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1 / 2)

女配是無辜的 小姑子 4805 字 4個月前

漆和流螢兩人對視著,這種場麵叫什麼?兩男爭一女?薛晴識相地站在流螢這邊,漆麵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他的想法,他與流螢一動一靜,正是相反的兩門武功,再快的速度在流螢柔緩的劍法下都成了擺設,漆仍是沒有表情,薛晴提劍與流螢兩人一同夾擊漆,漆閃身躲過,站得很遠看著兩人。

“抓活的,我要拷問他。”薛晴在流螢身後說道,雖然漆不會說話,可以寫字嘛,他是閻溟手下六道主之一,肯定知道很多冥域的秘密。

流螢點點頭,劍鋒一轉又與漆纏鬥,緩慢的劍路散發著劍氣,漆矯捷的身手被逼得沒有用武之地,交手數十招仍沒分出勝負,漆做了個英明的決定-撤。漆的刺殺可以被躲過,漆的逃跑沒人抓得住他,如同鬼魅一樣突然顯形又隱遁而去,要不是薛晴的肩膀還在滴血,仿佛他從來沒來過。

“我算記住他了,還給我留點紀念品!”薛晴咬牙切齒地說,從衣服上扯下一條布,想把傷口綁住,自己單手綁實在很不方便。

流螢不動聲色地拿過布條,幫薛晴綁傷口,兩人離得

如此近,幾乎要額頭碰著額頭,薛晴偷偷地,可以看到流螢顫動的睫毛,有一種吻上去的衝動,悲劇,自己還沒到那歲數吧,怎麼如狼似虎的。

“先這樣吧,等到了鎮上,找店家要碗清水幫你清理了傷口重新再綁。”流螢說道,久違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讓薛晴心裡癢癢的。

“你不生我氣了?”薛晴問道。

“生氣?”

“不說我是借屍還魂的妖怪了?”

流螢沒有回答,隻是微笑著。

薛晴不高興地哼了一口氣,說道:“老禿驢跟你說了吧,解藥在我手裡,你最好放老實點,不然我就倒掉。”

流螢還是微笑:“是,我從不敢違逆師叔的意思。”

這聲師叔如今聽著有諷刺的感覺,薛晴把白馬的韁繩塞到流螢手裡:“既然你傷已經好了,趕馬車還是你的活兒,走吧,我們去鎮上。”

薛晴跳進馬車,靠著木板坐著,與流螢隻隔著車廂幾厘米厚的木頭,這種感覺,在失而複得後更強烈地乾擾她的內心,原來這些並不是平白無故會讓她永遠擁有的,她隨時可能失去,老天爺你真的很可惡,既然要維護得如此艱難,就彆讓她得到的那麼容易啊,這樣的落差讓人很想

對你豎中指!

不知道峒籌現在怎麼樣了,想到峒籌,心中又是一陣難受,雖然是個酗酒臟兮兮不講理的混蛋,偶爾還是會有師兄的大哥樣兒,從麒麟山走時就已經做好了麵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正如峒籌自己說的,江湖不是個讓人頤養天年的地方,十五年前的那批前輩掌門病死的病死,戰死的戰死,已經所剩無幾,像禪空方丈和昆侖宮主這兩人一樣活得久的畢竟是少數,病死已經算非主流得死法,一入江湖,早就有了死後無人裹屍的覺悟。

流螢還不知道他師父的病情,繭蝶不知道薛晴與流螢分開的事兒,直接寄信給薛晴,薛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和流螢開口,比起自己這個穿越來的,流螢和峒籌相處的年歲更多,感情也更深。總不可能不說的,這一路還要給他心理準備的時間,薛晴緩緩開口:“流螢,我們要趕回靈禹,二師兄他…不好了…”

車廂外揮馬鞭的聲音停頓了,寂靜的氣氛,然後是流螢平淡的聲音:“恩,我們從官道直接回去。”

薛晴摸著被自己扯壞的衣袖,她還是和這些自幼就闖蕩江湖的人不一樣吧,將想法全部隱於內心,冷暖自知,這是被江湖磨練出來的保護殼,有點羨慕,也有點心疼。比起自己每天上課發呆的十幾年,流螢的過去一定經曆了

更多風雨,薛晴抱著腿,下巴抵著膝蓋,手裡擺弄著禪空方丈給的解藥,未來和這江湖上的其他東西一樣漂泊,是喜是悲,聽天由命吧。

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靈禹山,也不用山下弟子領著,兩人急匆匆地上山。孫放正等著他倆,領著兩人去了峒籌的房間,滿屋子都是中藥味,峒籌躺在床上,繭蝶和方雲守在傳邊,方雲的眼睛又紅又腫,繭蝶卻是一臉平靜地坐在一旁注視著峒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