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蛇妃14(1 / 1)

青折忍著疼,和取手臂上的一樣,小心翼翼地把大腿上的葉子也取了出來,青色錦衣都被他的血渲染出了幾抹紅,眼看洛星辰這裡沒有協商的可能性了,青折不敢呼痛,抹了把辛酸淚,想起洛星辰的威脅,青折打了個寒戰,也不理會身上的傷,暗自拜求祖宗保佑,然後原地打坐,全力以赴試圖感知白小小的蹤跡。 洛星辰沒有給他定時間,一直悠哉悠哉地等著,瞌睡似的垂著腦袋。 一個時辰後,青折眼睛一亮,臉色發白地虛聲道:“這次,是真的找到了,在,在……” 還沒說出在哪裡,青折就眼前一黑,然後往地上一栽。 洛星辰飛身過來,眼疾手快地攬住了青折,有點鬱悶,你倒是把話說完再暈啊。 洛星辰不是十項全能什麼都會,起碼不會廚藝也不會醫術,給人看病都不會,更彆說給蛇看病了,不過她有靈力。 用靈力探知到青折沒有大礙,隻是用力過猛體力不支而已,於是洛星辰把他挪到了一邊,靜等他好轉。 所以青折悠悠醒來時,便看到了洛星辰近在咫尺放大數倍的臉,“嘶嘶”一聲,要不是反應及時,估計已經一口毒液噴出去了。 ……要是真噴出去了,他這張嘴估計也得廢了,青折想。 洛星辰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在哪邊?” 青折哼哼一聲:“走吧,我帶路。”要不要這麼急啊? 其實洛星辰還真不是個急性子,但這事兒還是快刀斬亂麻,越早解決越好。 由青折帶路,直到月上柳梢頭,一人一蛇才趕到了一個村莊。 一個死寂的村莊,整個村子除洛星辰和青折外,似乎連隻鬼影都沒有,寒風蕭瑟,將土房子屋頂的枯黃稻草吹到了空中,飄飄蕩蕩。 幾隻蝙蝠倒掛在土房子的屋簷上,綠色的眼睛在夜色中讓人尤為滲得慌。 洛星辰踩著一片從枝頭掉下來的葉子,四處看看,村莊裡安靜得詭異,甚至還帶著一股鮮血的腥味,那股腥味蔓延在整個村莊。 再一看,土路上、土房子上,幾乎都有小塊小塊的斑駁血跡。 青折沒由來地感到了……畏懼。 沒錯,就是畏懼,空氣中有他的同類的氣息,就是不知道是條什麼蛇,反正不會是蛇君。 他晃了晃腦袋,給自己壯膽,畏懼個毛線啊,自己可是上古血脈! 洛星辰微微揚著唇角:“你還能感知到白小小的存在嗎?” 青折皺著如畫的眉毛,不太確定道:“她,好像走了。” “真遺憾。”洛星辰淡淡道。 見洛星辰欲往村莊深處走去,青折苦著臉央求道:“仙姑,咱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晚上行嗎,明天再找白小小吧。” “你歇你的,反正你是蛇,在哪不能歇?”洛星辰步子都不帶停的。 青折撇撇嘴:“我說仙姑,你不怕我跑了啊?” “在找到白小小之前,你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然後剝了你的皮。”剝皮這種事洛星辰不是沒做過,現在手還沒生呢,蛇皮應該會比人皮好剝。 和洛星辰相處著相處著,青折也隱隱號到她的脈了,準確的說是通過各種作,把洛星辰的底線試探出來了,隻要不太過分,這女人不會怎麼自己,而且他也是真累了,想了想,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走不動了,我要休息。”同時緊盯著洛星辰的反應,隨時準備認慫爬起來。 洛星辰抿著嘴角,十分不解青折為什麼要跟個小孩子一樣。 難道說,他心理年齡就是個小孩子? 唔,有可能。 洛星辰將一絲劉海彆到耳後,輕輕吸了口氣道:“你變回蛇身吧。” “做什麼?”青折一邊問一邊變了回去,人身也是要消耗體力的,眨眼間,一條青色小蛇便出現在了地上,頭部高高翹著。 洛星辰把青折撈了起來,青折掙紮,瞪著眼又問了一遍:“嘶嘶,仙姑你做什麼?” “帶著你走啊。”洛星辰道。 青折僵住了,他想說他其實可以自己走,洛星辰卻已經邁開了步子,青折趕緊把大半身子盤到洛星辰手背上,以免被她給晃出去。 一路走來,洛星辰看到四周的土房子上幾乎都有鐵鏽般的血跡,血腥味也遲遲不散,借著月光,洛星辰將這些血跡看得一清二楚,大部分都是噴濺到牆麵上的。 土房子的牆麵還隻是少數,路上的血跡才是真的多,有些甚至可以看出輪廓,例如洛星辰眼前的地麵上,便有一個鮮血淋漓的模糊人形。 洛星辰左邊的牆麵上也有一個,暗紅暗紅的。 這兩處人形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不怎麼大,可以看出是小孩子的。 而且地上除了血,還有類似超大號輪胎碾過的痕跡,但這是古代,不可能有超大號輪胎。 洛星辰心裡有了個猜測,眼神發冷,唇角弧度卻在一點點擴大。 終於,她停下腳步,麵前是個鋪著乾草欲蓋彌彰的地窖。 洛星辰彎下腰,撥開乾草,敲了敲地窖表麵的木板,地窖下麵立即傳來一陣喧鬨,有孩子的哭鬨,有婦人的叫聲,有男子的嗬斥,那是一群驚弓之鳥般的人們。 洛星辰又敲了敲:“冒昧問一下,能讓我進來嗎?” 下麵的人們聽到她說話後顯然鬆了口氣,地窖的木板被從裡麵拉開,洛星辰跳了進去。 地窖裡是一群布衣村民,拿著鋤頭和釘耙,仿佛隨時拚命乾架,幾個婦人抱著自己的孩子哭得死去活來,卻沒敢發出聲音,生怕引來什麼。 還有幾個小孩,被凶神惡煞的大人團團護在了最裡麵,一臉惶然無措。 給洛星辰拉開地窖的木板村民見她跳了進來,連忙把地窖的木板重新合上,操著一口淳樸鄉音:“公子你是外地人?” “嗯。”洛星辰漫不經心地應著,走到了一位抱著自己孩子無聲哽咽兩眼紅腫的婦人麵前:“能讓我看看你的孩子嗎?”她聞到了孩子身上傳來的非常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