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寄情意難平(2 / 2)

女配是無辜的 小姑子 5235 字 5個月前

“閉嘴,再吵還給你喝啞藥。”白昔塵訓道,知秋馬上閉了嘴,麻利地打開行李把白昔塵常用的工具都拿出來擺好。

白昔塵拿出奇怪的尖尖的草管紮進流螢穴道,又拿出一瓶藥從管子倒進去,峒籌和簫歸應都看得嘖嘖稱奇,隻有薛晴麵無表其,這就跟現代醫院的注射器差不多吧。

“白公子,你再找跟木條推進去能讓藥在擠壓下更容易進去。”薛晴好心提示道。

白昔塵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個好主意,薛姑娘好生聰慧。”

穿越過來許久,薛晴終於有了一次智商上的優越感。

在流螢身上鼓搗了一個多時辰,白昔塵停手,讓知秋收拾好工具,對薛晴說:“傷口已經全部處理好,大概到下半夜他就能醒過來,身體要恢複得花上一段時間,切忌不能心急。”

“多謝神醫,已備好了廂房,神醫和這位姑娘好好休息吧。”峒籌感激地說。

“二伯父,你也得休息,我和姑媽守著流螢哥哥。”繭蝶懦聲道,熬夜是病人的大忌。

一直守在這裡對峒籌的身體來說是極大的負荷,有幾次險些咳嗽出聲,怕被薛晴聽見,硬生生製了下去,確不宜再呆在這裡。

“繭蝶,你和二師兄都去睡吧,這裡有我就夠了。”薛晴說道。

峒籌怎會不知自己師妹的心思,拖著還不情願的繭蝶往外走,繭蝶還不依不饒地掙紮,峒籌點了她的穴道,繼續帶走。

薛晴關了門,搬了椅子背靠在流螢的床柱上,流螢現在就像在睡覺,薛晴撥開他額前的頭發,不覺輕笑著,平時看到的都是他正經八百的模樣,沒想到睡臉像小孩子似的。想起流螢半夜偷吃過自己的胭脂,薛晴俯身吻了流螢溫潤的唇:“這不叫非禮,這叫扯平了。”

靠在流螢身邊,看著他恬靜的臉,檀香一樣柔緩的氣息,不知不覺地薛晴也睡著了。半夜時,床上的流螢睜開了眼睛,身上還在疼,不能動,他看到在自己身旁安睡的薛晴,微微笑著,費了很大力氣讓自己的手移了幾厘米,指尖覆上薛晴手。這一夜,沒有月光,小屋裡點著小小的油燈,橙黃的燈光照著內裡的牆壁,照出兩個相偎的影子。

清晨屋中漸亮的時候薛晴猛然睜開眼,對上流螢溫暖的目光,難耐激動的心情,薛晴猛地撲上去緊緊抱住流螢,生怕會跑掉似的用儘全力抱著,流螢的傷口吃疼,但他不想說出來,就這樣被抱住的感覺很好。

“師妹啊,我徒弟醒沒…”峒籌推開門探頭問,見兩人正抱在一起又嘭地把門關上了。

薛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鬆開流螢:“餓了吧,我去讓膳房做點清粥小菜。”

不一會兒薛晴像小丫鬟似的用托盤端了粥飯回來,流螢身體不能動,薛晴就一勺勺喂他吃,因為離得太近,薛晴有點緊張,真怕把勺裡的粥抖出來。

“薛姑娘,我來給流螢公子換藥,”白昔塵推開門說,見此情景識相地沒有進屋:“晚點再換也行。”說罷嘭地關上門。

“師叔,白公子好像誤會什麼了?”流螢不解地說。

薛晴傻嗬嗬地笑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說,其實也不算誤會。

薛晴要練武,不是在哄流螢,她是認真的。她躲避,她妥協,閻溟都不肯放過她,那她就要反抗,他在流螢身上刺了十二劍,按照股票的漲幅,他要還二十四劍。從東麒閣的武器庫裡要了把普通的鐵劍,細長的劍看著好看,拿在手裡很重,光是普通的揮砍動作就跟劈柴一樣費力,這具身體很久沒拿過武器了,首先要適應用劍的感覺,站在一棵大楊樹前,把楊樹想成閻溟,薛晴深吸一口氣,乾勁十足,砍他左手,刺他闌尾,捅他盲腸,切他JJ,切他JJ,切他JJ,切他JJ,切他JJ…

“二伯父,姑媽用劍果然凶狠,和爹說的一樣。”繭

蝶扯著峒籌的袖子說,由於薛晴的氣場太狂暴,路過的繭蝶和峒籌隻敢在很遠的地方遠觀。

峒籌喝了一口葫蘆裡的酒:“我們四個師兄弟裡師父最喜歡她,師父是武學老瘋子,她就是武學小瘋子,記住,她練劍的時候離她遠點,六親不認的。”

突然峒籌蹲下,手壓住胸腔仍止不住劇烈地咳嗽,繭蝶忙彎身幫他拍著背。峒籌站起來推開繭蝶:“沒事,喝酒嗆到了。”

這個荒唐的理由,天真如繭蝶也不會信的,峒籌自己更清楚,病是天給的劫數,縱是有劍指蒼莽平天下的豪情壯誌,也逃不過老天爺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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