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焦急地看著流螢,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流螢朝薛晴輕微點了一下頭,恬靜的嘴角讓薛晴安心。薛晴懸著的心真的放鬆了些許,隻是些許。薛晴相信南宮洛洛是不會死的,她和閻溟還有很長一段感情路要走,不會在這裡就死掉,薛晴相信眼前其貌不揚的老大夫一定會救她一命。
“老先生…你讓我留在這裡有什麼事?”薛晴忐忑地看了看門口,惜命是人的本能,剛才說南宮洛洛體內的毒會透過皮膚揮發,自己呆在屋裡豈不是很危險,女配的命可是很不值錢的。
老大夫從木箱子裡掏出個小藥葫蘆,從裡麵倒出一顆決明子遞給薛晴:“小丫頭,不想也跟她一樣中毒的話把這個含在嘴裡。”
薛晴二話沒說就將決明子放進自己嘴裡。
“老先生,我不懂醫術,又不會乾粗活,留在這裡也沒用,我還是去外麵給你叫個機靈能乾的侍女吧。”薛晴提議道。
“你當真以為老夫能救她?”老大夫問薛晴。
“你…不是你說能救她的嗎!”
“老夫要是不這麼說,閣主他肯留下嗎,這不知哪裡來的姑娘把閣主的魂都給迷去了。”老大夫的語氣略有不悅。
“你騙他!”原諒薛晴的不淡定,這老頭看著挺憨厚的,怎麼,怎麼就為老不尊!
老大夫突然在薛晴麵前跪下:“薛姑娘,我知道不該麻煩你,看在老夫在人世活不了記載的份上,陪老夫演完這出戲吧。”
薛晴連忙扶起老大夫,讓比自己大了好幾輪的老者跪在自己麵前要折壽的:“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我怎麼受得起!”
“最近西麟閣頻頻向我們挑釁,已經有很多人無故被襲,西麟閣和昆侖宮狼狽為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攻過來,這個節骨眼閣主要是去了峨眉山,東麒閣上下百餘口都將成為刀下冤魂呐。”老大夫哀訴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反正我告訴簫閣主
他也不會獎勵我什麼。”薛晴無奈地應道,看著床上昏迷的南宮洛洛,她的臉已經紅得像顏料一樣,她不會真的有事吧?不會的,她還要跟閻溟虐戀情深呢,怎麼會死在這裡。
“那,沒什麼彆的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薛晴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間屋子:“我保證不泄露秘密。”
“東麒閣全部身家性命就交給薛姑娘了。”老大夫囑咐道。
薛晴突然覺得自己左右兩邊的肩膀像各坐了一個相撲選手——好重的擔子!要不要拿上百條人命來壓她啊!從小到大沒當過班乾部隻當過一次三好學生的她從未覺得自己的責任如此重大過。
終於出了充滿著帶毒空氣的屋子,迎麵就看見了簫歸應,他竟然一直在門外守著,不愧是自古男配多癡情,女主跑了空餘恨。
“薛姑娘,洛洛的情況怎麼樣?”簫歸應撲過來抓住薛晴問,全然不是平日的淡定模樣。
薛晴很想說自己是來打醬油的,不過以簫歸應現
在的力度,再刺激他一下,自己就該被撕成兩半了。
“老先生說要自己再嘗試嘗試,讓我們不要打擾他,簫閣主稍安勿躁。”
簫歸應失望地放開薛晴:“抱歉,失禮了。”
“沒事兒,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薛晴豁達地說,誰還沒個低潮期呢。
寬慰完簫歸應,薛晴瀟灑地離去,流螢竟然沒在等她,心中有點小小的失望。在宮殿式的走廊裡胡亂走了一會兒也沒遇上流螢,隻好叫住一個侍女讓她帶著自己去廂房。廂房裡一切都已擺置妥當,床鋪得十分舒適,再熟悉不過的流螢式鋪床方法,如果有一天沒了他,自己可能會失眠吧,薛晴想。
儘管香爐裡點了舒緩神經安眠的熏香,薛晴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離她不遠的另一個房間裡有個與她年紀相當的女人正麵臨著死亡,讓她怎麼能睡得安穩,儘管那女人的學名叫女主,儘管女主不應該死在這裡,可事實就是連老大夫都解不了她的毒!
薛晴翻身起床,不死心地拿出小冊子又翻了一遍
,還是沒有那什麼變態大補丸的信息,就算女主有光環照著,想要不死也得有個合理的借口,現在的情況是她毫無生還的可能,如果她就這麼死了…太可怕了!薛晴突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男主和女主在她心裡就是不死的化身啊!
正在薛晴糾結的時候,嚶嚶嚶嚶的聲音在她耳邊回想,薛晴扭頭看見一隻蟲子正在自己腦袋旁邊亂飛,那是隻肥胖的綠色螟蟲,和安螺給薛晴一模一樣,螟蟲肥胖的身體上還用極細的天蠶絲捆了一張紙條。
薛晴抓住螟蟲,將紙條拆下來,上麵用七扭八歪的字體寫著:毒是西麟閣下的,明日速去找西麟閣主取解藥救南宮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