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的夜晚,歌舞升平,倚純獨自在房中撫琴,將一切喧鬨都拒之門外。四個壯漢抬著一個藍頂小轎到了倚純門口,小丫鬟正要進去喊倚純,一隻蒼白的手從轎簾內伸出來製止她,轎中人便在門口靜靜地聽倚純撫琴。一曲完了,倚純開口說:“霜公子,還想聽什麼曲子?”
“雪覆霜流。”從轎子裡傳出慵懶的男聲。
倚純微微一笑:“你很喜歡這個曲子,是因為名字中都有個‘霜’字麼?”雪覆霜流是兩人合奏才好聽的曲子,又或許他在懷念著…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會是個美麗的女子嗎?想到這裡,倚純心中有些失落,失神下彈錯了琴弦。
轎子中的人聽出了曲子的錯音,說道:“你在想什麼?”
“這曲子,還是換一首,我新學了一首暖春小調,我彈給你聽。”倚純說著重新彈起琴弦,與剛才曲子清凜的旋律不同,這次的曲調歡快了許多,暖洋洋地烘著人心。
轎中人靜靜地聽著,他時常來聽倚純彈琴,每次都讓人將轎子停放在門口,他從不下轎,倚純從未見過他的容貌,他隻告訴她叫自己霜公子便可。玉生琴就是這位霜公
子送給倚純的禮物,他說,好酒配好杯,好琴贈佳人。青樓女子,被客人打賞是家常便飯,那些打賞得來的金銀首飾經常被倚純扔得到處都是,唯獨這把琴被她細心嗬護著,這把琴音色之美是她憑生第一次見到,琴頭所刻的“霜”字也讓她心生向往。
隻是,她對轎中人除了“霜公子”這個稱呼彆的一無所知,他從不透露自己的一點信息,如此謹小慎微,說不定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公子吧,更不會和她這種青樓女子有未來,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玩耍罷。而且,說不定他已經有家室了,他也沒有絲毫想將自己納為妾的意思,果然像自己這種身份當妾都是不配的吧,如同籠中的金絲雀一樣每夜每夜為他彈著曲子,主人隻在興致來時逗弄一下籠中的鳥兒,鳥兒隻是他世界中的玩物,卻不知對鳥兒來說,他卻是全世界。
極樂峰上,薛晴與令狐橘林比武,薛晴雖還沒勇氣對上閻溟,心想自己欺負個十歲的小毛孩子還是沒問題的,誰想兩人大戰數十招還沒分出勝負,連流螢都讚許說,令狐橘林實乃罕見的天生劍客,天分比起當年號稱武學奇才的薛晴也隻高不低。小孩子最怕辣了,薛晴又與令狐橘林比賽吃辣椒,令狐橘林果然怕辣,看到辣椒的時候嘴就癟了,但一想到靈樞劍,他就像拯救雅典娜的聖鬥士一樣無
所畏懼,薛晴又慘敗。
令狐晨光,令狐真彩和流螢一起看著因吃辣椒兩敗俱傷的兩人抱著水缸搶水喝,令狐晨光哈欠連連地提議:“好困,流螢公子,要不我給飯裡放點蒙汗藥,你和薛姑娘趁機帶著靈樞下山吧。”
“師叔是一定要令弟將靈樞心甘情願地拱手相讓,我也不能駁了她的意。”流螢說道,他心裡倒是不擔心,再過一個時辰若是薛晴還不能勝出,就有他做幕後黑手吧。
令狐真彩打了個哈欠:“由著他們鬨去吧,我去沐浴,該睡了。”
迫於無奈,薛晴拿出了穿越女的看家本領,和令狐橘林比賽作詩,當薛晴吟出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後,令狐橘林吟出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太坑爹了,她忘了作者也是個現代人,文中角色吟詩作對的時候也是唐詩宋詞一起上。
“還有什麼想比的?”令狐橘林得意地看著薛晴。
“其實鬥來鬥去的有什麼意思呢,同一個地球,同一個愛心,我們不該傷了和氣,不如你就讓讓我…”薛晴拐彎抹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