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晨君攤牌(2 / 2)

悍夫 咬春餅 12432 字 9個月前

陸悍驍朝沙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周喬。”

聞聲,周喬從書本裡稍微回過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們,“嗯?”

“十點的視頻會議,你和我一起參加。”陸悍驍合上文件,起身,邊扣外套邊說:“這個會議是全英文彙報,你就當提升一下聽力。”

一旁的朵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公司跨境的子公司以及重要外商一季度一次的重要視頻會,竟然隻是給他女朋友練習英語聽力?

朵姐已然可以預見,昏君不早朝的畫麵指日可待了!

這是周喬第一次正式目睹工作中的陸悍驍。

寬大安靜的會議室,布置得十分正板,通訊視頻設備規整擺放,訊號流暢。

陸悍驍坐主位,前後牆均有大屏幕,長圓形的會議桌坐著的,都是公司高層及中層乾部。

外擴音是大洋彼岸流暢的美式口音,大部分年紀稍大的中高層領導人,都還需逮著耳麥聽同聲翻譯。隻有負責對外貿易的副總以及陸悍驍,全程未戴耳麥。

周喬本來是坐在靠門口不起眼的角落,並且隨大眾地也戴上翻譯耳機。但會議進行了十分鐘,耳麥裡的聲音突然暫停。

周喬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大家,才發現陸悍驍從主位上站起,並且朝她走來。

“…”周喬頓時緊張。

陸悍驍在眾人注目禮下,走到她身邊,一手搭著座椅靠背,一手幫她摘耳機。

“不要戴了,你試著聽,聽懂多少算多少。”

周喬雖在美國待了大半年,但接觸的還是以華人居多,這種正兒八經的商業專業會議,聽起來太費勁。

她小聲央求,“不戴聽不懂,說得太快了。”

陸悍驍表示理解,“那好。”

就在周喬以為如獲大赦之時,右手突然一緊,竟被陸悍驍牽了起來。

“當我是擺設?坐我旁邊,不懂的我給你講。”

“…”

陸總,您終於想起你是個霸道總裁啦!

於是,周喬臉紅耳赤,在所有人善意的微笑裡,被陸悍驍牽到了主位置旁邊。人精兒朵姐,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助理便飛快將周喬的座位搬了過來。

陸悍驍安頓好周喬,才落座,說:“繼續。”

接下來的時間,陸悍驍邊聽彙報,邊給意見,更是時不時地低頭,在本子上給周喬寫出他認為她可能聽不懂的單詞,後麵再寫上漢字翻譯。

周喬用她全部的英語水平,還是能觀察出,陸悍驍是個張弛有度,並且能給出建設性有效意見的掌舵者。

男人認真起來,迷人得無可救藥。

周喬偶爾分心,悄悄打量他,不說話的時候,側臉沉靜,眼睫齊整,目光銳利有神。

陸悍驍正經冷淡的一麵,示以眾人。

騷氣稚嫩的男人心,獨獨予她。

周喬忍不住,弧度極細地彎了下嘴角。

正專心聽彙報的陸悍驍,嚴肅不變,目不斜視,隻微微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然後往周喬麵前一推。

周喬看過去,白紙上——

是用黑筆畫的一顆碩大無比的、愛心。

會議進行到中午才散。

待所有人都走後,陸悍驍大喇喇地往座椅上一靠,單手解開西裝衣扣,然後雙手張開,吊兒郎當地朝周喬挑眉,“過來,給我抱抱。”

周喬神情可惜,心想,這會怎麼不開久點兒呢,畢竟衣冠禽獸的反差萌,真的很有吸引力。

陸悍驍見她不為所動,沒了耐心,乾脆拉了她一把,讓她結結實實坐在了自己腿上。

“哎!”

“啊~”

兩人同時出聲。

隻是陸悍驍那聲“啊”,聽起來怪不正經的。

周喬擰眉,“你叫什麼?”

陸悍驍故意動了動臀,“我叫陸悍驍啊。”

“…”

他又不要臉地說:“坐起來好舒服啊。”

“…”

喂,110嗎?

不再逗她,陸悍驍笑著說:“中午我們出去吃吧?”

周喬說:“就吃食堂,來回跑一趟起碼兩小時,你用這個時間睡會午覺。”

“這媳婦兒,太貼心了吧。”陸悍驍說:“必須給你獎勵。”

周喬習慣了他的胡言亂語,懶洋洋地配合問:“什麼獎勵啊?”

陸悍驍卷著她的頭發,纏在指間玩,漫不經心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對了,下午我有點事情要出,你在我辦公室看書吧,我辦完事就過來接你吃晚飯。”

周喬不疑有他,應了聲,“好。”

———

陸悍驍在下午兩點準時外出,怕周喬無聊,還特意給她在電腦上下了個鬥地主。

他沒用公司的車,而是開著自己的路虎去了彙金路。

徐晨君似乎沒想到兒子會主動登門,兩個平日都是能說會道的人,此刻麵對麵,竟一時無言。

徐晨君自然不想錯過和兒子修補關係的機會,先打破冷場,和聲問:“聽新聞說你那條路過來很堵,開車累不累?”

陸悍驍也算和氣,“沒事,我繞了道,不堵。”

徐晨君心裡鬆動幾分,起身走過來,“那你想喝點什麼?綠茶可以嗎?”

“不用了,我不喝茶。”陸悍驍說:“我上個月做了個手術,還在恢複期,喝茶傷胃。”

徐晨君心驚肉跳,不可置信地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手術?悍驍,你,你怎麼了?”

“胃裡長了息肉,切除了。”

徐晨君知道兒子胃不好,但沒想到會到手術的程度,她緊張極了,“醫生怎麼說?痊愈了嗎?孩子,你真是,哎!為什麼不告訴家裡?”

陸悍驍抬手打斷她,“我很好,是周喬一直在照顧我。”

他坦然直接地拋出這個名字。

果然,徐晨君當即冷下臉,半晌,帶刺地說:“嗬,她還跟你在一起?年紀輕輕,本事挺大啊。”

“是我死皮賴臉,重新把人追了回來。”陸悍驍眼神不躲不藏,“她為了和我徹底斷掉,申請了去國外實習,一走就是大半年。後來我和青禾同去美國,巧遇碰見了。”

陸悍驍簡單清晰地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頓了下,對徐晨君道:“我知道您不信,就像當時,我向你解釋過,周喬並沒有對我抱怨過你任何。我還是那句話,雖然你固執己見

、先入為主的不相信,但我的態度一定要表明。”

陸悍驍給徐晨君預留了消化接受的時間,然後繼續。

“我和周喬已經和好了,這姑娘,我追得太辛苦,得到得太不容易。您不要認為,我們家有點錢,有點權,就能站在至高點去對彆人挑三揀四。用一些…”陸悍驍眉頭皺了皺,“一些聽起來啼笑皆非的理由,對一個人全盤否定。媽,不是這樣子的。”

“周喬和我在一起,受的全是委屈。我給的,你們給的,還有她那個笑話家庭,媽,除去年齡,您是長輩,但同為女人,您就不可憐這姑娘嗎?”

徐晨君本還鬥誌昂揚的旗幟,落下去了一半。

陸悍驍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緩了口氣,把剩下的話一股腦地說完。

“媽,我永遠是你兒子,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對您的任何意見保持讚同。有些話我說了很

多次,今天,是最後一次。您讚同,那我會和周喬一塊孝敬您。您反對,周喬這個女孩兒,我也一定是要娶的。當然,我會顧慮你們的感受,結婚後搬出去,兩看不生厭,逢年過節的過場,也能免則免了。”

陸悍驍語氣平靜,說完後,他從帶來的手提包裡,拿出一疊資料,往徐晨君的辦公桌上輕輕放。

“這些地方,我奶奶應該很清楚,都是些國內比較有名氣的寺院。”

徐晨君猛然抬起頭,“你要乾什麼?”

陸悍驍說:“沒什麼,就是給您提個醒,彆再跟拍周喬,也最好打消傷害她的念頭。周喬如果沒了——嗯,陸家也就斷後了。我不會死,但我能當和尚,給她念一輩子的經。”

徐晨君臉色煞白,一口血差點沒湧出來,“悍驍,你在威脅我?!”

“對啊。”陸悍驍承認得坦然大方,點頭說:“我就是在威脅你。”

他低頭,又從包裡拿出了更多的東西。

徐晨君看清楚了,規整四方的,最上麵的是房產證。

陸悍驍依次攤開在桌麵上,“這是我的七套房產證明,還有名下的私車,以及公司的投資分紅明細和合同。”

徐晨君駭然,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陸悍驍拿起一本,在手上晃了晃,“我已經把周喬的名字,全部添加上來了。以後,有三口飯,周喬吃兩口,我吃一口。我大富,她就跟著大貴。我窮死,嗯,她也跟著當個窮鬼的老婆吧。”

陸悍驍彎了彎嘴角,“總之一句話,這姑娘往後的人生,就跟老子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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