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來朝著喬幼雪打了個哈欠,一臉無奈地說道:“怎麼了呀,主人?”
“修真界中七大無人之境,其一名為夜安亭,起先我便覺得著名字有些耳熟,或許真的有什麼牽連。”喬幼雪的眸光動了動,接著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今夜還是在臨時房屋中睡吧。”
聞言,彼岸倒也精神了幾分,一臉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夜安客棧,這店門始終敞開著,但是裡麵卻一個人都沒有,便是連營業的店小二都沒有見著一個,若是這裡麵有什麼圈套危險的,彼岸自然是不怕的,憑借她的修為,也沒有多少人奈何得了她,不過確實如同主人所說的那樣,這個地方與無人之境有什麼牽連的話,那自然是十分麻煩的,倒不如規避些要好。
於是,彼岸便也朝著喬幼雪的方向走了回來,隨即說道:“那主人,咱們去哪裡找荒涼的地方啊?”
“沙城周圍應當有些小的村落,這段路上應當有些地方。”喬幼雪說著,便率先往前方走去了。
火盆燃燒的光亮在這寂靜的黑夜當中十分的顯眼,婦人低著頭將一旁零落的紙人們都撿了起來,丟進了火盆之中,然後雙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閉上了眼睛低低念道:“魔尊保佑,願我兒能夠在地府安康,安安靜靜地投胎重生,莫要再留戀人世間了……”
“娘,我不在這呢嗎,你怎麼又來燒紙人了?!”一道聲音從身後猛然響起,那婦人委實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厲聲訓斥道:“這麼晚了,誰叫你出來的?!還不趕緊給我回家去!”
那十三四歲的少年被訓斥了之後,一臉的氣憤:“娘您老是來給我燒紙,我真就那麼讓您討厭嗎,您要是不想讓兒子活了,兒子現在就去死,也算全了這十幾年來您對兒子的養育之恩,您何需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地給兒子燒紙人!”
“啪——”少年的聲音一落下,那婦人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兒子的臉上,眼中的情緒晦澀不明,咬牙說道:“你給我記住,往後這些話不許再說了!你好好的活著,好好修煉,絕不準再有任何想要去死的念頭!趕緊回家去!”
那少年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眉心輕輕擰著,眼底滿是怯懦,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娘親這樣生氣過,但是娘親每晚都來給他燒紙的事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個疙瘩,可也不好違抗娘親的命令,隻好默默轉身,一個人回了家。
待那婦人將剩下的紙人都燒完了之後,這才這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也回家去了。
夜風依舊呼嘯著,一個小小的紙片人緩緩飛到了喬幼雪的腳下,她微微彎了彎身,然後將那個小紙人撿了起來。
彼岸的目光還看著剛剛那婦人燒紙的地方,眉頭輕輕皺了皺:“她的兒子明明還活著,為什麼要燒紙人?”
喬幼雪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紙人,用黃符做成了人的形狀,上麵用朱砂筆淩淩亂亂地畫著幾筆,看了許久之後,喬幼雪這才緩緩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那婦人原本燒紙的地方,眸光微微動了動,隨即說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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