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樣未免也太過謹慎了吧,那姐姐若是想要害咱們的話,昨夜裡就該動手了,何必還說今日不讓你去燒紙人?”秦然一臉的哭笑不得。
然而秦娘子臉上的謹慎仍舊沒有丟掉半分,她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皺著,猶豫了許久後,倏然間站起了身來,然後將那堆紙人都塞進了火盆之中,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秦娘子抱起火盆來就要往外走,見此,秦然先是愣了一愣,隨即連忙擋在了秦娘子的身前,說道:“娘,咱們昨日裡都答應那個姐姐不再去燒紙人了,而且那個姐姐也給我喝了符水,說能夠保證我的平安,咱們就相信她一次吧!”
“你這臭小子,知人知麵不知心,娘有沒有教過你這句話?”秦娘子瞪了眼睛看向秦然說道。
聞言,秦然一臉的無奈,接著說道:“娘親也未免把彆人想得太過陰暗了吧,如若那個姐姐真的是一心幫助咱們的話,咱們豈不是誤會了她?”
聽到了秦然所說的話之後,秦娘子的眸底倏然間劃過了一道光芒:“素不相識的人,她為什麼要來幫咱們?”
路上,彼岸一直盯著喬幼雪腰上的香囊瞧著。
見此,三百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說道:“彼岸姐姐,你放自然些,不要老是盯著主人的香囊看,若是被那地縛靈看出來了該如何是好?”
聞言,彼岸朝著三百瞪了瞪眼,但是念在她所說的有些道理,便也沒有反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又沒過一會兒,彼岸一臉好奇地向喬幼雪問道:“主人,咱們今天晚上真的能夠用這殺魂香騙過那個地縛靈嗎?”
喬幼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隻要借助這殺魂香擾亂了那地縛靈的心神,再捏造兩個屍體的幻象,應該就能夠讓那地縛靈以為自己的仇人已死,這樣他身上的怨念消失,便不再受這片土地的束縛,我就可以帶走他了。”
“那若是在咱們說話的時候,那秦娘子或者是秦然突然出現了呢?”三百皺了皺眉頭問道。
聞言,喬幼雪的眸光微微一動,隨即說道:“我既已提醒過他們,他們今晚應當是不會再來了,這地縛靈同他們有著血海深仇,若是在現身的時候看到了秦娘子或者是秦然的話,非但我們的謊就被拆穿了,今夜裡,怕是要見血。”
“你擔心個什麼勁兒,主人昨夜裡都將話說成那樣了,還拿了珍貴的符籙化水來給那小屁孩兒服下,不就是為了保住他們母子倆的性命麼,我們本來可以直接拿了他們的人頭來換取這地縛靈的魂魄,現在主人又要費這麼大的勁來騙那地縛靈,若換做是我,這麼麻煩的事情早就不做了,直接殺了那兩人,隻當是他們命該如此吧!”彼岸撅了噘嘴說道。
三百看了看彼岸,一臉的無奈。
喬幼雪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彼岸,輕歎了一聲說道:“這兩條性命終歸是無辜的,身上也沒有背負著什麼大功大過,便讓他們平平淡淡地活著吧。”
聽著喬幼雪的話,彼岸的眉心輕輕皺了皺,接著說道:“彼岸知道主人是道修,和我們魔族終究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