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幼雪的眸光動了動，隨即唇邊漾出了一抹笑意，淡淡說道：“堂堂青雲宗掌門大弟子，有什麼事情能夠請教我的？”
顧清水自然能夠聽到她語氣中的諷刺，但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倒是緩緩低下了頭來，說道：“我若是這樣離開了，合歡會被怎樣？”
“最壞的結果。”喬幼雪淡淡說道，對於陸合歡的事情，她實在是不願意去抱有好的方麵的想法。
然而在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顧清水倏然就急了起來，連忙轉身想要往回走，邊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再傷害合歡！”
話音落下之後，喬幼雪轉過了身來，看向了急匆匆想要往回走的顧清水，眉心輕輕動了動說道：“顧師兄何必多此一舉呢？”
她的話音落下來之後，顧清水的身形便猛然頓住了，隻見他的背影輕輕顫了顫，隨即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喬師妹什麼意思？”
喬幼雪對著他的背影，微微偏了偏頭，淡淡道：“顧師兄從跟著我走出來的那一刻，不就已經做了決定了麼？”
聞言，顧清水的身形又是一顫。
喬幼雪勾唇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你是青雲宗掌門的大弟子，是宗門內無數弟子們學習向往的楷模，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不能犯錯，你站在怎樣高的位置，享受著怎樣的殊榮，就要擔當起怎樣大的責任，就要受到怎樣嚴苛的要求，所以你才能一直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不過如今你不想要承擔這份責任了，想要保護陸合歡是吧，你不如直接交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那時候你想怎麼愛她，保護她，都沒有人敢攔著你。”
喬幼雪的話音落下，顧清水的身形就僵了僵，隨即轉過了身來，眉頭緊鎖地看著喬幼雪，語氣中也多了一絲不悅，看向她說道：“喬師妹說話為何如此難聽？”
聞言，喬幼雪掩唇輕笑，過了一會兒後看向了顧清水接著說道：“我說話自然是難聽，陸合歡說話好聽，顧師兄一定很愛聽吧，能夠說出你愛聽的話的人現在就在青雲殿中，顧師兄不去看看麼？”
“不用了。”顧清水的眉心輕輕一皺，隨即徑直向著執法堂的方向走了過去，同喬幼雪擦肩而過的瞬間，聞到了那曾經讓自己日思夜想的香氣，他的腳步就這樣頓住了。
察覺到顧清水在自己身邊停了下來，喬幼雪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顧清水沉默了片刻後低低說道：“你還有著幾分從前的樣子。”
聞言，喬幼雪微微挑了挑眉。
顧清水輕輕歎了口氣，沉默了許久過後，又接著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喬幼雪轉過了頭來，眸光淡淡看向了他，隻見他的眼睛微微低垂著，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事情一般，眸中的光芒複雜難明。
喬幼雪沒有說話，顧清水隨後又像是鼓起了勇氣來，轉過了頭來直視著喬幼雪，手心中已經捏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開口說道：“我想知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對我可有什麼感覺？”
“有。”喬幼雪一臉坦然地說道。