沒有減弱的勢頭,又有人淋了一身雨跑進客棧,那人是個白發老嫗,要隻是個白頭發的老太婆,沒什麼特彆的,讓薛晴感興趣的是她身後跟著的兩個童子,一個頭上綁著青色發帶,另一個頭上綁著赤色發帶,兩人是雙胞胎,看起來格外有趣,兩個童子手裡拿的東西也很奇特,青帶童子抱著麵小鼓,赤帶童子手裡拿著好似快板的東西。

對老嫗和童子感興趣的不止薛晴一個,老嫗剛和掌櫃的說完話,就有喝的半醉的江湖人站起來說:“老太太,你可是說書的?”

老嫗看了看他,說:“老身雲遊四海,以說書為樂。”

“好極!外麵大雨不停,眾人困在這裡正悶,老太太你何不給我們說幾段解解悶?”

他的話正中了其他無聊酒徒的心思,紛紛附和央求:“是啊,老太太,給我們說幾段吧,賞錢定不會少你的。”

老嫗尋思了一會兒,道:“既然諸位客官雅興,老身就說上幾段,客官們想聽什麼?”

“老太太,說說江湖上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

“好,老身就說說江湖上的新鮮事兒,”老嫗剛起了頭,兩個雙胞胎童子就敲著各自的樂器給她伴奏:“要說這江湖上的新鮮事兒,真呀真不少,各位客官聽老身慢慢道,武當翹楚喬逸君,與那西麟閣主的閨女定過親,西麟閣主的閨女叫程伶,生的美貌隨娘親,琴撥十弦五色音,才貌雙全滿經綸;武當派,喬逸君,文能書,武未輸,與那程伶本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對兒,誰知那喬逸君,找到西麟閣主急匆匆退了親,可憐那程伶從此孤零零!”

薛晴扶住頭,甭管什麼時代,甭管有沒有針孔攝像機有沒有竊聽器有沒有狗仔隊,人類八卦的本能從未改變過。可憐的喬逸君,雖然薛晴知道他退婚的原因是所愛另有其人,他退婚男的汙點是傳開了。

聽客們一麵討論著八卦一麵叫好,老嫗受到鼓舞,繼續唱道:“柳翠湖,碧映波,人間極樂清平樂,新紅牌,叫倚純,新客老客真忙活,要說這倚純姑娘呐,模樣多美自不說,光說她,好琴技,傳四方,千金求得撥一弦,餘音繞梁三十日,正可謂,佳人輕顰笑,傾城傾國傾腰包,多少王孫貴族儘折腰。”

聽客們哈哈大笑,有一個聽客聽得興起,大聲問:“老太太,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老嫗唱道:“問老身,知道啥?老身隻能輕搖頭,問老身,啥不知?老身亦是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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